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急忙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就是无论如何,都得让她开心。”
白一弦点了点头。宝庆王心中暗下决心,以后无论何时何地,都得哄林浅开心才行。白一弦也不知道,因为这件事,胖子日后就养成了一个毛病。唯妻命是从。只要媳妇儿高兴,让他干什么都行。真的就是无原则的宠溺。哪怕林浅日后抑郁症好了,可胖子怕她复发,这个唯命是从的习惯也已经养成,不好更改了。真的是硬生生的宠了林浅一辈子。白一弦说道:“那行了,王叔你忙着,我先走了。”
宝庆王急忙说道:“走什么走,你帮了你皇叔这么大的忙,岂能就这么走了。今晚必须要在这里吃饭。我们到时候,再好好聊聊。我可很久,都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白一弦说道:“行,那你先跟皇婶说会儿话。我在府里逛一逛。”
宝庆王不拿白一弦当外人,自然由着他随便逛,说道:“行,你小子,可别偷偷跑了。”
白一弦笑道:“皇叔放心,我不敢偷跑。我若是偷跑了,还怕你直接杀去我的王府,找我算账呢。”
“哈哈哈。”
宝庆王欢快的笑了起来。白一弦随后离开,去找了言风,准备带他,去花园里逛一逛。走到拐角处的时候,一回头,正好看到,宝庆王正将林浅拥入怀中,说着什么呢。白一弦不由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他找到了言风,带着他,在王府的花园里闲逛了起来。如今太阳还没完全落山,还有一丝余晖。花园里的景致,也是极为不错。这花园,可是与白一弦刚认识宝庆王时候的样子大为改变了不少。宝庆王毕竟是王爷,审美是不错的,园子也有专门的人设计打理。花园的景致原本就极好。自从林浅嫁进来之后,她又特意的亲自设计了一番。她的审美是极好的,如今,景致更胜从前,简直美不胜收。即便已经是十一月份的天气,花园里还有不少花儿盛开着。白一弦府里的花园,景致也很不错。但苏止溪是没空亲自设计,也没有闲情逸致弄这些花花草草的。她太忙了。而念月婵跟杜云梦,她们倒是也弄花花草草,但弄的都是毒花毒草。一般打理园子的下人,是不敢叫他们进去的。动辄就中毒,谁敢进。毒花毒草,倒也挺好看,不是说,越美丽就越毒吗。所以心理作用之下,白一弦总觉得有点瘆得慌。转悠了一小会儿,发现花园里竟还有几个丫鬟在这里跪着。白一弦心中疑惑,心道这王府,莫非还有欺负人的现象存在?走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惹怒了王妃,王妃惩罚她们在这里跪着。但却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够起来。所以她们也不敢起来,只好在这里跪着。这是人家自己的家事,王妃管教府中下人,白一弦自然不能随意插手。就好比,他的承亲王府,若是有人做了错事,苏止溪去惩罚他们的话,白一弦一般也不会插手,更不会求情。否则苏止溪若是没有了威信,那就很难管束下人,打理王府了。林浅管教下人,白一弦自然不会管。但想到她之前有些抑郁,本就容易轻易发脾气。白一弦还是简单询问了一下,这几个丫鬟,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一问之下,才知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几个丫鬟在园子里打扫的时候,因故起了几句争执。但是很倒霉,恰逢王妃走过,又恰逢她心情不好。于是便惩罚她们跪在此处了。如今也跪了有两个时辰了。只不过王妃心情不好,也没人敢去求情罢了。白一弦点点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无关乎立威之类的。天寒地冻,这几个婢女再跪下去,膝盖大约就会跪坏了。但这件事虽然是小事,也不是太好处理。毕竟不是自己家。白一弦直接叫她们起来的话,无疑会有点不尊重林浅这个女主人。若是特意去求情的话,也会让林浅很尴尬。白一弦想了想,说道:“这王府的花园有些大,本王逛的兴起,一时竟迷了路。现在有些内急,你们起来,带本王去茅厕吧。”
白一弦身为客人,在花园里迷了路,找不到茅厕,周围又没有别人。叫几名婢女带着他去茅厕,合情合理。而且林浅也会明白,白一弦其实是在替几人求情。但又没当面说,避免了尴尬。几名婢女一听,急忙行礼起来。果然膝盖已经开始疼痛僵硬,一时走不了路。白一弦体贴的在那站着等了一会儿,让她们活动适应一下,然后说道:“回去之后,用点热毛巾,热敷一下为妙。”
几人急忙道谢。白一弦真的去了一趟茅厕,又借口要回去,找不到路,让她们给带了路。以免她们再继续傻乎乎的回去跪着。一行人来到前厅,林浅和宝庆王已经在这里等候了。白一弦笑着说自己在花园迷了路,周围无人,内急无奈,只好让她们起来带路,请皇婶不要责怪。林浅自然聪明,知道这是白一弦在给几人求情,又怕自己尴尬,才用了这个办法。否则他经常来宝庆王府,怎么可能会迷路。其实林浅当时心情不好,抑郁发作,惩罚几人跪着,原本是想罚跪半个时辰的,但因为跟白一弦聊天,事后也是忘了这件事了。她开口说道:“看在承亲王的份上,今日就饶了你们,下次不可再犯。”
几个婢女急忙向着王妃跟白一弦道了谢,退了下去。白一弦留在王府吃了饭,然后就告辞离开了。天色尚早,白一弦不愿早早回府,于是便往外城走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人生基本上已经到达了巅峰。他如今贵为亲王,有钱有权有势,就连皇帝也跟他称兄道弟的关系非常的好。如今也没什么需要他负责的事情,天天吃喝玩乐没事儿干。如今已经没有了努力的方向。白一弦居然开始觉得空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