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杜云梦成亲嫁人了,师傅还想来破坏她以后的幸福,她决不允许。谁敢对付白一弦,谁敢破坏她的幸福,她就杀了谁。即便是师傅,也不例外。杜云梦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但眼神之中的冷厉,便表明了她的决心。白一弦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念月婵却发现了。念月婵并未说什么,她今天帮了杜云梦一次,是看在她也嫁给了白一弦,而且今天是她们大喜的日子,她不想有人破坏的基础上。杜云梦的事情,她不管,但日后有人想要威胁到王府中人的性命安全,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而就在此时,来了一个婢女,说前面有些混乱,好像是一位大人的女儿不见了。“女儿不见了?”
好好的人在王府里,怎么会不见了?他这个王府,可没有后宅不宁,那种勾心斗角的龌龊事儿。白一弦皱皱眉,今儿的事,可真不少。他安抚了几女一番,然后便赶了过去。到达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宗正府常大人家的嫡女,常妙青不见了。这位常宗正,虽然只是从三品,但白一弦还真听过他的名字。为什么呢。因为他的官职是从三品的宗正,而他的名字,也恰好叫常宗正。说起来,他能得到这个官职,还是靠着他自己的名字。当时他和另外几个人争夺宗正府的宗正这个位置。能争夺位置,自然是有一定本事的。当时的吏部尚书看到常宗正这个名字,便笑着说,既然他叫宗正,这岂不是上天的指示,那宗正这个官位,就给他吧。于是乎这样,他便得到了这个位置。之前和慕容楚聊天的时候,说起过这个事情,觉得挺有意思的。如今得知是他的女儿不见了,白一弦便询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原来小秋被侍卫拿下后,侍卫悄悄过去告诉了白一弦这件事。白一弦接到消息,匆匆赶来新房这边。这些宾客不明所以,以为白一弦是回去入洞房去了。有人想去闹洞房,却被捡子挡下了。慕容楚见状,便觉得可能是白一弦的意思。而且他也觉得,白一弦的两个夫人生的太美,这些人去闹洞房,看到如此美人,容易头脑发热,再失了分寸。于是,跟捡子说了一声,让他转告白一弦,自己便带头离开了。太子都带头离开了,而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宾客们也不好一直留在这儿,于是便散了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而这位常大人,是带着自家夫人和女儿一块儿来的。当时遇到了几个同僚,便一起喝酒去了,他以为女儿和是自家夫人在一起的。他们一块儿来,一家人都是坐着轿子来的,三顶轿子,一人一顶。这走的时候,自然也是要一块儿走的。但万万没想到,临走了,却发现女儿不见了。常妙青的轿子还等在外面,轿夫说没见到人,而女儿显然也不可能一个人走回去。他便以为还在王府里,可回来后,在捡子的帮助下,在宴客的大厅及附近园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不就是丢了么。常大人说,来了王府之后,常妙青是和自家夫人坐在一起的。白一弦便问了一下他夫人邹氏。而邹氏说,刚开始,她和女儿还坐在一起的。今天带女儿来,原本也是因为女儿已经及笄了,今天也是借机想相看一下有没有什么优秀的世家公子的。可宴席开始没多久,女儿便说遇到了几个闺中密友,要去找她们。邹氏也没有多想,想着这是在郡王府,周围那么多侍卫呢,应该很安全,于是便同意了下来。可女儿去了之后,就没有再回来。邹氏一直和其她几个官夫人聊的很开心,她也是直到刚才要走了,才发现女儿不见了。询问了几个和女儿比较要好的贵女,人家都说没见过,常妙青并没有去找她们。常大人夫妇此时都还没着急,以为女儿可能还在王府的某处,大约是忘了时间了。于是就返回王府,找到了王府的管家捡子,让他命人帮忙寻找了一圈。结果居然还是没有发现。他们这才急了眼。女儿在别人家里不见了,换了别人家,可能他早就闹起来了。但这是在王府,常大人还不敢闹,心中又着急,还只能憋着。而白一弦听了常宗正和邹氏的描述,心中顿时有数。他命人去将地牢里的女刺客的尸体提过来。然后对常宗正说道:“今日,有人冒充王府婢女,给本王的王妃下毒。事情败露之后,她已经服毒自尽了。”
常宗正闻言,顿时吓了一跳,急忙说道:“王爷,不可能,不可能是小女,一定不是她。小女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还请王爷明察。”
白一弦只是微微嗯了一声,并未说话。他并没有说,是常妙青打晕婢女去下的毒。他命人将女尸抬过来,不过是为了确认和排除一下罢了。毕竟刺客打晕了婢女,下毒失败,服毒自尽。常宗正的女儿又失踪了,这太巧合了。现在任何的异常、线索,和细节,他都不会放过。常宗正现在心中真的是又气又急,女儿不见了,白郡王如今又这样说,他那意思,岂不就是说,自己的女儿常妙青,给他的王妃下毒,事发之后,服毒自尽了么?常宗正和邹氏心中,真的是又怒又急。万一那个地牢里的女尸,当真是自己的女儿,这可如何是好?女儿是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的,那她死了,就属于死的不明不白呀。关键是,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王府的人害了她,却又冤枉她呢?那这样一来,岂不是她死了,都还要承受给王妃下毒的污名吗。而自己,又该如何给女儿洗刷冤屈?白郡王位高权重,又受宠,他要是一口咬定就是女儿给王妃下毒,那又该如何是好?到时候别说洗刷冤屈,自己一家人,又会不会受到连累呢?不可能不可能,白郡王性格温润和善,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儿。难道真的是女儿做了这样的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常宗正心情非常乱,在等待的时间里,他都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