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自己因为他人财两空,家破人亡,而他呢,拿着我的血汗钱在外潇洒,越想越咽不了这口恶气。
反正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这么想着,他偷偷跟着见仁,找到他的栖息之处,当晚,就摸进了他的房间。 见仁睡的正香,冷不丁的一把匕首抵上颈间,冰凉的触感让见仁一哆嗦,猛的睁开双眼。 昏暗的灯光下,顾孟狰狞的脸屹立眼前,见仁吓了一跳而后赶紧求饶,“好兄弟,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呵呵。”
顾孟的刀口向里挪动一分,见仁颈间传来一阵刺痛,一道液体流出,吓得他整个人颤抖不已。
“你想让我说什么,你把我害的家破人亡,还想让我放过你,做梦,我就是死也要先把你拖入地狱!”见仁双手死死抓住顾孟的手腕,“兄弟,不是我要害你,是赌场老板出了老千,以你的运气,怎么着也飞黄腾达了,相信我,我知道还有一个地方,绝对公平,去一次就赚的盆满钵满。”
顾孟一脸怒气,“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去死!”
“张磊,你认识吧,他就是我介绍去的,如今已是汉口镇的富户,货真价实。”
顾孟双手一顿,见仁见状赶忙推开他,迅速拉开距离。 顾孟知道,这张磊是出了名的赌徒,前几年因为还不上赌债,还被赌坊砍断过一只手,这两年不知怎么就发了起来,家里良田百里,还娶了几房妾氏。 顾孟有些心动,“你说的好地方,在哪里,赚不到钱怎么办?”
见仁见他已经松口,用帕子将脖子上的伤口一包,随即说道:“在我们汉口镇,有一神秘之处。 每到子夜时分,城外的十里破庙就会凭空出现一座宅邸,听说里面珠宝无数,但有缘者才能入内。”
顾孟半信半疑,“说的那么玄乎,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也是听人说的,这不我胆小就让张磊试试,没想到还真让他进去了,听说这小子从里面赢了不少,都够几代花的了!”
顾孟多了个心眼,“既然这么邪乎,你陪我一起去,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那好,现在还不到子夜时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两人趁着夜色急匆匆的往城外而去,正好经过聚来轩,而萝桑正在赏月,就暼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男人。”
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的要去做什么,萝桑好奇不已,闪身跟上。
两人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城外破庙,四周除了少许的虫鸣与鸟叫,什么都没看见。 顾孟恶狠狠的攥着见仁的领口,“你他娘的竟敢骗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不是顾兄,你别急啊,眼下离午夜还差几分,不妨在等等,别激动。”
顾孟抬头望天,黑漆漆的夜幕上,只有星星几盏,他没好气的丢下一句,“那就等等!”
没过一会,黑黑乌云下,月亮偷偷的探出了头,余光漫步大地,四周一切都清晰了起来。 隐隐约约中,只见破庙居然变成了一座灯火通明的房子,而牌匾上赫然写着三个字,“如愿楼。”
顾孟激动的站了起来,“传说是真的!”
见仁咽了咽口水,谁也不知道,这座房子里住的是人是妖,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他有些害怕,而顾孟却使劲的拉着他往房子里去。 “欢迎来到如意楼…”一阵诡异的声音飘荡而来,四周却不见一个人影。 见仁腿有些哆嗦,只好不断的靠近顾孟。 顾孟使劲推了一把见仁,“你他娘的真没出息,这就把你吓尿了。”
不推还好,一推见仁跌倒在地,直直的磕碎了一颗门牙,鲜血染红了唇齿,看上去特别恐怖。 而此时,突然刮来一阵妖风,将两人直直带上二楼,而两人一脸懵的就身处一个巨大的房间。 房间中,一名青衣男子头戴面具,身体修长,手中还拿着一把纸扇,看上去既神秘又风雅。 “欢迎二位来到如意楼,我是这里的主人,二位是来赌钱的吧?”
顾孟激动的点点头,“正是,不知这里的规矩?”
面具男子呵呵一笑,大手一挥,一张赌桌出现眼前,一同出现的,还有一箱珠宝。 “规矩很简单,一局定输赢,你们要是赢了,财宝归你们,若是,你们输了……” 顾孟眼见这么多财宝,眼中尽显贪婪,“快说,输了如何?”
面具男子轻轻一笑,再看时,已在庄位上,“若是输了,你们就得拿最重要的东西来换。”
顾孟一听,自己哪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箱珠宝,竟然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下来。 而见仁以为输了是拿什么最喜爱的财产来换,所以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见两人没有意见,面具男子做庄,他们二人下注,一局下来,顾孟居然破天荒的赢了,而见仁却输的彻底。 顾孟兴奋的跑到箱子面前,“我赢了,我赢了,这些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发了,发了!”
见仁苦笑的看着顾孟兴奋癫狂的模样,而他看向面具男子,已经不见了人影。 萝桑追到破庙附近,这里什么都没有,“奇怪,那两个人到底去哪里了,刚刚还在附近的啊?”
她又在此转了几圈,连个鬼影都没看到,只好垂头丧气的离开这里。 而萝桑刚走不久,顾孟拖着一个大箱子艰难的出现在破庙,脸上笑意未消。 他已经在盘算该如何花掉这些钱了,想起自己以前被人唾弃的滋味,现在这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老子迟早让他们付出代价。 “见仁,你他娘倒是过来帮忙啊,从刚刚出来,你就魂不附体的,不就输了一局吗,怕个毛啊!”
“可是顾兄,那人没有向我索要财物啊,不是说输了就要拿出最重要的东西嘛?”
顾孟眼里此时只有自己的钱,哪管的这些破事,随即不耐烦的摆摆手,“许是那人说笑罢了,逗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