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楚河正在和一群车友飙车,收到黄名信息,要约他见面。到了黄名的会所,金楚河问:“让你去赛车你不去,还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
黄名说:“你妈这几天挺忙的,估计就是为你的事吧?我说的没错吧?你还没搞定豫心。”
“要你管?多事。”
“兄弟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帮你过这一关。”
“你帮我?拉倒吧。谁稀罕你帮?”
黄名指着金楚河说:“是不是兄弟?是不是?你要说不是,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消失,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搞这么大动静,是有什么办法了?说来听听。”
“你别管我什么手段,只问你要不要我帮?”
“好吧,给你一次机会,瞧你这贱样。”
“好,你就在这里等着,剩下的事包给我了。”
“你可别玩过头了,要是像对待以前的那些女孩,你趁早收手,不然我跟你翻脸。”
“怎么可能?你放心好了。”
黄名拿一瓶可乐给金楚河,说:“先在这里静下心来,我会给你安排全部的。”
金楚河打开可乐喝了几口,黄名说:“好戏即将开场,我先告辞,你慢慢享受。”
说着自己离开,把门关上。
金楚河拿着手机无聊地 看着,没过一会觉得有点热,找空调遥控器却又找不到。正这时,有人敲门,金楚河打开门一看是豫心,金楚河忙请豫心到里面坐。 豫心站在门口,说:“我是来送鲜花的。”金楚河说:“我没有订鲜花呀。”
豫心看着订单,说:“这上面上的地址没错,是黄名收,请问他在吗?”
“他出去了,我替他签收吧。”
金楚河收下鲜花,豫心就要走。金楚河上前拦住,说:“你还在生我的气么?我其实没有恶意。”
豫心说:“请让开,我要回去工作。”
金楚河不知哪来的热,直从心底冒出,脑子也一晃一晃的,走到豫心前面,张开双臂把豫心围住。豫心说:“你要干嘛?”
金楚河的意识突然就不清楚了,一把抱住豫心狂吻。豫心一巴掌扇过去,金楚河没有什么反应,脸红红的,使劲抱住豫心。豫心拼命抵抗,却不能挣脱,看见鲜花在自己脚下,奋力弯下腰,伸手抓住鲜花,往金楚河眼睛里插。金楚河痛得捂住眼睛大叫,豫心趁机逃开,走到走廊尽头,却发现门已被反锁。金楚河又来到豫心身前,上来就扑。两人扭打到一块,豫心使出全身力气,让金楚河不能得手,金楚河也累得有些疲惫,可就是心里还是一阵一阵的冲劲涌动。
相持了十几分钟 ,金楚河双手卡住豫心的手臂。豫心用头朝金楚河鼻梁上撞去,金楚河被撞的金星闪闪,向后仰倒,右手在空中乱抓,整个人摔倒在地上,一时竟站不起来。 豫心只能用手捂着剩下的一点衣服遮住身体。 金楚河迷离着双眼,看着那个起伏的黑色封印。 豫心说:“你们这些人尊重过他人吗?尊重过女性吗?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金楚河依然头昏脑涨,但在疼痛下还有一点意识,说:“我是真心爱你的。”
“这话你对方芳说吧,她为了你流产,差点被车撞死,你却像个草包一样无动於衷,你还是人吗?你也配说爱?”
金楚河突然站起来,说:“你不许说她,谁也不许说她。”
他上前又用手扼住豫心的手,豫心使劲推开他,一脚蹬过去,将金楚河踹倒在地,将仅有的一点衣服扔在地上,说:“你不是要看吗?不用你动手,你睁大眼睛看吧,她们是养育人的,不是养你这样的畜牲。”
金楚河懵住了。 豫心说:“你就是一个草包,永远都是。”
金楚河睁大了眼睛,看着豫心,意识慢慢地清醒。 就这么坐在地上十几分钟后,金楚河低下头,说:“我就是一个没用的人。”
然后不停地重复。
豫心拿起手机给星石打电话,却没人接,豫心又打,还是没接,豫心就给朱宣打电话,朱宣闻讯赶紧从课堂赶过来。 又过了好一会,金楚河逐渐清醒过来,说:“对不起,我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想这样的。”豫心不说话,走到走廊一边,站在门口边。 没一会,朱宣和樊丽来了,星石也随后到了,星石砸开消防橱窗,取出斧子,把锁砸掉,推门而入。樊丽脱下外套给豫心披上,星石揪起金楚河就要打,豫心说:“算了,他也没占到便宜,身上伤的比我多,饶了他吧。”
朱宣上前照金楚河就踹去,樊丽上前拦住,星石拿出手机报了警。 警察来了,将几个人都带到所里,到了派出所门口,林霜也开车赶到,急切地问:“豫心你没事吧?”
