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一脸惊讶的表情:“赵公子觉得我说的没有道理?这怎么可能呢?有句歌词你不知道听说过没有?你伤害了我,我一笑而过……瞧瞧,这劝人大度的话,都被人编撰成歌,广为传唱了。赵公子身为郡公之子,若是以身作则,那岂不是就是万民楷模?将来说不定还能编入史书,成为流传千古的佳话呢。”
白一弦说的这些话,让一边的言风和流衣听的都叹为观止啊。这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能说出这么多似是而非的大道理来?瞧瞧赵公子(自家主子),都快被气的冒烟儿了。言风都觉得公子今天的话,确实有些无耻啊,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赵云飞气的指着白一弦:“来来来,你来,让本公子揍一顿,然后你给我一笑置之,来。到时候史书不写你,我给你写本书,把你编写进去,让你名留千古。”
白一弦大义凛然:“不必,这种事情,做的太刻意,那就是沽名钓誉了。我不是这样的人,还是把机会留给赵公子你吧。赵公子你就别客气了。”
“白一弦!”
赵云飞气的大叫一声:“咱要点脸成吗?”
这一声大喝,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顿时吓得周围人都是一跳,纷纷转头看了过来。一看是两个很优秀的公子,样貌出色,但衣着极为华丽,一看就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尤其是其中一个明显的正处于愤怒的状态之中。怕殃及池鱼,所以众人也不敢多看了。白一弦很无辜:“赵公子,大庭广众之下不要大声喧哗,这是非常失礼的。再说你吓到别人了,这种行为不好……”赵云飞觉得自己真不该上来拦住白一弦,他这不是自己找气受,自找不自在么?不过他现在是真想把白一弦按在地上好好的揍一顿啊。再说下去,他怕自己会被白一弦给气死。你说自己当初怎么就糊了眼,觉得白一弦这小子很合自己胃口,还对他有好感的呢?白一弦一看赵云飞已经气的快暴走了,觉得差不多了,人得见好就收是不是?于是他说道:“赵公子,生这么大气做什么呢?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呀?不如这样,在下在三元楼摆宴,就当给你赔罪了,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计较了,如何?”
白一弦以为,赵云飞已经被自己气成这样了,应该不会同意去吃饭,估计会直接掉头就走。没想到赵云飞呼出一口气,勉强嗯了一声:“这还像句人话。”
白一弦说道:“我自然句句都是人话,我若说的不是人话,你怎么听得懂?”
那岂非是你不是人?赵云飞直接一个大白眼翻了过去。一行人向着三元楼而去,赵云飞心道等一会儿,他就照着贵的点,什么贵就点什么,点上几十道。不过他心中也知道,白一弦应该是不差银子,不过,就算他不差,那自己也得膈应膈应他。说不过他,还不让自己坑他一顿吗?一路到了三元楼,两人去了二楼的一个包间,赵云飞果然一气点了几十道菜品,把小二都看傻了。这三元楼是最顶级的酒楼,里面东西非常贵,而赵云飞点的更是最贵的。以往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来此请客,一掷千金,点这么多豪华的菜品,可人家人数也多啊。白一弦和赵云飞就两个人,加上两个护卫也才四个,几十道菜品,吃的完吗?店小二也不由提醒了一句:“客官,这点的会不会有些太多了,你们怕是吃不完吧。”
赵云飞哼道:“吃的完吃不完与你有什么相干?莫非还怕我们付不出银子不成?你只管上你的菜,到时候一文都不会少了你的。”
他指着白一弦:“瞧见这个人没有?如今的京兆府尹,今儿他请客,他要是不付账,你们就去京兆府尹找他,反正他跑不了。”
店小二提醒的时候就知道一般这种情况下,自己肯定会被斥责,不过他也是好心。既然人家不在乎银子,得,那他就只好乖乖上菜去吧。店小二很快先把茶端了上来,而赵云飞坐下之后,看着外面,也不搭理白一弦。白一弦笑着拎起茶壶,分别给赵云飞和自己倒了一壶茶,说道:“赵公子,还生气呢?刚不是劝过你了吗?人生在世,要懂得……”赵云飞再也受不了了,转头大吼一声:“你闭嘴。”
白一弦摇摇头:“火气真大,你这是肝火上行,对身体可不利。言风,去跟小二说,给赵公子来碗银耳莲子粥。”
他看着赵云飞:“这东西,可是去肝火的好东西,一会儿赵公子你多喝点,对身体好。”
本公子大动肝火还不是因为你气的?只要你不气我便成。赵云飞很想爆粗,他是脑子不对劲了还是有受虐倾向?都被白一弦气成那样了还跟他来了三元楼?自己这不是找虐么?这是不被他气死不算完么?他觉得自己已经生不起这么些气了,努力平复了一下,不搭理白一弦,继续看着外面的景色,以及来来往往的人群。“嗯?”
赵云飞原本是气闷之下才看外面的,但看着看着,却突然眼前一亮。他不自觉的说道:“想不到这世间竟有如此超凡脱俗的绝色女子……”美女?白一弦一听也来精神了,急忙转头往外看去。说起来美女,他见得不少,赵云飞一说绝色,他便想起来念妖精等人。等他看到赵云飞口中的美女的时候发现,那女子确实容貌极盛,身上还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这女子的气质,有些像烟萝,容貌也是不相上下。放在一般美女之中,确实数得上拔尖的。总的来说,这确实是个美人,对于一般人来说,也确实当得起绝色二字。但不知为何,今天白一弦就是特别想怼赵云飞,他看着赵云飞那一副欣赏的模样,撇撇嘴,说道:“这也叫绝色?瞧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赵云飞果然再次成功被激怒,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白一弦:这货竟然说他没见过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