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的回到房间,屋子内却多了个身形挺拔的男子。陆云听到声音以后转过头,看见她,一颗悬着的心总归是落了下来。“郡主以后可不要如此莽撞,有什么事情都要先和我说一声,刚才等的实在是焦急,担心郡主的安危。”
陆云不擅长讲情话,本来就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让人看了也平白无故也生出几分肃然。只是在赵星儿眼里,他这般样子却只能看出来关切,她心中的顾虑被驱散了不少,也只剩下笑意。“好,一定我有急事就一定先去找你。”
她应下以后,忽然想起刚才遭遇的事情,又连忙重复了一声。“那房间里面肯定有鬼,那老板看起来像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说的有道理,而且那房门无缘无故被打开,就说明里面肯定有人。”
陆云也赞成她的想法,本来不想多虑,但是如今莫名出现孩子的啼哭声,也让他眉头紧锁。“对了,宋先生呢?”
一旁安静的林舒忽然开口问道。赵星儿下意识看向了陆云,而后者回想片刻,只是说,“他说有些内急。”
如此一来,也就不便多问了。赵星儿重新回想起来,又再次将自己的注意力重点放在了其他事情上面。更深露重,这个时间点又恰好是睡觉的时候,陆云将两人暂时安抚下来,悄悄关上房门,径直去了二楼。他面不改色的准备敲敲扈三娘的房间,结果还未等手碰到门口的时候,里面的门却忽然被打开。“小哥别站在外面说话了,进来吧。”
扈三娘显然已经料到他会来这里找自己,但是陆云未说,她就先一步打开门,心思居然已经活泛到这种程度了。陆云眉头一挑,像是感觉有些好笑,“三娘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扈三娘随意的勾了勾自己的红发,眼睛底下都稍微透着点懒,“公子有所不知,我这房间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能听见。”
“公子特意前来,不如进来坐来?”
扈三娘往旁边挪了挪,笑容不减,故意腾了个位子。可是陆云却是一愣,看了眼里面,果然一个人都没有,有些失落。“奴家这里有上好的桃花酿,如果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进来品尝几杯。”
“如此甚好。”
陆云抬脚走了进去,一下子,鼻尖就忍不住浮起一抹幽香。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带着几分不悦,这冷香未免有些太冲,往自己的鼻子里面钻。“三娘这房间里的镜子生的可真是别致。”
陆云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偌大的镜子横在中间,显得格外突兀。“公子原来喜欢奴家房间里的摆设,人家还以为你是冲着奴家来的呢,这般良辰美景,公子何不坐下来与我共饮两杯?”
扈三娘娇媚酥软的话再度传来,陆云却面色未动,只是小心的看着周围,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他坐下,扈三娘早就已经倒好了酒,一脸深情款款的看着他。“公子长得可真好看,细皮嫩肉,唇红齿白,可真是好久没看见过这样的绝色了。”
不顾对面女人如狼似虎一般的眼神,陆云只是轻轻闻了一下,便自顾开口出声。“不错,这酒香醇厚,一看就是沉酿。”
他轻轻皱起了眉头,忽然想起自己在何处也闻过这个味道。“之前解药可就是这个?”
他对于香气和味道都相当的敏感,一想起这个,就立马回过神来。难怪他就觉得熟悉。“不错,公子不仅好看,也如此聪明,这是我们这里的特色。”
陆云深深看了一眼,像是讳莫如深。“上次的解药中可没有掺了蒙汗—药,三娘,你不老实。”
忽然,他重重将其放在桌子上,一双鹰隼似的眼神直直的朝着一旁扫去。里面有蒙汗—药,一闻便知。他忽然翻脸,让一旁的女人实在是坐不住,下意识地软了身子,倒了下去。陆云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轻轻皱起眉头的同时,只是冷漠的扫视在地上的女人。扈三娘面色一慌,前脚来一个白面书生,后脚又来了一个俊俏的公子,两个人都不好惹。她这回算是真的相信宋居易同自己说的了。陆云看她一眼,像是钩子一样,半点也不愿意放过,“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扈三娘这回是彻底惊了,原本慈眉善目的公子哥摇身一变,竟然也显得如此恐怖诡谲。嘴唇嫣红,她止不住的发抖,连连摇头,“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你拐卖孩子的事情以为还能藏得住?”
陆云看她一眼,没想到最毒妇人心,这样的女人原来还藏着一颗毒蝎心。可能一时间也分不清楚状况,扈三娘连忙跪下来求饶,“官人,官人,我真的错了,是我一时间昏了头,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所以那些孩子就被你藏在那些房间里,是吗?”
陆云感觉心里有一股无名火。拐卖孩子,得是多恨的心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上家呢?你将这些孩子拐卖到何处去?”
陆云也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只想着能问出更多的线索。“我不知道,只是东郊城外那边有个洞子,我每次只负责按时将孩子送到那里去,就会有人给我送银子,剩下的事情我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脸上全都是泪水,甚至于脸上糊的和什么一样,看起来都有些恐怖。陆云皱起眉头,随即又继续问下去,“那那些孩子呢,都来自于哪里?”
“有些是前面镇子里抢来的,也有些是家里实在是太穷,养不起,干脆低价卖给我们的,大人,我就只是一个中间商的角色,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扈三娘人前威风,但是遇到正事儿就害怕的和什么一样,更何况之前那个上家还曾经说过,他有十足的人脉能够隐瞒此事,她才冒险干的这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