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可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才成亲没多久,食髓知味,自然忍不住。要不是马车外面人多,实在不方便,加上苏止溪的面皮比较薄,白一弦都恨不得在车上震一震。所以,这回了府,自然不能什么也不做的就去休息。两人回了房,白一弦便迫不及待的抱住了苏止溪,刚要上嘴,苏止溪急忙阻止,示意让白一弦先去泡泡澡,并表示自己也要泡一泡。白一弦有些不满,如此事急的时候,怎么能耽误时间呢?白一弦说道:“刚才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洗漱过了吗?再说了,我们先运动,动完了再去泡澡也不迟。”
说完之后,便又要去解苏止溪的衣扣。苏止溪再次阻止,只说在外面玩耍一天,又舟车劳顿风尘仆仆,不彻底泡澡清洗一下,便觉得自己身上好脏。白一弦直接打横抱起苏止溪,口中说道:“既如此,那我们便一起泡……”苏止溪脸色大红:“一弦……”她好说歹说,才总算让白一弦同意两人先分别去泡澡清洗一下。白一弦心中有些奇怪,不过也只以为苏止溪是女孩子,爱干净,身上有尘土便受不了。因为以前的时候苏止溪就很爱泡澡,因此白一弦也没有多想,自己也去清洗去了。等白一弦洗完,回到里屋的时候,发现屋里没有点灯,而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朦胧的月光,只发现床上似乎有个身影躺在那里。白一弦心道止溪这次怎么洗的比他还快啊,他并未过去点灯,只是一边脱衣服往床边走,一边笑道:“止溪,怎么没点灯?都老夫老妻了,莫非还害羞不成?”
白一弦虽然调笑苏止溪,不过说起来,他确实非常喜欢苏止溪的这股娇羞。成亲这么久了,每次说到亲热,苏止溪还是会脸红害羞,白一弦简直爱死了。床上的人儿听到白一弦说的话,似乎又害羞了起来,竟一拉被子,将头都给蒙上了。白一弦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继续调笑道:“娘子既主动在床上等为夫,那为夫可就不客气了。”
床上的人听到这番话,似乎更加害羞了,盖着薄被,能看到那玲珑的身躯微微的颤动不已。这让白一弦如何能忍住?他一把掀起薄被,就钻了进去,压在了那床上的人儿身上,附唇便吻了下去。白一弦心中突然一惊,他急忙抬起身子,低头往下看去。虽然房间中没有点灯,虽然床上很黑,有些看不清晰,但毕竟是跟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儿,他又岂能分辨不出来?之前是没想到,所以没注意,这回仔细看看,这才发现,床上的这个人,根本不是苏止溪。“卧槽。”
白一弦受惊之下脱口而出,一下从床上弹跳了起来,退到了床脚边。白一弦如今虽然还穿着中衣,不过依然一副受惊的模样,拉起床上的被子就遮挡住了自己,活脱脱一副要受人侵犯的受惊小媳妇的模样。不过这样一来,床上的人可就几乎赤果果了。白一弦急忙又将被子盖到了她的身上,自己则捡起了自己的衣服遮挡住了自己。他这一番骚操作,让原本躺在床上十分紧张的人,反倒是又委屈,又羞怒,几乎被气笑了。白一弦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我与止溪的床上?”
床上的人无奈,小小声的唤道:“白少爷,是我,冬晴。”
“冬晴?”
白一弦仔细看了看那个黑乎乎的人影,果然发现确实有些像是冬晴的轮廓。白一弦急忙走到桌边点上了灯,再回头看去,果然是冬晴。这回没错了,看来果然是苏止溪安排的了,她下午提议了纳妾,自己拒绝了,没想到止溪竟然还没死心,居然如此大胆。可能短时间内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于是便让冬晴上了。白一弦真是万万没想到,一向温顺,对他言听计从的苏止溪,居然也有这么生猛的时候,居然还学会了先斩后奏,瞒着他,给他床上送了个女人?可能有人会觉得,苏止溪直接安排冬晴上,会不会对冬晴有些不公平。毕竟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冬晴到底意愿如何,愿不愿意,谁都不知道。可是这个时代本就如此,这都太正常了。冬晴是苏家的丫鬟,而且是签了卖身契的。按照这个时代的律法,只要卖身契一日在苏家,她的整个人都属于苏家。苏止溪是主子,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遇到个不好的主子,打骂做苦工是常有的事。遇到苏止溪这样性格的主子,那都是烧了高香的。苏止溪是小姐,她如今嫁给了白一弦为妻。那么她带到白府来的冬晴,就属于陪嫁丫鬟。一般情况,陪嫁丫鬟都是默认要给姑爷做通房的,也就是常说的通房丫鬟。比方说,自家小姐每月不方便的那几天,又或者是怀孕的时候,都由陪嫁丫鬟来代替小姐伺候姑爷。甚至于,就算小姐没有不方便,但只要姑爷愿意,想要她们,她们也得随时奉献出来,给姑爷暖床。这些都是这个时代的不成文的规矩,也可以叫做潜规则。丫鬟,仆役,本就没什么人权。而一般情况下,小姐也愿意让陪嫁丫鬟做这样的事。一则是丫鬟的卖身契捏在自己手里,日后好拿捏。二是丫鬟陪自己长大,总归是自己人,她受宠,总比其她小妾,别的妖艳贱货受宠要好的多吧。因此,可以说,冬晴从跟随自家小姐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随时做好准备要献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