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了。”
容恪冷冷道。心里却在冷哼。没有任何交流?为了抓住她这狡猾的妖物,他可是连夜就吩咐羌兀安排这一套流程下去的。看似没用一盏茶时间,实际上他们不知道训练多少遍了。要不是有把握能抓住活的,方才她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暗处的侍卫就已经把她扎成筛子了。桑洛洛本来就是想拖延时间,他不说她也能猜到,只是面上装作失落道:“王爷连我死都不让我做个明白鬼。”
容恪盯着她的眼睛,突然诡异的笑了一声。“你是在拖延时间吗?”
桑洛洛心里一惊。“怎么会?我拖延时间干嘛,难道还会有人来救我不成?”
桑洛洛淡定的笑了两声。容恪盯着她看了半晌。很胖,看起来快三百斤了,夜蓝说桑家那小姐瘦了几十斤,可是面前这女人跟初见时一样,里三层外三层的肉。脸很丑,丑炸天了,他就没见过这么丑的女人……除了说话声音是女人,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双眼睛倒是漂亮得很,厚厚的肉遮住眼皮,却也能看到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摇曳的灯火,仿佛漆黑夜空绽放万千星辰。迎着他冷厉的目光,这双眼睛也没有任何闪躲,好像说的实诚得不能再实诚了。可他就是知道她在说谎——直觉。容恪冷笑,眸中怒气翻滚。他手伸进袖中,猛然掏出个什么东西,对着桑洛洛身上“啪啪”几下。不用看,因为一张符从桑洛洛额头上垂下来,黄黄的在眼前晃啊晃。桑洛洛:“……”他在她身上贴满了符。“一次机会。”
容恪冷冷道。桑洛洛叹了口气,只得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拿谁的钱财,替谁消灾?”
“敦亲王,傅思渊。”
要不是那只花孔雀她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让他背个锅他不冤。容恪静静看她,眸子微微眯起,隐有危险的光,“他让你做什么?”
“闯摄政王府闹事。”
“为何?”
“我说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只做他吩咐的事情,至于他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此时羌兀端进来一个火盆,火盆是悬挂式的,放在桑洛洛面前,刚好能烤到她的脚。容恪往里面加了块炭,伸手在上面烤。总不至于是怕她冷。桑洛洛想着,就看到容恪往里面放了四根铁棍,他淡淡道:“据本王所知,你心悦敦亲王多年,你定然不是为了钱财帮他,自然,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出卖他。”
他既然怀疑她是丞相府的桑洛洛,自然会把她查个底朝天,知道她喜欢傅思渊也不奇怪。不过这句话的核心并不是傅思渊,她若是否定不是为了钱财帮傅思渊,她就完了。这是个坑,容恪在等着她承认她就是桑洛洛呢。“什么心悦敦亲王多年?我?”
桑洛洛装得一脸震惊。容恪意味不明盯着她,“你可别说,你心悦敦亲王是假的,这些年你为了他,可是闹得满城皆知,他恨不能杀你而后快。怎么,你如今为他办事,是他承诺你什么了吗?答应娶你进门?”
“我真没有……”说着桑洛洛猛然一顿,恍然大悟,“王爷说的应该是你之前叫的那个什么桑洛洛吧?我说了我不是她!我们难道真的长得很像吗?哦,我知道了,难怪傅思渊会选择我,原来是我跟他的思慕者长得很像!你说他恨不能杀那个思慕者而后快,原来他想借我嫁祸给那个思慕者!好一招借刀杀人!”
容恪寒凉的目光一直盯着她,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桑洛洛说了这些之后他也没做反应,只淡淡道:“本王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
说话间,他状似无意识的把刚刚放进火盆里的四根铁棍翻了一下,桑洛洛看到那四根铁棍全部都烧得红彤彤的。她眼皮子一跳。“你最好想好了再说,本王不喜欢听假话。”
前面说的那些也不知他信了没有,这种完全摸不到一点心思的人真可怕。桑洛洛思忖着该如何回答。容恪晃了一下铁棍。“本王数到三,你若说不出来,这四根铁棍便会钉进你的四肢。”
烧红的铁棍钉入四肢……别说以后拿不出来,就算拿出来了,也是牵筋带骨,手脚都要留几个大窟窿。她抬眸看容恪,刹那间,她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她顿时明白,他杀念已起,无论她说什么容恪都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