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可能排除,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他缺钱。东吴国富庶,一个王爷自然不可能缺钱,减去每个月的月俸,还有皇上时不时的赏赐,底下的私产所得也是够维持体面的开销的。定王居然还缺钱,只能说明他正在做着或者即将要做一件很烧钱的事。定王的动作很隐蔽,要不是泯州是钟离文昊的地盘,他也不可能发现。既然他发现了,就不可能再容定王在自己地盘赚钱的道理。“宛石,你吩咐下去,所有的客栈酒楼价格降一成,在这些店铺对面都开一间同样的店铺,维持一月的降价销售,每样物品必定要比对方低上五文钱。”
钟离文昊并不想用什么卑劣的手段打压这些店铺,他在泯州的产业都是交给宛石以商家的身份进行的,如果能不和官府牵扯,他是一定不希望惹上麻烦事。再说了,定王在江南搞这么大动静,谁知道这官府里的人是不是定王一派。钟离文昊要打压这些新开的店铺,有的是法子,以他在泯州几十年的根基,要弄垮这些店铺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要吐些银子出来,不过这点银子对于钟离文昊来说根本不是事,他在泯州赚的钱不少,这次就当回馈一下泯州的百姓。钟离文昊此次出来并不仅仅是因为定王这些产业的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和宛石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泯州。三人骑马,连夜出城,只是在城门口的时候,好巧不巧,遇到了刚从镇下面返城的刘通判。钟离文昊此次离京,面上未做任何遮挡,其一是因为此地远离京城,他一直病体抱恙,很少出现在官员面前,认识他的人不多;其二是不想引人注目,如今是太平盛世,遮头蒙面反倒显得另类。钟离文昊一行三人并没有避让刘通判的马车,而是快速的从马车边上经过,马车里的刘通判听到马蹄声不由的蹙眉,掀开帘子往外看。正好看的一个男人的侧脸,面上大骇,随即把帘子放下,心久久都不能平静,刚才坐马上的那个人好像皇长孙睿王,睿王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刘通判原本是京官,只是犯了事,被贬到泯州做了一个六品通判。刘通判是见过睿王的,年前在太极殿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时的睿王身体羸弱,说一句话就要喘半天的模样,和这个英姿飒爽的黑衣人,可是天差地别。刘通判对比着想想又觉得不可能,睿王那身子坐马车远行都受不了,如何能骑马颠簸?这样想着,刘通判就又放下了往上报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