第一个说朕的金口玉言是说笑的人。”
白一弦急忙说道:“草民不懂规矩,皇上恕罪。”
皇帝说道:“行了。不要每次都拿你不懂规矩来说事。”
说完之后,皇帝站了起来,说道:“天色不早了,朕有些乏了,也该回宫了。十七弟,今日委屈你了,你早点好生休息吧。”
宝庆王以及众人急忙跪了下来,说道:“恭送皇上。”
皇帝点点头,大踏步往前走,侍卫们护在他身边,随后宝庆王站了起来,急忙跟上。到了大门口,皇帝是低调来的,所以并未乘坐龙辇,而是一个华丽一点的,没有任何标志的马车。皇帝刚要上车,突然顿住,说道:“那几名刺客……”宝庆王急忙说道:“臣弟会将他们送到刑部。”
“刑部?”
皇帝重复了一声,然后说道:“不必了,就送到京兆尹衙门吧。”
京兆尹衙门?众人都有些不解。这么大的案子,刺杀皇帝,私放龙袍,嫁祸宝庆王,要么送刑部,要么送司镜门,为何只送到京兆尹?不过既然皇帝开口,那自然是要遵从的。而且皇帝也没打算跟他们解释,说完之后,便直接上了马车离开了。宝庆王等人再次跪倒一片,只是并没有大声恭送,毕竟皇帝这次是微服出来,不宜声张。随后,宝庆王立即派人将六名此刻,赵亚夫,包括刚才跳出来的几名下人,全部送到了京兆尹衙门。安排妥当之后,乔山向着宝庆王跪了下来,说道:“属下识人不明,以至于连累王爷遭此一劫,还望王爷惩罚。”
宝庆王摆摆手,说道:“无事,起来吧。”
胖子今天很心累,很疲惫,又惊又喜又吓又怒的,现在一点也不想再提这件事。乔山虽然有识人不清之过,但平时对他确实忠心,看在以往的份上,胖子也不想跟他计较此事了,只是叮嘱他以后一定要注意,再有下次,必定严办。乔山感激的称谢之后,站了起来。胖子这才看向白一弦,感激道:“今日多亏了你,你又救了本王一次。”
若无白一弦,皇帝盛怒之下将他惩治,就算事后发现搞错了,那也晚了。乔山也感激的看着白一弦。白一弦说道:“王爷不必如此,在下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胖子看着白一弦,说道:“本王就喜欢你这一点,做事不邀功,不要赏。”
像是救了他这么大的事儿,换一个人,早就请功要赏了,可白一弦就不,这才是让胖子格外高看他一眼的原因。胖子很是随性洒脱的搂住白一弦的脖子,说道:“从今儿往后,你就是本王的兄弟。以后你在这这京城之中就横着走,谁要是敢动你,就是跟本王过不去。”
白一弦嫌弃的看着这胖子一副屌丝样,堂堂王爷,竟然作出搂别人脖子这样的粗鲁行为,这货哪里像个王爷?白一弦说道:“王爷,这不合适吧?”
宝庆王是皇室中人,他岂能随随便便就认兄弟?他要认了兄弟,那岂不是皇帝多了个弟弟?而且不但如此,皇室宗亲,宗族那边还要有个交代。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系列的规矩和流程,可是麻烦的很。胖子说道:“无妨,咱们私下里论,跟皇上他们无关。你见了他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就行。”
胖子也怕白一弦到时候见了皇上,再开口来句:皇兄。那皇上不得扒了他的皮?虽然他也知道,白一弦不大可能做这种事。只是流程确实麻烦,宗室那边也不一定同意,所以还是私下里论最好。既然胖子开口这么说,白一弦也只好从善如流的说道:“多谢王爷。”
嗯,这一下多了个王爷做兄弟,就算他现在还没有做官,估计也没人敢惹了吧?那今天出头这一波也不算亏了,起码有了个大靠山。折腾了这么久,天色也已经很晚了,众人都有些身心俱疲的感觉,宝庆王大手一挥,说道:“有什么事都到明天再说吧,大家都散了吧。”
白一弦等人行礼之后,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捡子此时说道:“小的去给少爷准备浴桶。”
白一弦点了点头,捡子便离开了。言风开口责备道:“公子今天实在太冒险了,须知当时皇帝正处在震怒之时,万一他一怒之下根本不听你说话,直接将你拿下,那可如何是好?”
白一弦则回道:“我自然知道这些,只不过,我也不是要多管闲事。毕竟我们现在住在宝庆王府。一旦宝庆王被定罪,说不定我们会被当成同伙,到时候,衙门那些人,不会听我们分辨。与其到时候因辩解无望而被定罪,倒不如直接在皇帝面前辩驳一番,还有点机会。险是险了点儿,好在成功了。而且今天的冒险也是有回报的,起码以后我们在京城,除了有数的几个人不能惹之外,基本上算是可以横着走了。”
言风说道:“纵然如此,属下还是希望公子下次还是三思而后行才好。”
白一弦也知道言风是为了他着想,便点了点头,说道:“行了,以后我一定注意,不会这么冒险了。天色不早,洗漱一下,早些休息吧。”
言风点点头,等洗漱完之后,白一弦便上床休息了。此时的他自然不知道,明天还有一件大事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