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听了木七说的症状蹙眉:“老夫先前在仙药毒纲上倒是看过一例类似的毒症,只是过去太久,老夫也有些记不太清了,你容老夫好好想想。”
族长说着,闭着眼睛,手捋着长须在沉思着,木七坐在一侧心情很是复杂,如今她很希望族长能想起来,可是又害怕听到那是什么不治之症。族长闭着眼睛想了许久,摇着头缓缓睁开眼睛,叹道:“老咯,脑子不中用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木小姐口中中了此毒症的人何在,如果方便,不如让老夫亲自去查探一番。”
木七听了,把手递过去:“实不相瞒,正是在下,先前我与一个黑衣人打斗,不幸被她一掌打中胸口,回去之后查看,就发现胸口有一掌宽的皮肤黑如墨汁。”
族长猛的睁大自己的小眼睛:“这黑衣人,可是你提到那个贵人?”
木七点头:“虽然夜里看不真切,她头上也戴着纱帽,可是凭她的功夫和毒术我敢肯定,那人就是袭贵人。”
木七的功夫虽然说不上极好,可是面对一般人,还是伤不到她的,就算面对钟离文昊这样的高手,她也有信心逃脱,回去之后她思来想去,有如此深厚的内功,又会使毒,她就猜到那黑衣人八成就是袭贵人。“如果老夫判断的没错,此毒应该也是仙药毒纲上收录的一种奇毒,木小姐请稍等,老夫的夫人也会一些医理,老夫这就命人把她请来。”
族长这几十年来遍访天下奇毒,就想知道仙药毒纲的下落,盼着能看到一例仙药毒纲上记载的奇毒,好寻到毒纲的下落。只是天不遂人愿,几十年过去,他奇毒倒是见识了不少,可是没有一列和他印象中的有关。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例怀疑的,族长很激动,即使他很希望能亲眼验证,但也没有忘记男女有别,遂命人去请了自家夫人过来。对于让同性来查探自己的身体,木七倒是不忌讳,客气道:“那就有劳族长和令人夫人了。”
在等待族长夫人的时候,族长还问了木七许多关于袭贵人的事情,听得越多,族长越是肯定:“是了,一定就是那个女人,都是她害得药毒族如今日渐没落,等老夫把她擒住,一定要拿她的人头来祭拜药毒族的列祖列宗。”
“族长有此壮志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族长不要忘了,还有蛇王蛊的存在,只要蛇王蛊存世一日,你我就都奈何不了袭贵人。”
要不是如今不能确定小灰所在之处,如此贸然进入青城山太过危险,她很想进山阻止袭贵人带小灰出山。族长听了木七的话,面色凝重,重重的叹了一声气道:“都怪老夫学艺不精,仙药毒纲的奇方能记住的甚少,不然也不用怕那等怪物。”
木七见族长有些泄气,出声劝慰道:“族长先不要泄气,既然你们老祖宗把药毒族分出来,就是想要你们克制巫蛊族,只怕也不止留下仙药毒纲一道方子,如今离蛇王蛊出世还有些日子,族长不如多花些心思研究一下,或许能找到对策也不一定。”
族长听了木七的话,觉得在理,点头道:“木小姐说得是,老夫要趁此时间好好研究一番才成。”
两人说话间,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木七抬头望去,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拄着一根龙头拐棍走了进来,看那老迈的模样,和族长倒年岁相当。木七见了老妇人站起来,见礼道:“小辈木七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点点头,对着木七笑道:“老身先前听闻府上有贵客,如今一见,果真是极其富贵之人。”
老夫人说着眼睛一直停留在木七面部打量着。族长见木七有些疑惑,解释道:“拙荆是族内的巫医,会一些医理,还习得一些命数之术,唐突了木小姐,还请小姐莫怪。”
如今药毒族大难当前,族长对木七是异常看重,就希望他们两位东吴来的贵人,能让他在有生之年重振药毒族。老夫人听自己夫君如此客气,也忙躬身赔着不是道:“老身唐突了,还请木小姐莫怪。”
木七忙上前搀扶道:“族长、老夫人莫要见外,如今是我有求于你们,如有什么不敬之处,还望两位前辈多担待才是。”
见到木七并没有倨傲自大,族长和老夫人对木七也多了几分心喜,老夫人率先对着木七出声道:“听闻木小姐身子不适,可是真的?”
木七点头:“我这身子不适,有些时日了,还请老夫人帮忙诊治。”
老夫人对着木七说道:“木小姐请随老身去隔壁的厢房。”
木七点头,跟着老夫人去了隔壁的厢房,进到屋内,不等老夫人细问,木七便主动把上山的衣襟撩开,落出胸口大片的黑色皮肤。老夫人看了木七的胸口,面上大骇:“怎么会这样,如此大片的黑色,木小姐只怕是中毒了吧?”
说着伸手搭在木七的脉搏上。木七看到老夫人越来越凝重的面色,说道:“老夫人可是也探不出异样来?”
老夫人疑惑的把手收回:“从症状上看,木小姐你明明是中了剧毒,可是不知为何,你的脉象却探不出异样?”
木七把衣袖放下,把衣裳理好:“如老夫人查探到的一般,我先前就让很多大夫给我把过脉,都说我的身体无碍,不仅如此,一般情况下,我的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
老夫人听出了木七话里的意思,问道:“那木小姐,在何时身子才会觉得不适。”
同为女人,木七也没有多大的忌讳,坦诚的说道:“每每我与夫君相触,心口就会如刀剐一般的痛,而且过后,胸口的黑色还会扩散。”
老夫人没料想到木七说话会如此直接,沉思了片刻说道:“居然有如此怪异的毒,恕老身孤陋寡闻,对木小姐身上这等症状闻所未闻,不知我那老头子会不会知晓?”
木七听了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是还是有些失望:“刚才族长也说,有些记不起来了,怕是一时半会也识不出,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还请夫人和族长多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