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也不知道心里好受点了没有,她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好,我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说真的这么放下,哪里有这么简单。”
她已经一个月都没有陈安的任何消息了,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况且这么一来,自己马上就要到临产期了,现在只怕是等不到他回来了。“陈安那小子。”
林舒直接就拍了拍桌子,情绪波动难免还有些大,“之前说的好听,结果现在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了,等他回来,有他好看的。”
她现在这么需要人陪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陈安都不在,林舒脸上有些遗憾,虽然已经在尽力的掩饰,但还是没能瞒过赵星儿的眼睛。“现在好好的保护自己才最重要,你们母子俩好好休息,联系陈安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我一会儿去问问陆云,看看能不能得知一些下落。”
之前林舒被绑架,赵星儿都快要担心死了,但是好在现在事情终于慢慢在好转,她也终于松了口气。但是在自己心里的那股愧疚之感,一直到现在都还没能疏解。如果可以的话,赵星儿真的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或许这样还能让自己心里的愧疚之感稍微减轻一些。尽管林舒已经无数次安慰过自己了,但是赵星儿自己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回到房间,陆云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他站在外面的院子里晒太阳,轻轻地捂住自己的额头,随后再慢慢地抽回自己的目光。身子挺拔,阳光正好透过衣服,刺入他的身骨,看起来就好像是在他的周身,度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看起来就像是仙人也说不准。赵星儿走过去,将他拉回了人世间,微微一笑,“现在感觉如何了?”
陆云转过身,看见是赵星儿,眉眼疏松,眼眸里面仿佛有星光点点,他拉住了赵星儿的手,开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白先生厉害,给了我两个瓷瓶,就能解决我双手颤抖的事情。”
他是个文人,平时不太喜欢舞蹈弄枪的,白晓生这个人又偏偏随性浪荡,但是没想到办起事情来,却反而挺靠谱的。“好了最好,不过我这次来,是想要向你打探一件事情。”
赵星儿想到林舒和自己说的话,又重新重视起来,她正儿八经的打起自己的精神。“你最近和陈安可有联系?”
她将自己的胳膊撑在了桌子上,随即才慢慢的开口说道。陆云皱起眉头,觉得奇怪,“你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林舒同我说,陈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她联系过了,她很担心,所以想让我从你这里来打探一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星儿没想隐瞒,于是就干脆如实禀告道。她和陆云聊天,不需要太过于费尽心机,正常交流便是,他们俩到现在,也没什么需要藏着瞒着的。“陈安和我交往过书信,就在半个月之前,寄过两封书信。“他很快就开口说道,而赵星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默默的皱起了眉头,然后才开口。“可是之前林舒才和我说过,陈安和她来往书信,都是一个月之前了,为何和你之间的来往却这么的密切?”
怎么想,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恐怕都不是这么简单能够衡量的了,可是这么看起来,在陈安的心目中,陆云难不成更重要一些?“的确是在半个月之前,在此之前,书信来往的的确很密切,但是后来,也就慢慢地了无音讯了。”
陆云想起来,这事儿不简单,但是他也以为是陈安公务繁忙,所以才没放在心上,但是现在看起来,貌似和赵星儿的话联系起来,已经发现了不对劲。“那么这么一说,陈安现在遇到危险了?”
赵星儿不敢多说什么,而是默默地皱起眉头,最后才一脸复杂的看向陆云。“不好说,这件事情我们暂时先不要说出去,免得让林舒担心,这件事我们私下调查,我先去找人问问陈安那里的情况。”
她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此情此景,自己不太好断然定下结论。赵星儿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手,而陆云也在同一时刻,想到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随后才缓缓抽回自己的神智。“我先去将先前的书信全都拿出来。”
他是个很会打理文件的人,因此全将文件放在了一处秘密的地方,陆云转过身,去书房内,抽出了自己的抽屉。里面全都整齐的码好了来来往往的书信,陆云一下子全都拿出来,然后再将其交给了赵星儿。赵星儿低下头,看见这里面的东西,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她打开书信,上面最新的一番日期果然就是在半个月之后,他仔细的看了一眼,不知不觉的时候,却反而有些怪异。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而且就在这封书信之上,只是自己许久没有找到这股怪异到底来自于哪里,只是默默的皱起眉头,过了很长时间,都还是感觉神经绷着。“陛下,你没事吧?”
陆云在一旁一直看着,最后才忍不住开口,他觉得很奇怪,赵星儿看到书信了以后,就变得沉默下来。很长时间以后,从未能开口说些什么。赵星儿看了很长时间,但是翻来覆去的将几张纸看了很长时间,最终仔细对比下来,才觉得奇怪。“陆翰林,你难道就不觉得这其中有哪里不太对劲吗?”
她看了很长时间,里面的文字和字迹,无论从哪一点相比起来,都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尴尬。乍一看只是普通的慰问,但是仔细一看,似乎就像是一封求救信。“你当初阅读的时候,难道就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吗?”
赵星儿默默地皱起了眉头,将几封书信全都递了过去,再去让陆云仔细且认真的看。陆云当时身体正是受伤的关键时候,现在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