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敲打秦家(1 / 1)

第一个任务吧。这般想着,面上神色已经恢复了冷漠,端着管家的架子,对着众人又是“和风细雨”的敲打了一番。而后就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门去了。偌大的左相府,瞬间空寂的可怜,而原本已经进屋睡觉的人,此时已经站在了院落之中,细细的观察着周围的景色。不得不说这东浩王虽然对于原主不好,可是给他的这座左相府还是十分有品味的,虽说值钱的东西都被搬空了,却仍旧难掩其风雅的本质,其中也不需要多大的改造,只需购买上几盆盆景,再弄些花花草草的,也就足矣。既然暂时离不开这个左相的位置,秦朝华还不如让自己过得舒心一些。大致判断了下书房的方位,在其中果真是找到了文房四宝,虽然他那大伯贪婪了一些,终归还是没有将文房四宝也给拿去当了一时之间秦朝华还真是不知道是不是需要好好感谢一下这位大伯,没有将他赶尽杀绝。凭借着方才对于院落的了解,秦朝华研了墨,而后执笔便在宣纸上作画了起来,不一会,整个前院就完整的展现在了面前。在其中添了些花草景致,原本的荒凉也算是有了生趣,红唇微勾,手上一顿,一滴墨砸落在了画中。“没有记忆,又如何会熟悉作画?”

口中喃喃着,慌乱的将毛笔扔到了桌上,任凭浓墨将一张画作沾染的不堪。“我,究竟是谁?”

……此时的秦将军府邸,一群人正浩浩荡荡的跪了一地,口中悲切万分,声泪俱下的哭诉着,一时间招来了许多的百姓围观。正值朝臣们下朝的当口,又遇上今日正好是京都的大集市,那场面十分的热闹非凡,不过一会,将军府门前已经是塞闭不通,许多大臣们纷纷被迫看了热闹。将军府的两守卫也是心烦不已,早些这些人过来的时候,他们还出声撵一撵,谁知这群人竟然就这么呼呼啦啦的在门口跪了下来,今日秦文涛将军又去上朝,将军府管家本就不管事,这段时日正挤扁了脑袋想着能够在军中谋个一官半职的,日日早出晚归的,留下一帮子老弱妇女,不方便抛头露面,一时间将军府竟然是连个出面的人都没了。既然主人都不管了,人他们也撵不走,干脆就这么耗着,想着等哪一位先回来,另行解决,这一拖,就是到了快晌午了,然后就成了如今的景象,秦将军府上一次这么热闹,还是在秦老太爷的大寿上。而此时正兴冲冲归来的秦文涛,正美滋滋的梳理着关系网,今日是他作为将军第一次上朝,饶是之前做了准备,还是难掩心中惧怕,加之那一帮子肃穆的大臣,讨论繁冗国事,遇上阴晴难以捉摸的君王,整体下来这一个上午,他的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好在东浩王也只是受了他的谢恩,没有询问他什么。好不容易熬到了下朝,出了朝门之后,秦文涛便同前几日“打好关系”的几位大臣们攀谈起来,整体还算是颇有收获,原本想要邀请这几位大臣到将军府坐坐,却被委婉的拒绝掉,秦文涛心道:这是怕不方便,于是乎就改在了晚上,安排在了京都最大的酒楼春香楼之中,总算是没有被拒绝。这件事情对于秦文涛来说,是他的头等大事,于是一路上连连催促着小厮快些回府,只是离着将军府不远的距离,却是半分也难以朝前。“这是怎么回事啊?”

脸上不悦,他还得赶紧回府取银子,预约晚上春香楼的晚宴。那春香楼可是京都最为火爆的酒楼了,所有的宴请菜式都是要提前定下的。若不是他派遣小厮早就在前几日预约了房间,他哪里敢在几位大人面前说什么安排,好赖是满足了不时之需,如今只需要回府将银两取了,赶紧安排小厮送过去,若是晚了,春香楼的可就没他们的位置了。怕被耽搁了大事,秦文涛干脆是下了马车,耳朵里充斥的就是悲天戚地的哭诉声。待挤着好不容易到了将军府前,见到这帮子人竟然是在自己的府邸前哭闹,当下厉声呵斥道:“何人竟胆敢在本将军府前闹事!”

仰脸一看,跪着的众人立刻站起身来,口中大喊着:“就是他!”

人已经快速的将秦文涛给围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如此大胆!快给本将军让开!守卫呢?你们都是死的不成!”

厉声呵斥着,却没让这群围着他的人退开,反而是伸出手纷纷扯着秦文涛的衣服,口中哭诉着:“秦将军,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把卖身契还给我们吧!工钱我们也不要了!”

……“什么卖身契?什么工钱?本将军不认识你们!你们若是再不走,本将军定让衙门将你们捉拿入狱了!”

一听这话,这群人立马反应更激,手上动作也粗鲁了许多;“秦将军,可是你将我们这些人从黑市买来的,如今都两日了,也不见官府给我们的签约文书,您也未给一文工钱,如今我们都成了黑户,家里的八十老母和幼儿都等着工钱买米下锅啊!”

黑市,卖身契...原来这群人是他送到左相府的那帮子奴才,他说呢,怎么看着这些人有些眼熟。奋力将衣袖拽了出来,他穿的可是朝服,若是被撕坏了,那可是重罪,更何况今日是他第一遭穿,可不能就毁在了这些奴才的手里。“行了,行了!你们说的本将军知道了!”

“那秦将军是准备给我们解决了?”

