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自然是知道的”苏汐月肯定的点点头,在面对傅谨言的时候下意识的不想隐瞒。“有些事亲眼见了,可就逃避不了了!”
眼前俊美非凡的男子嗓音低沉,眉头微皱眉询问道。傅谨言自是看到了陆今安和一女子进了这宅院,青天白日男女之间鬼鬼祟祟自然明了不是什么好事。“我就是为了不逃避才尾到这里的。”
苏汐月认真的说道,本来今天突然尾随而来,心中打着破釜沉舟也要撕开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的决心,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遇见了傅谨言。傅谨言看着面前的小丫头眼眶泛着红,一脸倔强,轻叹一声,伸手便拦着苏汐月轻跳上了墙头,两步便跃到了陆今安和苏心怡所在的房顶上。苏汐月不曾见过这般架势,却知不能出声打草惊蛇,紧紧抱住傅谨言的腰,轻落在屋顶正准备呼气平定惶恐时,一双大手及时轻捂住她的嘴巴,骨节分明的食指树在唇前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她立马点头会意。傅谨言轻轻揭开一片瓦片,漏出一丝缝隙,屋内的场景净收眼底。苏汐月只见屋内陆今安和苏心怡早已纠缠在一起,相互啃噬的忘我,衣服散落一地,眼前一幕让重活一世的苏汐月都红了脸。轻柔的手抚上她的眼,身后的男子嗓音低沉只二人可闻。“莫污了你的眼!”
苏汐月将那手掌取下,心里五味杂陈,冷眼瞧着下面滚落在一起的两人,她虽然心中已知陆今安和苏心怡必有苟且,但现在亲眼目睹,心里还是堵的慌。这二人背着她青天白日的苟合,谋划着如何骗她嫁入陆家,她上一世是有多蠢才让着二人如此肆无忌惮!百般利用!想到此处苏汐月不由脸色铁青,双手紧握。傅谨言瞧着小姑娘拉跨的一张脸,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似得,冷声低问:“坊间传闻你痴恋陆今安,非他不嫁”“若是你真喜欢,本王可替你去求一道圣旨........”不等傅谨言说完,苏汐月便狠狠瞪了他一眼。“是我瞎了!还是你瞎!你看不到下面有多恶心嘛?”
“我就是喜欢阿猫阿狗都不喜欢陆今安!”
只是一句话,傅谨言竟觉的心情大好。“这不是你可以看的,我带你下去!”
傅谨言将瓦片复位,拦着苏汐月轻轻跳下去落在了院子里。苏汐月并未打算离开,难得的机会,她怎么会让这对狗男女逍遥快活下去。她迅速的在地上抓了两把土抹在脸上,扯乱了自己的头发,凌乱的样子任谁都不能认出她来。拨开了门栓冲出院子,对着院外来来往往的人大喊道:“来人呀!救命呀!家里进了匪贼啦!”
“救命呀!”
北巷子本就是市井闹市,来往人多热闹,听一小姑娘言语悲切的大声呼救,大家伙不由的都冲了过来,有真心想来帮忙的,也有过来看热闹的。一下子不怎么大的院落挤满了人,有人拿着棍棒,有人帮着吆喝。苏汐月小小的身影很快淹没在人群中,但她仍旧不忘扯着嗓子喊两句:“在里面!里面那间房里!求大家快去救救我家可怜的小姐吧!”
巷子里杀猪的老刘最是凶猛,提着一把杀猪刀一脚踢开了陆今安和苏心怡所在的房门,只见两人雪白肉体裸露在外,好一片春色撩人。苏心怡吓的用被褥裹住了身子,惊叫连连,陆今安则被老刘一把扯住脖颈扔出了屋外,只身裸体,只穿了条裹裤。院中人群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好不热闹。王婆子的儿子在府衙当差,达官显贵也是认识一些的,她眼尖的认出了陆今安。“青天哪!这不是博阳侯府的世子哥儿,陆大公子吗!”
“博阳侯府的世子哥!京城里有名的玉竹公子!”
“怎滴跑这里来私会!”
“那里面是谁家的姑娘呀?”
“你们是不知,这家住的就是个外室!小的!”
“哎呀!这谁勾引谁还不知道呢!”
院子里的人围着陆今安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热闹。博阳侯府自老侯爷去世便一蹶不振,其子游手好闲不问正事,陆今安是一大家子人捧在手心里的人,陆老夫人更是一心栽培望着陆今安能重振门风。现如今裸露着身子,被众人嘲讽指点,陆今安未曾受过如此羞辱,赤红了脸冲进屋内扯了衣服,由小厮拥护着匆匆离去,还那里顾忌到里面惊吓的早已昏厥过去的苏心怡。躲在暗处的苏汐月看到此情此景直觉得内心无比舒畅,不由的笑出了声。傅谨言看着苏汐月笑的一脸得意,不由陷入了沉思。之前打探的暗卫说这丫头为了陆今安寻死觅活,不惜跳湖相逼,现如今此番举动是何作为?想到此处,冷峻的薄唇不禁的勾了勾:“你还不回府吗?”
一句话点醒了幸灾乐祸正上头的苏汐月,对着傅谨言附身道谢,便拉着青杏向镇北侯府的方向跑去。傅谨言看着娇俏的身影跑远消失不见,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冷峻之姿,冷冷瞧着院内依旧闹哄哄的不散的人群,薄唇轻启。“墨北,博阳侯府确实要振振门风了!”
跟了主子一天的墨北又是一惊!自家主子今天难以捉摸的厉害,帮个小姑娘也就算了,还要帮着制造言论,他不记得这博阳侯府和咱们有过节呀。“属下这就去办!”
主子的心海底的针,主子的命令还是要执行的。墨北找了些乞丐和些贪玩的孩子,给了银子,教了儿歌。“玉竹美,玉竹俊!北巷子来相会!”
“今也安!明也安!北巷子里好安逸!”
“苏家女,白花花,玉竹公子好喜欢!”
不出一个时辰,陆今安和苏心怡苟且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匆匆回到自己院子的苏汐月赶紧换洗了衣服,让青杏将衣物处理了不可让人发现,便躺在软榻上细细回想今日之事。一想到陆今安赤身裸体被那莽夫提至院中的窘样,好笑到难免不由又笑出了声。转念又想到摄政王傅谨言,不觉的皱起了眉头。他与她,好多事她是不清楚的,她知道当初是她认错了人。可是不管上一世还是现在,傅谨言的心思,高深莫测,她是不懂的。正想的专注,便被外面的吵闹声打断了思路,青杏匆匆忙忙跑来,让她赶紧去寿安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