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一边说,一边要伸手去试试,念月婵吓一跳,急忙说道:“别动,小心一些,你别看它似乎没什么寒气,但这却是真正的至寒物,对别人来说,只是一些寒水。但是对你来说,可是一种剧毒,你可万万不能沾染一点。一定要经过试验剂量才行。”
白一弦便缩回了手,柳天赐好奇的对那极寒水瞅了又瞅,问道:“念姑娘,请问你是如何知道,这就是极寒水?可有验证之法吗?”
念月婵点点头,说道:“它自己虽然没有结冰,但若是取一点,接触其它东西的时候,却会很快会将那东西给冰冻住。”
念月婵一边说,一边眼睛四处寻找,最后从旁边的峰上取下来一根树枝。白一弦亲眼看到,念月婵拿着那根树枝,只轻轻触碰了一下那水之后便迅速提了起来。但树枝底端却已经结冰,而且那冰还顺着树枝攀延而上。念月婵将树枝甩了出去,拍了拍手。白一弦再去看那树枝的时候,已经完全被冰冻住了。并且还冻得挺结实,晶莹剔透的,让白一弦忍不住咂咂嘴,觉得这一切好特喵的玄幻。白一弦忍不住想起来,他刚中七日冰心这种毒的时候,毒发那日,他全身冰冷。正是那天,他偶遇了柳天赐,柳天赐拿了一根针,将他的手指头扎破,取了一滴血出来,滴在了草地上。大热天的,那株小草沾了他的血之后,居然很快结冰。其实那便是他所中的寒毒,七日冰心的缘故。七日冰心尚且有此功效,更何况是比七日冰心还要冰寒,号称至阴至寒的极寒水呢。能冻住那树枝,自然不足为奇。原来这极寒水,它表面看,虽然好像没什么寒气,但实际上,却是因为寒气全都内敛,隐而不发的缘故。也正是因为如此,就算将这极寒水取出来,拿到别的环境中去时候,它还会依然保持它的寒性,不至于逸散开来。而普通的水,在这雪山上是冰的,但拿到别的环境之中,则很快就会变的跟正常温度差不多。这就是极寒水跟普通水的区别。白一弦心中也是稀奇的很,他一直以为,极寒水的寒气极重,站在它周围的时候,会有一股更加浓重的,比周围环境还要寒冷的感觉扑面而来呢。原来是自己想多了,看来真的是小说看多了。白一弦咂咂舌,说道:“就算这极寒水真的是解药,可看着这极寒水冰冻的劲头,我觉得我可能还没喝进肚子里去,很有可能就被它从内而外的给冰冻住了。到时候毒还没解,我被冻死了……”念月婵说道:“别人可能会如此,但你不会。你可别小看了你体内的天炙红。要不是天炙红如此霸道,也不至于连我都束手无策。”
念月婵一边说,一边盯着那极寒水,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如何试验,帮助白一弦解毒了。念月婵看了白一弦一眼,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然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针,直接刺在了白一弦的指头上,从中挤出一滴血。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咔嚓一声捏成了两半,而且是横着断开的。念月婵将白一弦手指上的那滴血,挤到了半截玉瓶之中,然后用另外半截玉瓶,飞快的取了一点极寒水,加入到了那血液之中。很快,那滴血就结冰了。念月婵对着那滴结冰的血再三检验,欣喜的说道:“果然有用,极寒水可解天炙红之毒。”
“太好了。”
柳天赐、言风等人都欣喜不已,这些天的辛苦也都值得了。白一弦自然也是开心的很,有了解毒之法,自己就不用死了。到时候就不用留下止溪等人守寡了。可以开开心心的陪着爱人、兄弟,一起逍遥快活,一起到老。念月婵还在观察那滴血,只不过由于方才用的极寒水剂量略多,所以血液结冰了。这要是在白一弦体内试验的话,白一弦现在已经中了极寒寒毒。所以,即便找到了极寒水,可依然需要他们找出正确的解毒剂量才可以。不过,解毒之物已经找到,剂量什么的,便不是问题了。白一弦此时问道:“这东西该怎么储存起来?就放在这石碗之中,端回去吗?”
念月婵笑道:“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万一一不小心弄倒,岂不是就浪费了么,到时候可没地方再去找极寒水去了。我找个玉瓶,装起来就可以了。”
白一弦好奇的问道:“玉瓶?可玉瓶不会被冻住吗?”
念月婵说道:“应该不会。”
白一弦更加奇怪,问道:“为什么?”
念月婵说道:“世间万物,本就如此奇怪,既相生,又相克。你看那石碗,不过就是普通的石头罢了,不也没被冻住吗?这些玉瓶,乃是玉石所制,虽是玉,也是石。我平时研制的极寒之毒,都是用玉瓶盛放的。”
柳天赐此时却说道:“万一不行呢?万一被冻住,或者是玉瓶承受不住寒气而损坏,我们浪费不起。不如就让极寒水,放在这石碗之中吧,将两碗扣起,封住,小心保存便是了。”
白一弦说道:“不必如此,还是按照婵儿说的,放到玉瓶之中吧。方才试验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婵儿用玉石取的极寒水,玉石并未被冻住。”
柳天赐点点头,又琢磨着念月婵的话,觉得她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但他还是有些不明白,极寒水为什么不会冻住那玉石。柳天赐觉得,这盛放极寒水的石碗,一定不是普通的石头。普通的石头,必然也会被冻住。很有可能,极寒水就是在这石头之中孕育而出,所以自然不会冻住它。可玉石又为什么?但世上有很多事,原本就是解释不清楚的。柳天赐甩甩头,不去想这些了,当务之急,还是解毒重要,纠结这些没用的也没啥用处。念月婵此时从怀中取出一堆玉瓶,从中挑挑拣拣,选出了一个稍微大一些的玉瓶之后说道:“就用它吧。”
说完之后,她就将其它的玉瓶又装回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