听言,众人神色更加莫名。脸上阴沉的吓人,秦文涛道:“本将军在雇用你们的时候,已经跟你们头打过招呼了,你们伺候的人不是本将军,而是当今的左相,虽说他是本将军的侄儿,但终归他已经独居左相府,所以左相的吃穿用度,自然是归他自己管,本将军再是他的大伯,也不能管得太宽。”

听闻这话,众人可就不乐意了,当下就有人反驳道:“秦将军,您说这话可就忒不讲理了!我们是您从黑市里买过来的,卖身契上也签的是您的名字,活也是您给安排的,怎么到头来让别人给我们付账,天底下没这个道理啊!”

“就是,就是!”

“我们照得是您秦将军的头,听得是您秦将军的吩咐,怎么活干完了,却让我们找左相,左相可没拿我们的卖身契啊!”

“秦将军今天必须给我们解决!”

……又是一阵吵闹,秦文涛如何也想不到这群人这么的难缠,而将军府门口已经是水泄不通了。离着热闹不远处,两道身影远远地看着,正是右相府的鹤九和鹤离儿。今日他们是受了主人的命令,将东西送还至左相府的,本来也没打算走这条道,是鹤离儿嚷嚷着要上街转转,于是才转道此处,集市还没怎么逛,倒是让人看了这么一番热闹。“这事情貌似和左相有关,我们管不管?”

虽然两人看热闹的时间不长,也从人群的讨论之中大概的了解了始末。心下微微思索,之前主人专门交代过,只要是秦将军府的事情,都要事无巨细的禀报,这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到底应不应该管?转身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索性周围的注意力都在秦将军府那边,倒是方便了鹤九做事。从怀中掏出一只极小的哨子,随即放在嘴里吹了起来,不过须臾,就见一黑衣侍卫出现在了面前。在黑衣侍卫耳边快速的吩咐着,鹤九道:“快速将情况弄清楚,我先回禀主人。”

点头应下,那黑衣侍卫便飞身消失在了原处。走出暗影,鹤九对着鹤离儿低声道:“我有些事情需要赶回府,你也抓紧将东西送到,其余事情不要插手!”

见鹤九一脸严肃,鹤离儿也收起了看热闹的心,当即就与鹤九各自离开了。却说这将军府前,已经堵塞到了正午,秦将军自然是没能将人打发走,人依旧被围在中央动弹不得,好的是守卫还知道去找了京尹府的衙役过来处理事情了。“都让开!京尹府蔡大人到!”

~到底是京尹府的衙役,一到地方,四下便安静了下来。终于是从挤搡之中脱出身来,秦文涛忙是迎上前来,朝着蔡大人拱手道:“蔡大人啊,您竟是亲自前来啊,秦某不胜感激啊!”

看着一脸谄媚的秦文涛,蔡大人随手还了一礼,神色间带着些不喜道:“管理京都治安,乃是蔡某的职责所在。”

这般说着,手下的衙役已经开始将看热闹的人群给疏散开来,而早就不耐烦的官老爷们,也终于是能够顺利回府了,没过多久,街道上已经畅行了,而想要围观的人群,也各自找了位置,远远地看着。“大人,已经将情况问清楚了,这是记录。”

衙役说着,将手中的记录送到了蔡大人的手中。“恩。”

将记录快速的查阅了一遍,蔡大人脸色沉沉,当即看着秦文涛道:“秦将军,这里可是京都,这等琐碎的内院之间的小事,秦将军是准备让它传到君王那里吗?”

闻言,秦文涛一身怒火也压制不住了,当下口起不悦的回道:“蔡大人这话说的可就有些过了,这件事情原本就不关本将军什么事,是这群奴才不知所谓来此胡闹,蔡大人怎能是不管因果,就怨在了本将军头上?就这么一桩小事,就算是传到了君王处,怕是到时候君王也只会怪罪蔡大人一个失职之罪吧。”

“身为占武将军,违背本朝律法,先是与黑市私下交易买卖奴仆,更是无根无据让这等奴仆成了没身份的黑户,更有不加官府认证文书就擅自雇用,这桩桩件件的,本大人倒是很想知道,秦将军准备怎么到御前解释!”

这般说完,蔡大人当即就拂袖离去。而听到这些的秦文涛猛然才明白过来,忙是追着蔡大人,连连说道:“蔡大人留步!蔡大人留步啊!是本将军刚才语气重了点,蔡大人海涵!多多包涵啊!”

见着秦文涛撵了上来,蔡大人终究是停下了步子,脸色仍旧不怎么好看。秦文涛见状,忙是满脸堆笑,正准备套近乎,不想却被人忽然打断;“大人,我家主人要状告秦将军抢掠之罪!”

来人五六十的年纪,花白胡须,一身素青色锦服,脚下步伐生劲有力,正是这黑市的管家莫掌柜。秦文涛不由是吃了一惊,忙开口道:“莫掌柜,咱们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仿佛是才看到秦文涛一般,莫掌柜这才拱手道:“原来秦将军也在。”

面色愠怒,但是一想到莫掌柜的身份,也只能是隐忍着。“诉状不应当是递到衙门去,怎生找到了这里?”

作为京都的治安官,蔡大人自然是知晓莫掌柜的身份,不过对于对方找到这里,起哄缘故倒是值得深思。“草民一介商贾,要状告当朝将军自然是不易,也不懂得应当如何流程,方才去京尹府未寻得蔡大人,得知大人您在这里,正巧是为了同一件案子,草民这才匆忙赶来,还请蔡大人谅解。”

直接将这件事情定性为案子,蔡大人心中大致有了底,看了一眼秦文涛,这才开口道:“秦将军看,这事情是在这里了了,还是随本大人回京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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