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哥,你疯了,谁要陪你在这鬼地方生活一星期啊!”
顾茵茵感觉自己要气不活了。“茵茵,哥哥好心纠正你一点,是哥哥陪你在这地方一星期。”
陆元景一脸的好脾气,甚至唇角含着能蛊惑人心的笑意,“若是你不想哥哥陪,我可以现在丢你自己在这里。”
“……”顾茵茵在选择弄死养兄和一个人生存之间,果断闭了嘴。她一向识实物。她仰脸看着暗下来的天色,嘴唇动了动无声念着,“小叔,你要快点找到我!”
,她委屈红了眼眶,想扑到小叔的怀里好好大哭一场。养兄这个疯子,他太欺负人了。顾茵茵跟在养兄的身后出了林子,随着天色暗下来,夜里野兽的嚎声不时地响起,叫得令人头皮发麻胆战心惊。顾茵茵晚上没有吃上花蛇肉。哦,不是她想吃。而是她清楚养兄说得出做得到,说拿花蛇给她当晚餐就一定会让她吃掉,不然,她就得饿着。她还没有水。而养兄的双肩包里什么都有,吃的用的防身的还有紧急处理药物。“晚上处理蛇,会引来凶兽,今晚晚餐凑和着吃个面包吧。”
养兄突然的大发慈悲,差点让顾茵茵感动的以为养兄是一个什么隐藏大好人。实际他就是个黑了心肝的大反派。搁到古代朝堂上,养兄妥妥是把持朝政的大奸臣。顾茵茵拿面包和水时,直接用抢的,生怕速度慢了,养兄出尔反尔。顾茵茵消耗了一天的体力,连惊带吓和累的,胃里早饿透了。面包拆了包装就大口大口地咬着吃,很快手里的面包就吃没了,伸手试探向养兄,“哥,饿,没吃饱。”
“没了,就一个。”
陆元景正在搭吊床,吊在两棵粗实树叉上的吊床。他难得良心发现,没用顾茵茵搭手一起。顾茵茵气得冲他后脑勺挥了挥拳头,恨恨将矿泉水全喝光光,拿水来充饥。半小时后。吊床好了。顾茵茵瞪大眼睛盯着眼前唯一的一张床,“哥,一张床,谁睡?”
“你说呢?”
陆元景嗤笑。顾茵茵装傻,“谢谢哥啊,虽然这吊床没睡过,不定怎么不舒服,但我可以勉强试用一晚上。”
她顺着绳子想上吊床,太高爬不上去。她想先下手为强抢床失败。不舍弃的,顺着大树爬,身后响起养兄的提醒,“树上有虫子,你喷防蛇虫的喷雾剂了吗?”
顾茵茵,“……”她能屈能伸,凑到正在啃面包的养兄跟前,“哥,你有吗?喷点。”
“不给!”
陆元景拒绝的理所应当。顾茵茵气得眼眶又红了,“哥,那你让我晚上睡哪?”
陆元景咬掉最后一口面包,透过月光清晰捕捉到妹妹委屈的表情,他很新奇妹妹什么时候学会了委屈?他吞吃掉面包,拍拍手里的面包屑,将双肩包系到吊绳上,站起身一把拉拽过妹妹的手腕推到树前,顺手往妹妹身上喷了防蛇虫药,“爬上去!”
顾茵茵动作丝毫不迟疑。她小时候又不是没有爬过树,大了以后不爬了,可环境逼你现实。她很快爬到两米的距离,顺着吊床的粗麻绳,滑到了吊床里。然后。然后,她就看到,养兄三两下攀树,也出现在吊床里。顾茵茵瞳孔震惊,“哥,你要和我一起睡?”
陆元景面无表情,“一个吊床,你可以树下面,我没意见。”
顾茵茵瞪眼看看养兄,又探着脑袋瞅瞅两米下的黑漆漆湿地,又看到养兄拿着防蛇虫药喷撒在吊床的周围……。顾茵茵好女不吃眼前亏,闭了嘴。她努力缩到吊床尾。听到养兄的嗤笑声。“防备哥哥?”
“没,吊床太小,我给哥你让地方。”
“那你过来,哥哥陪你睡?”
“哥,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这就虎狼了,那你之前说的让哥哥享用过一会,来换哥哥我放过你,这又算什么?”
顾茵茵实时地伸手捂上自己的嘴,她眼睛闪躲着,死不承认那是她说的。她嘴毒时,连带着自己都会无所顾忌地捎带进去。“过来。”
“不要了吧,哥,我们可是亲兄妹。”
“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无碍!”
顾茵茵差点跳起来,吊床摇晃中,她才坐稳回吊床尾,“哥,咱能正常点吗?”
她先怂得认错,“哥,我犯混了,哥你别生气行吗?”
“知道自己犯混?”
陆元景盯着吊床尾的妹妹,淡淡一句。他人高腿长,上半身坐靠着,下半个身子陷在吊床里,就占了吊床的三分之二,他嗤鼻一声,“过来!”
“干嘛,哥!”
顾茵茵不动。“我若是亲自过去捉你,不保证会不会做出有违人伦的事,你可以惦量着过不过来!”
陆元景靠在吊床上,一双眸子危险地眯起,盯向妹妹的方向。男人的野望,总会在夜晚时被无限放大。顾茵茵吓得一动更不敢动,“哥,你开玩笑的是不是?”
“你可以试试,我是不是开玩笑。”
陆元景忽地莞尔一笑,笑容肆意间,像是夜里盛开的妖花,透着勾人心魄的蛊惑。顾茵茵不打算试,她听话的慢慢贴着养兄的腿边凑近过来,她轻轻地喊了一声“哥!”
身子就不受控制地被养兄大力拽过去。她扑到了养兄的怀里,脑袋重重地撞到养兄的胸口。晕眩中,她一阵的心惊肉跳,慌地想要撑起身,却后颈被养兄有力的手掌按住令她整个身子动弹不得。她吃力地闷在养兄的怀里呜声,“哥,放开我!”
顾茵茵害怕了。她不该屡次激怒养兄,激怒养兄的后果就是,她承受不住养兄乖张的性情。她努力想要挣扎起身,却养兄的力道她根本挣扎不过,忽地耳边响起养兄淡淡带着诱引的声音,“茵茵,哥哥想要养你一辈子,你说怎么办?”
陆元景唇贴近在妹妹的耳侧,幽幽叹息,“可是有人想要跟哥哥抢你,怎么办,哥哥很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