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仙家大人。”
听闻自己等人以后居然还能前来这里吃饭,包括李川堂在内的几名金阳宗弟子,一个个心里都十分欢喜。万分感激的向顾秋白躬身道谢之后,便带着那具被易容成曲敏的女尸,匆匆离开了八方岭。一路上马不停蹄,直至黎明破晓,天边泛起一抹鱼白。李川堂等人才终于赶回到了金阳宗。“口令!”
一名值夜的金阳宗外门弟子,在发现李川堂等人的身影后,远远地便冲他们喊道。“口尼玛的令!老子是李川堂,快些打开山门让老子进去,老子有急事向师傅禀告。”
站在被护山大阵所笼罩的金阳宗宗门驻地的山门前,李川堂一副十分急切慌张的表情,冲站在山门楼上值夜的金阳宗外门弟子骂道。“我管你谁!想要进金阳宗,就必须报上口令!”
那站在山门楼上的金阳宗外门弟子,十分死脑筋的大声道,毫不给李川堂面子。我TM!这个煞笔是谁召进来,怎么TM的这么没脑子!李川堂心里大怒。他奉师傅之命下山捉拿曲敏,已经有好些日子,哪里会知道今天的口令是什么。抬头怒视着山门楼上值夜的那个金阳宗外门弟子,他大吼道:“我告诉你,你识相的就快些给老子开门,不然延误了师傅的大事,你小子就等着滚回老家耕田吧!”
这一嗓子,让山门楼上值夜的其他金阳宗外门弟子心里蓦地一慌,一个个忍不住冲那个耿直的外门弟子道:“阿鑫,要不就开门让他们进来吧。”
“是啊,阿鑫,我知道这李川堂,他可是宗主很是信赖的亲传弟子,便是咱们外门长老阁那几位长老见了他,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阿鑫,你就别轴了,放他进来吧,这李川堂咱们可惹不起。”
“都别说了。”
那名叫阿鑫的金阳宗外门弟子显然并没有听进去他们的劝告,绷着脸冲他们低吼了一声后,扭头冲站在山门楼下的李川堂道:“好,既然你说是宗主的大事,那你把宗主特授的腰牌拿出来与我们看看,只要你有特授腰牌,那我便放你进来。”
我特么有鬼的腰牌!李川堂在心里吼道。他真是服了。他就没见过这么煞笔的人。他李川堂在金阳宗诸多亲传中,虽然不是最拔尖的那一批,但因为深受师傅信赖,所以在金阳宗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这就导致平时出任务,师傅一般都不会给他特意给他腰牌,也不会特意知会他口令。因为他这张脸以及他的名字,就已经代表了这些。而以往那些值夜的外门弟子,在远远看到是他之后,都会主动开门,根本就不会阻拦他。这也让他养成了不要腰牌,不问口令的习惯。“老子懒得跟你扯淡!”
李川堂大骂:“限你三分钟之内给我把门给打开,不然等老子一会儿进去了,定把你狗皮给拔下来!”
感受着李川堂那气愤到几乎快要冒火的眼神,那些在劝阿鑫开门的外门弟子,这会儿哪里还敢磨磨唧唧着劝说他开门。相互对视一眼,他们一拥而上,将阿鑫给按倒在地。跟着,其中一人便伸手开始在阿鑫身上摸索了起开。片刻后,那个能够控制护山大阵开门的玉牌便被摸索了出来。咔!拿着玉牌的那个外门弟子,食指往玉牌上刻着开字的地方轻轻一按。那挡在李川堂等人身前的半透明屏障上,便缓缓地张开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洞。“算你们识相。”
李川堂满意的哼了一声,领着身后抬着女尸的几个师弟,便踏近了护山大阵之内。一路上在于诸多师兄弟的寒暄中,他们来到了宗主大殿。“师傅!弟子办事不力,还望师傅您责罚。”
刚一踏进大殿之内,李川堂便快步跑到大殿正中央跪了下去。那几个抬着女尸的金阳宗弟子紧跟其后,在将女尸放置到李川堂的旁边后,也赶紧跪下,请求师傅的责罚。“怎么回事儿?”
石奎高坐在大殿之上,看了看跪在底下的李川堂等人,又看了看一旁用白绸盖着的东西,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里生起,紧皱着眉头问道。“师傅,都是我们的错,都怪我们追那曲敏追的太急了,致使她一怒之下,便跳下了悬崖,摔死了。”
李川堂跪在地上,脑门贴着冰凉的地板,如是说道。啪!石奎闻声,暴躁的一掌排在了宗主宝座的扶手上。怒目圆瞪的瞅着地下的李川堂:“你说什么?!”
“曲敏…曲敏…曲敏她跳崖死了。”
感受着来自于师傅的强烈威压,李川堂过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说道。“荒唐!这怎么可能!她堂堂一个筑基期修士,怎么可能会因为跳崖而身死!”
石奎完全不相信李川堂的说辞,气愤的冷声道。“师傅,您说的没错,堂堂筑基期修士跳崖,绝不可能身死,但这曲敏却是不想活了啊。”
李川堂道,随即拉扯掉一旁盖在女尸身上的白绸。指着她血糊淋剌的稀烂脑袋道:“师傅,您请看,这就是曲敏的尸体,从她的尸体上可以看出,她在跳崖的那一瞬间,便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
“所以在整个坠落的过程中,都不曾使用一丝灵气去减缓自己坠落的速度,任由自己自由落地,从悬崖顶上直接摔到悬崖底下。。”
“嘶——!”
看着眼前几乎没有人形的尸体,石奎不仅猛抽了一口冷气。但马上他就有镇定了下来,从宗主宝座上站起来,快不走了下去,来到女尸前。对着女尸的躯体就是一番检查拨弄。在确定这女尸却是就是曲敏之后,石奎心里长叹,这就是命,我子注定没有哪个服气,能够与这曲敏喜结良缘,摆脱毒症的福分。扭头再看向李川堂这几个导致曲敏跳崖自尽的罪魁祸首,他抬起脚就是一顿猛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