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次睡眠,却没想到自己后背竟然会突然染上一阵湿意。而后面却是寂静无声的状态。这让她瞬间有点懵,本来想转过身看看他怎么了,却被他更用力抱紧。“别动。让我这么抱一会儿。”
他不敢直面她,越到最后关头,陆靳北越害怕跟她和孩子见面,却又不敢浪费和他们在一起的一分一秒!他的声音很沉,而且还带着哭腔。他有意克制,但到底还是透露了情绪。“老婆,如果……我超过三天没有回医院,也没给你信息。就代表我已经在执行任务了,你不必牵挂我,照顾好孩子。替我照顾好自己。明白吗?”
而且他说归说还不让她说话。“好了,好好睡觉。”
慕晚星明白男人那种一腔难言之感,很多时候在面临压力时,她也会选择自己面对,不想身旁的人知道太多。更不想让所有人都跟着她一起绷紧神经。所以她真的什么都没说,后来也是因为太困又睡过去了。但是第2天醒来后,她给了他回头一个亲吻。算是对他昨晚上那一番话的回应。陆靳北同样也知晓她的意思,一边理顺她的头发,一边搂着她又缠绵亲下来。他最喜欢把玩她的鼻尖。他说她的鼻头是长得最精致最好看的地方。……今天已经是第3天,慕晚星没收到他的信息,期间他也没有回来过。也就是说,任务已经开始了。“妈咪,你这个是什么呀?”
陆娇看她手里拿着一个花盆,好奇开口问。慕思谦走过去踮着脚瞧了一眼,胸有成足道:“妹妹,妈咪手里拿的怕种子,应该是花。”
慕思琛沉默不语,他看得出来妈咪今天情绪不太对,也不是说很不对,就是整个人很沉闷。应该是有什么事发生。慕晚星:“对了,这就是种子。花的种子,咱们四个把他们种下好不好?”
“好啊,好啊!那我们开始吧!”
“我去拿水。”
慕思谦说。慕思琛领着妹妹一起跟在慕晚星身边。病房外面有一个小阳台,专门用来晾衣服还有一排花盆。那些全都是慕晚星的成果,即便在病房里,她也希望每天孩子醒来能闻到花香,看到世界的美好。而现在她新拿回来的花种,是向日葵。期待重逢的意思。四个人一起动手很快就弄完了。女儿又在旁边问:“妈咪,这个种子将来结什么样的花呀?大概要多久?”
我还能看见吗?慕晚星一手摸着她头顶,视线看向远方:“这花长起来是向日葵。”
希望向日葵开花时,你已经在我身边了。……某一间封闭的黑暗的房间里,一个麻袋里的人正在用力挣扎,想要冲出那个牢笼。然而再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只感觉到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后来精力越来越弱,只能轻轻的抖动几下了。“人呢?”
“就在里面。老大,这个医生脑袋可真不管用,我只是跟他说咱们有一个人需要救助,他就跟我上了车。真是好心疼啊。”
祁言的手下还在旁边沾沾自喜,然而门打开,祁言看见还被捆在麻袋里的人一巴掌拍在他头上。那个人心底的喜悦瞬间被一盆凉水浇得面目全非。“老,老大,怎么了吗?”
怎么突然动手啊?之前也从来没对他动过手,这是怎么了?“还不快把人解开!?”
他们是傻、逼吗?就这么用麻袋把人装着?那人能撑多久?“是是是。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麻袋解开?”
很快,医生得以重见天日,他很费力的睁开眼,眼前一道强光突然射入了眼睛。他立马偏开了头,躲着。祁言坐在刚刚他们拿过来的一根凳子上,目光沉静的盯着面前被绑着手躺在地上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然而几秒后还没得到回应。站在医生旁边的人用力踢了他一下。“我们老大问你叫什么名字?你聋了!”
“张,张强。”
祁言点头。“好名字,听说……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医生?”
祁言用手抵着大腿,倾身:“你正在给一个名叫陆娇的小女孩寻找配型?是吗?”
“……”张强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只是碰到了不法分子。可是现在……这些人居然不是冲着他来的,那肯定也不是为了钱。看来钱解决不了问题。之前他就隐隐约约知道关于陆靳北的工作,这应该是冲着他们一家来的。这些人简直太阴狠了!“问你话!你他妈是不是聋了?要不要给你洗洗耳朵?嗯?”
他又被旁边的人踢了一脚,难受的发出沉闷的声音。“……你们想做什么?我只是一个医生,每天从我手里经过的病人这么多,我怎么知道哪个是哪个?我记不得。”
张强不想跟他们说陆娇。那个孩子,从两岁的时候他就接手了,一直到现在,每次大大小小的手术他都在,那孩子受了不少磨难,还每次都安抚他们说自己没事儿。光是想想他都觉得心里难受,恨不得早点找到配型让孩子从此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些人却只想毁坏!“不记得了?”
祁言冷声问。其实听不出什么情绪,却隐隐让人觉得十分渗人。张强同样也被他这句话惊了一跳。他保持沉默。“OK,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张医生说不记得了?”
祁言一句话放出,旁边的下属立马领会他的意思,召集他旁边的小弟,道:“你们两个帮张医生好好回忆回忆!”
“是!”
“是!”
一阵拳打脚踢,张强差点儿疼得闭眼死去,天旋地转间,他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