星石看着林霜说:“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吧?”
林霜惊疑的看着豫心,说:“怎么会是我?”
“难道不是你么?”
林霜吃惊地看着星石,一时无从说起。 “你不要再演戏了,金楚河已经把事情全部说出来了,黄名是你的表兄吧?”
“黄名?是他?”
“你不要给我说你不知道。”
林霜无法辩解,很委屈,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我对天发誓。如果是我指使这件事,就让我从高楼上跳下去摔死。”
警察对林霜说:“你如果知道黄名现在在哪里,一定要上报。”
林霜说:“我帮你们找。”
她拿出手机给朋友一个个打电话问寻,却无人知晓。
警察带金楚河先去做药检,林霜猛然想起一个地方,告诉了警察,警察马上去找。几个人开始做笔录,林霜忐忑不安地跟在后面,不敢和星石说话。金楚河的药检出来了,呈阳性。 过了一会,警察带黄名来了,星石上前就要打他,被朱宣拦住。中队长胡警官过来,对星石说:“你想干什么?这里是派出所,你想打人?”他看见黄名,说:“哎呀,黄少爷,你又来了,好久没看见你了。”
黄名晃着脑袋,说:“总要人闲着没事找我麻烦,我就来了呗,配合完你们的工作我还要早点回去呢。”
林霜上来问黄名:“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冤枉啊,我都不在场,怎么能说是我?”
“金楚河都已经交待了,你还想抵赖?”
“凡事要讲证据吧?他信口胡说你也相信?”
林霜抬手就是一巴掌,说:“我不会放过你的。”
黄名暴跳如雷,说:“你敢打我?”
胡中队上前指着林霜说:“你不要嚣张,这里是我的地盘,规矩点。”
黄名笑着对胡中队说:“胡队,你还不认识她?她是我表姐,林通集团的千金。”
胡中队对黄名笑着说:“你不早说,自家人嘛。”
星石上前对胡中队说:“警官,你为什么还不把他抓起来?”
胡中队白了一眼星石,说:“你谁呀,你说抓就抓啊?你有证据吗?”
星石说:“金楚河都已经承认了,还不算证据吗?”
胡中队说:“这只是他个人的言词,凡事要依法行事,我们是法治国家。”
星石说:“我却只见到你在和他聊天,这也是工作吗?”
胡中队横着嗓门,说:“我办事要你来教导吗?你来指导我工作,好不好?”
星石毫不示弱,说:“我严重质疑你的办事理念。”
胡中队指着星石,说:“警告你一次,你在干扰司法。”
星石说:“我会向你的上级举报。”
胡中队说:“你要捣乱是吧?我警告你,不要生事,要不然我可以拘留你。”
星石怒火上来,大声说:“你有种吗?有种就来啊。”
剧烈的争吵惊动了周围的人,一些警察过来劝说胡中队,豫心和樊丽也拉着星石到一边。警察带黄名到审讯室里问讯,星石几个人在大厅等候。到了午饭时间,林霜叫来外卖。 星石吃不下,豫心说:“你不要生气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星石看着豫心说:“等下我们回去,自己炒菜做饭。”
豫心点点头,林霜在一边心里很不是滋味。 过了一会,警察带黄名出来,手上的手铐已经没了,林霜上前问警察:“为什么把他放了?”
警察说:“没有任何证据显示这件事和黄名有关,如果你们能提供出有利的证据,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
这时候金楚河也被带出来,看见黄名,说:“都是你害我。”
上去就打,黄名猝不及防,眼睛上挨了一拳,警察上前将他们隔开。
豫心对星石说:“走吧,我不想再待在这里。”星石挽着她的手离去。
林霜上前说:“豫心,你不会怪我吧?”星石对林霜说:“现在开始,我们没有再见的必要,你现在的所做所为让我十分厌恶。”
两个人走开,朱宣和樊丽也回去了。
林霜一个人呆呆地看着星石,眼泪不停地流下。 朱宣和樊丽走在路上,朱宣说:“林霜她会不会有事?”“能有什么事?你又想人家了?”
“没有,没有,没有。她不是说要跳楼吗?”
“说说而已,还真跳?你是在担心人家?”
