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维钧身边一黑衣保镖怒道:“此人本就该死,偷蒙拐骗……”聂维钧抬手打断了他。“哦?”
叶嘉薇似是得了逞眯眼笑了,“这么说来,聂先生是比国法更要做得了主的人咯?随口一说便可定人生死。你又如何得知这汉子是犯了错的呢?”
她的气势顿时凛冽了起来,喝道:“人命可贵!即便这人做了什么错事也该交由警察局定夺,随随便便夺走他人性命,是比畜生更加不如的人类!”
此时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年轻女子似是寻着了人,赶紧拽住身旁的老汉问道:“管家公,您瞧那边是不是二小姐?”
老汉眺了过去,虽然女子装束和发型变得与从前有异,可那确确实实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嘉薇小姐啊。待看清女子对面的人时,老汉身子不禁一颤,忙抓了身边的丫鬟举步走了过去,“快!我们赶紧去阻止二小姐,可不能得罪了那位少爷。”
“我懒得跟你吵。”
言罢叶嘉薇转身蹲下继续给伤者治疗,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地上这人虽有错,却罪不至死。再加上叶家自小的教导便是医者仁心,能医不治可是要遭天谴的。想到这里,她今日到家的消息应该传到家里头了,也不知管家爷爷接不到她会是何等心急。这时一柄微凉的黑筒触在叶嘉薇的太阳穴,冻得她一哆嗦。四周又是一阵惊呼闪退。显然,骂了这种世家大少爷必会有一番纠缠,只是叶嘉薇没料到他们竟敢大庭广众拿出枪来。黑衣保镖以为她恐慌了,得意洋洋地开口:“你这臭女人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竟敢这般辱骂我们少主!”
她嘴角一弯,正想开口,老人颤抖的声音传了来,“聂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家小姐方方回国并不知其中底细。”
聂维钧眼眸一抬,背后一直蒙着面巾,低头沉默的蓝袍男子上前同他耳语了几句。一道精明的光从他眼中一闪而过。哦?原是叶氏家族的人。叶嘉薇却是欢喜得眼睛发亮,“管家爷爷,您怎么找到我了,还怕您找不着我担心呢。”
老管家看着她头上杵着的枪支吓出一身冷汗,来不及应她一句便对着聂维钧行了个大礼,“望聂少不要同小孩子计较。”
“管家爷爷,错不在我,您何必给他这么大的礼数,这种社会败类……”“嘉薇!你闭嘴!”
叶嘉薇被吼得一愣,从未见过管家爷爷这么凶地待她。聂维钧神情淡漠地看着他们,似在看一场猴戏。叶嘉薇气得把唇咬得惨白一片,这臭男人!“叶管家,正如贵府小姐所说,不必行这么大礼,鄙人受不起。”
他似笑非笑地开口,又对保镖说道:“放开叶小姐”。叶嘉薇瞪着他,我看你倒是受得舒服有余。老管家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地对聂维钧道谢,转身欲要拉走嘉薇时,她却拉着叶雁一起蹲在伤者跟前,拿着不知名的器物在那人胸膛探来探去,小丫鬟吓得浑身发抖,叶嘉薇倒是一脸的认真凝重。“走开走开!非法聚众呢!”
十几个黑甲精装的警察拿着棍棒推开人群,带头的是警察局副厅方如刚,一副天大地大不及老子大的姿态,待看清眼前的人时瞬间又蔫了下来,搓着手谄笑道:“不知是聂少在此,多有得罪,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