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莲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看着周长贵。“周长贵,你我夫妻一场,你难道就不能对我心软一次吗?”
“我真的已经意识到我的错误了!”
她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保证,你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周长贵,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
她两眼通红,楚楚可怜地望着周长贵,“我真的已经意识到我自己的错误了。”
“我保证,我以后会和你好好过日子。”
听着她的哭声,周长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扯了扯唇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江莲,看向她的目光里尽是鄙夷。“江莲,你现在认错又有什么用?”
“上次你卖掉小妹的时候,我就原谅过你一次了。”
“可你竟然趁着家里难的时候,偷走了玉佩!”
“你现在知道我是你的夫君了,呵呵,你跑的时候,可有想过我?”
“想过我们家其他人?”
“江莲,你现在回来不也是因为周家的日子又好过了吗?”
“你上次回来,也是因为听说姜生禹住在周家。”
“江莲,你总来只为你自己考虑!”
被戳穿心思,江莲的脸色变得煞白如纸。她嘴巴张大,想要说什么,奈何那些话堵在嘴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江莲低下头,一个劲儿地哭,哭的撕心肺裂,任谁听了都会心疼。唯独周长贵。他面不改色地听着江莲的哭声,非但不心疼,反而还觉得好笑。“好了。”
周长贵彻底失去耐心,他已经没心思在这里听江莲哭了。周长贵吸口气,“马上从我视线中消失!”
“从今日开始,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互不相干。”
江莲万念俱灭,匍匐在地上,哭的更加惨烈。“不要!”
“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管江莲如何哀求,周长贵对她的哀求声都充耳不闻。他直接让周长兴把江莲拖起来,扔到外面。这天,江莲不停地在外面哭闹。惹的全村的人都知道周长贵把江莲给休了。村民们并不可怜江莲,反而还觉得她自作自受。虽说现在在灾年,但周家的日子过的不错,而江莲,为了一时的富贵,偷走了家里之前的东西,自己跑出去苟且偷生。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谁身上,都无法原谅!江莲被送回到娘家。江莲低着头,眼睛哭的红肿。她头发蓬乱,衣服也是脏兮兮的,看起来很是颓废狼狈。江母板着脸,阴鹜地瞪着江莲。江莲一直低着头,觉察到江母刀子一样的视线后,头埋的更低。江母捏住手心,想要训斥江莲。可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迟疑片刻后,江母怒其不争地问:“这半年多,你跑去哪里了?”
江莲咬着嘴唇,嗫嚅着说:“我……”“我找了一个小客栈,住着……”话还没说完,江母就起的跳了起来。她怒不可遏地扬起手,照着江莲的脸狠狠打了下去。“孽障!”
她眼睛通红,对着江莲目眦欲裂。江莲顺势跪在地上,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没过片刻,她就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娘,我知道错了!”
江母怒道:“你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
“都过去半年了!”
“你家也不回,也不回周家,你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
江母想打江莲,想了想,打她也不解气。江莲自己开始扇巴掌,没过一会儿,她的脸就变得红肿。“呜呜,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娘,你别怪我了。”
江母指着江莲,气到浑身发抖,“你还说让我别这样了!”
“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么事情!”
江莲的弟弟也听说了这件事,火急火燎地回到家里。江母的脸已经被江莲气得灰白。江莲的弟弟走了进来,问道:“娘,到底出了什么事?”
江母将江莲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江弟。“姐,你真做了这种事情?”
迎上江弟的目光,江莲愧疚地低下头,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了。她呜咽着道歉:“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你们就不能不凶我了吗?”
见江莲说的这么趾高气扬,江弟气得直咬牙。“姐,是你做错了事情!”
“你不知道好歹偷了东西!”
“你怎么还敢!”
江莲嚎啕大哭。江母拉住江弟,无奈地说:“事已至此,我已经骂过她了。”
“我们现在说那么多也没用。”
“你姐姐的名声现在已经臭了。”
“若是不和周长贵继续在一起,你姐姐恐怕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江弟深吸一口气,直勾勾地盯着江莲。“你马上去给他们道歉!”
“周家大哥那么好的人,你都舍得辜负他!”
江弟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给江莲来上两巴掌。江莲仰起头,怒气腾腾地瞪着江母和江弟。“你们怎么能说出让我回去的话?”
“我不要回去了!”
“我不要回去!”
她声音沙哑,哭的更厉害。江弟瞪着江莲,怒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在哭!”
“是你自己把事情作践到这一地步了!”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哭?”
“我们不管,你必须回去求他们原谅!”
江莲本来就委屈,她回来是想求安慰的。而且他们是一家人,他们不帮着她说话就算了,还帮着周家人来指责她。凭什么?江莲脸上布满泪痕,“我不会回去求他们!”
“周长贵都那么羞辱我了,你们还训斥我,还想让我和他在一起!”
“你们一点都不在乎我!”
江母气得差点直接晕过去。“江莲,你怎么这么混账?”
“做错事的人是你!”
“你现在还趾高气扬的!”
“我和你弟弟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你竟然如此恬不知耻!”
江弟也没想到江莲会这么趾高气扬地来质问他,心里对她失望至极。江莲受不了江母和江弟看她的眼神,一咬牙,直接跑了出去。她躲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