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在屋里吃饭了。卫姝坐在霍衍旁边,吃什么都好似没有滋味了。“我不想坐在你旁边。”
卫姝赌着气,觉得这人活脱脱就是一个怪物。她快累死了,这人精气神儿还那么好。可霍衍这几天有卫姝在身侧自是开心极了,无论她如何冷言相向,他全然是左耳朵进右耳出,根本没当回事。甚至殷勤到给卫姝穿鞋袜,卫姝走一步都想要抱着她。卫姝在心里暗骂自己千百回:当时怎么不忍忍,被拐进了这个狼窝。现如今好了,三天没出门了,当真是丢脸死。她想起一句话,对端着碗筷吃着饭的霍衍说道:“霍衍,你知道有一句话叫过犹不及吗?”
霍衍点了点头,给她碗里夹了一个排骨,嘱咐道:“多吃点儿,你那腰细得好像一折就要断了一样。”
这几天,卫姝已经全然习惯了霍衍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状态,也不再像之前一样他说一句话便脸红了。她冷哼一声:“那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别折腾我了。”
霍衍转头看着她,问说:“那你昨天晚上哭着唤我夫君,说什么……”卫姝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害羞得不敢再听下去,这人怎么什么都说得出口,还要不要点儿脸了。她带着警告的目光看着霍衍说:“反正我不管,你若是再这般,咱们便散伙,各奔东西去。”
霍衍原本柔和的目光却突然冷了下来,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卫姝见他有些不对,却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我说你要是再这般不顾我的意愿,咱们就各走各的路去。”
话还没说完,霍衍就贴了上来。刹那间,两人唇齿相接。霍衍这一吻,吻得比以往急得多,也凶得多,将卫姝的嘤咛尽数吞噬。过了许久,卫姝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咬了一口霍衍的舌尖,这才让人放开了她。霍衍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又抱住了她:“溱溱,我听不得这样的话,你知道的。”
“那你不许再……”“好。”
一段短暂的小争执便这般过去了,歇息时,霍衍信守了他的承诺,没有再动卫姝。卫姝就睡在他旁边,睡着十分香甜,时不时还砸吧一下嘴,不知道又梦到了什么。他就这般看着她,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流充盈着,手摸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之上,开始幻想,若是这里能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多好啊。第二日霍衍陪着卫姝快睡到了午时,他起身穿衣服时,卫姝才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看霍衍一身要出门的打扮,问说:“你要去哪儿?”
“我去九皇子府上。”
说到这儿,一些不好的回忆瞬时涌上了卫姝的脑海之中。她被下了药,差点儿被一个男人给玷污,她这辈子第一次杀了人……欢愉过后吧,脑子里是无尽的痛苦。她不自主地看向了自己的右手,那男人的血似乎还残留在她的手上,让她感觉无比的恶心。如此想着,便越想越多,卫姝开始泛起了干呕,用左手搓着自己的右手,想将上面的脏污搓去。霍衍急忙上前去给她拍了拍背,心下却决定再也不提及此事了,甚至那玄绍府上,也绝不让她再去。那地方——太脏。今日霍衍因为卫姝身体不适,没能出得了门。玄绍那一家子,却因此而忧心极了。霍衍迟迟不来,对此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这些疑问像一把利刃时时刻刻地剜着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