“怎么会呢?不说了,我们回家。”
樊丽停下脚步,想了想,说:“还是回去看看。”
拉着朱宣回去。
星石和豫心走到路口,招下一辆出租车,就要上车,朱宣从后面跑过来,说:“不好了,林霜要跳楼了。”星石不理会,坐到车里。朱宣说:“她真敢跳的,你还是回去劝劝她吧。”
星石关上车门,对司机说:“走吧。”
豫心对星石说:“这件事和她是没关系的。”
星石说:“有没有关系都无所谓,关键是现在,她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
豫心说:“你还是去看看吧。”
司机听到他们的说话,也没有启动车。
星石想了一下,跟着朱宣过去,几个人来到楼下,见林霜正站在楼顶,准备往下跳。朱宣和樊丽大喊着,让她冷静。 林霜对星石说:“你如果不相信我,我就死在你面前,我要在你的心里永远存在,让你永远无法磨灭。”星石说:“我相不相信又能如何?你的存在难道不是我的阴影?”
林霜哭着说:“是,我一直就很爱你,直到豫心来了,我还是想能和你在一起。可是现在你这么坚决地认定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真的没有办法给自己辩解。但是你必须相信我,我不是这样的人。”
“我可以相信你这一次,那又怎样?以后呢?”
“我不会再来纠缠你了,但我会永远爱你的,这份爱永远在我心里,就算你永远不会爱上我,我也会永远珍藏这份爱。”
“你还是想想更多的人,世界上不是只有爱这一件事。如果你想明白了,就会知道我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林霜从楼顶下来,星石伸出手,对林霜说:“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就这样结束吧。”
犹豫了好久,林霜缓缓伸出手,握住星石的手。 星石放下手,转身就走。 林霜孤独地站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樊丽对朱宣说:“你先等一下,我去陪林霜说说话。”
她来到林霜身边,扶着她到一边。
林霜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星石不能接受我? 樊丽说:“可能星石和豫心之间确实早已有了婚约,他不会移情别恋。这也正是星石值得骄傲的地方,如果他抛弃豫心而选择你,那么他和陈世美有什么区别?你们就算结合,也只是利益和欲望,时间久了世俗的争斗不可避免。豫心和星石之间,有一种感觉,说不出的默契,尽管豫心没文化,可是他们互相懂得对方的心理,明白对方的需要。每次我看他们一起炒菜做饭的时候,我深有感触:两个人简直就像就像是在手术台上一样,根本就不需要言语,甚至眼神也不需要,豫心的手伸来,星石就将她要的东西放到了她的手上。他们散步的时候,星石看到了哪里,豫心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和朱宣从来没有过这样,你和星石在一起的时候,恐怕也没有。我们这样的恋爱婚姻,如果说有共同点,只会是生活中的柴米油盐磕磕碰碰,而所有为之争吵的琐事,其实还是为了利益,即使便结了婚,你的还是你的,我的还是我的。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如此,你们这样的豪门世家也是一样。当你真正走进另一个人的内心,可能就叫爱情吧。而现在的你,可能还没有走进他的内心,所以星石一直在说你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不是说你们的家境不同,而是你还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林霜低下头,沉默不语。 樊丽安慰她,说:“你为什么不能试着祝福他们?你既然爱他,就放手爱他的一切。”
林霜不回答,眼泪籁籁地往下落。 星石和豫心回到小区,都没有心思吃饭,两个人挽着手,慢慢在街上走着。 “北京这么大,却看不到月光。”
豫心将头偎在星石肩上,说:“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
“能回到哪里呢?就算回去,我们能做什么呢?”
“总会有办法的。”
“我来的时候,就劝说父亲让他们跟我一起来北京,他们不是没想过,只是惦记着全村的老老少少。他们这一辈人会守在那里,我们这一辈,可能是最后的宛衣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
星石默然不语。 这时候,星石手机突然响起,是秦宓:“张先生想见你一面。”
放下手机,星石有些犹豫不决。
豫心说:“你去吧,我没事。”星石招辆出租,坐上车走了。 豫心一个人在路边走着,吹着晚风。 一直到了十二点,星石才回来。豫心买了一些凉食和馒头,两个人坐在路边吃起来。 豫心说:“是公司的事吗?”
“嘉和准备收购金光。”
“张建极是想把你留下。”
“是。”
“我们就不回去了。”
星石看着豫心,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留下来,也许你说的对,我本来就不该出来。”
“我现在不也在北京吗?手上没有东西,又谈什么放弃?”
星石握着豫心的手,轻轻地抚摸着。 豫心一笑,说:“已经是一点了,既然已经晚了,就再走一会吧,现在的风是最适宜人的,再晚些时间,可就是冰天雪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