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七儿没想到祖母在人前也如此偏心,你不给七儿起名也就算了,你让我和伯母家的姐姐们一起排行也就算了,可是你不能如此颠倒是非黑白啊。”
说她打人,那就拿出证据来,身为雇佣兵,她有的是法子让人痛到半死,却看不出端倪。原来她还感念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是安定候的生母,可是从刚才老太太看自己的目光,还有想到老太太平时的作为,她又决定不忍了。一个祖母,面对自己儿子的唯一血脉,一个名字都不愿意起,还让堂堂安定侯的嫡女,接着堂姐的排序排下来,七小姐,木七,多么随口的名字。试问这样的祖母值得尊敬吗?木七何曾不知道老太太和大伯一家的用心,排行老七,她就不是尊贵的侯府大小姐,可是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真的有用吗?她是侯府的大小姐,放眼东吴国的朝堂,哪个不知道赫赫战功的安定侯只有她一根独苗。身份这个东西,无关于姓名的好坏,旁人的刻意掩饰,一出生它便冠了上去,任何人也改变不了。再说老太太,好不容易抓了木七的错处,哪里可能放过?安定侯府让她威风了十几年,怎能让一个小丫头,败了名声。何况他的儿子身居官位,虽然只是从六品行走算不上什么大官,可是她的孙子可是要考功名的,以后说不定还要继承爵位。不得不说,老太太人老,心可是一点不老,不仅不老,甚至比一般年轻人想的还要大胆,侄子继承爵位,也亏她敢想。“孽障,对长辈不敬,还如此猖狂,可怜我的儿啊,早早去了,留下唯一血脉,老身劳心劳苦的拉扯大,没想到长大了,如此不识好歹。名字和排行都是你父亲交代的,七姐儿你怎能如此责问祖母。我的儿啊,娘对不起你,娘没有好好教导七姐儿,才让她如此乖张,还仗着宠爱,无法无天的做败坏道德的丑事。娘有罪啊,娘愧对木家的列祖列宗。”
老太太演技很好,几声哀嚎,就把刚才一边倒的舆论扭转了过来。木七冷冷的看着老太太,看来她是不诋毁死自己不罢休了:“既然祖母如此宠爱七儿,那为何七儿没有及笄礼?祖母既然疼爱七儿,为何所有的宴会都不带七儿参加?祖母既然心疼七儿是父亲的唯一血脉,又为何由着旁人诬陷七儿,任着旁人把七儿投江?祖母,七儿是你的嫡孙女,你为何对七儿如此狠心?”
博同情,谁不会,木七用力的掐着手心,眼睛瞬时又变得红红的,一滴泪缓缓欲滴,手上好不容止住的血,又悄悄的往外冒。老太太没想到木七如此反击,一下子张着嘴,却不知道如何反驳,身子倒是气得越发站不稳了。木晓晴见自己母亲和祖母都斗不过木七,叫身边的婆子扶着老太太,拉着冷如梅走到前头,面对着众人,她费了那么多心思,绝对不能这么放过木七这贱人。望着木七恶狠狠的说道:“木七你好不要脸,自己做了如此丑事,还顶撞祖母,打我娘亲。今日我就让众位评评理,看看侄女打伯母到底对不对?”
木晓晴说完,撩起冷如梅的袖子,向众人展示,她娘疼得额头都冒汗了,她相信这伤一定很重。木七看也不看木晓晴,果然是母女,都一样的弱智。这场闹剧持续得太久了,木七感觉到自己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不仅手上失血过多,她的一身湿衣,让她的体温很低,双脚早已经失去了知觉,再这样下去,肌肉一定会坏死。木七有意结束这场闹剧,她的目的只有两个,洗脱通奸的罪名,把这一家子豺狼虎豹赶出去,难得穿越一遭,这人生总不能太委屈了自己。打定注意,木七快速出招:“六姐,同为姐妹,又何苦太为难妹妹,伯母的手好好的,你们为何一定要诬赖我。”
说着挤过去用右手拉过冷如梅的手,在同样的位置用力捏着:“伯母你说我是不是没有打你?”
“不可能,木七你说你用了什么妖法?”
木晓晴看着冷如梅的手一丝被打的痕迹也没有,可是冷如梅的痛又是一点不假,木晓晴笃定木七一定对她娘亲动了手脚。面对木晚晴的质疑,木七冷笑,妖法她还鬼法呢。木七举起受伤的左手:“如果我会妖法,我还需要毁掉这双手折断猪笼吗?六姐,伯母,求你们别演了了,我爹和我娘此刻还在天上看着,看你们如此欺负他们女儿,晚上他们会来找你们报仇的。”
木七血淋淋的手掌,看不到一块好肉,看得底下的人心揪成了一片,大小姐真可怜。木七可不可怜她不想去辩,不过此刻她在一个人的眼里一定是最可恨的。木七说话的同时,右手也暗暗用了劲,本来冷如梅的手腕已经被她捏碎,这会又被用力捏着,冷如梅有一种很想死掉的感觉。看到一边倒的局势,她很想张嘴去辩,可是她一有心思,手上便会更痛,而且她的手腕上看不出任何痕迹,说了众人更是以为她在演。冷如梅咬着牙忍着痛,下雪天额头上却拼命冒着汗,此刻她眼里木七就是一个恶魔,一个披着娇弱外衣的恶魔。木七感觉到冷如梅痛得身体在打颤,知道时机到了:“伯母你说我与人通奸是不是被陷害的,我是怎么被人装进猪笼里?”
冷如梅此刻的感觉是生不如死,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快快让木七把手松开,她的手快要废了。求生的本能,让她别说是应几个问题,就是此刻叫她跪下,她也愿意。“是,是七姐儿你是被陷害的,被迷晕了装进猪笼里。”
木七继续问道:“也就是说我没有和人通奸,我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
木七虽然不在乎处不处女,可是在古代女人名节还是很重要的,这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