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晴指着对面某一点说道:“从哪里那里就能看到这边的情况,我只是看一眼,又不用非得过来。”
我面上一窘,觉得自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苏梦晴没有在意我的表情,转身就要回去。我鬼使神差的喊道:“苏梦晴。”
苏梦晴闻声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不过是看到她要走,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并没有特别要说些什么。只是她已经回过头来了,我灵机一动说道:“小心点。”
苏梦晴点点头,转身离开。我看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真要有什么危险,就全都扔了赶紧跑,人活着比什么都有用。”
也不知道苏梦晴听没听清,反正她已经消失在灌木的另一头了。我坐在冰冷的地上,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貌似短短两天,我好像经历了不少这种场景了。趁着这个机会,我终于可以找个地方开闸放水,舒服之后再若无其事的回到原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苏梦晴回来了,她首先选拿的是肉,这个选择看似不合理,其实没错。因为打火机还在我的手里,想生火随时都可以,而椰子也可以随时去海边摘,只有这些肉,没了的话就真没了。肉被熏成肉干之后,倒没有多重,苏梦晴一趟就全都拿回来了,然后她拿的是没有熏烤好的肉条和那些山羊内脏。之后是椰子,拿着四个椰子也不轻松,我已经听到苏梦晴明显的喘息声了。我心疼的说道:“先吃饭吧,那些木柴吃完饭再说。”
苏梦晴摇了摇头说道:“一会儿天就要完全黑了,我尽快回来。”
没办法,苏梦晴不吃,我也只能等着。干柴可不少,不是苏梦晴一回能搬过来的,不过也不用太多,只需要今天一晚上就够了。苏梦晴又跑了三趟之后,我们终于初步把营地搬完了。我赶紧递给她一个已经打开的椰子,苏梦晴是真累了,她咕咚咕咚的把这椰子都喝了。看着椰子汁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流下,一直到了锁骨,我舔了舔嘴唇,说实话真的很想过去帮她舔干净。想想也只是想想罢了,毕竟手术刀和手术剪还在她手里呢。苏梦晴解渴之后说道:“你把肝烤一下,肝里面富含的营养比较多,正是咱俩现在需要的。”
我点点头,拿出打火机重新点了一堆火,等待着火势变大。我把羊肝用树枝穿好,放到了火上。等待的过程当中,我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要上这条船。”
“这条船”当然就是那条沉船。苏梦晴显然没有想到我突然会问这个问题,然后说道:“我很缺钱。”
我一怔,没料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答案。我说道:“每一个缺钱的美女背后,一定有一个感人的故事,你愿不愿意跟我倾诉一下。”
苏梦晴没有说话,没有答应,应该就是拒绝了吧。我尴尬的说道:“哈哈,没事,没事,每个人都有隐私。”
“只是我还不明白,你只是一个医生,本来挣的就不少啊,何必上这条船呢,就算宝物真的打捞上来,也与你没关系啊。”
苏梦晴还是没回答我,而是自己穿好羊肉,开始烤制起来。见她不想说这方面的问题,我也就没再逼问。吃过饭之后,还远不到睡觉的时候,于是我和苏梦晴开始搓起了绳子。苏梦晴果然没骗我,她选的树皮很好扒。一个晚上我们两个人搓出了五根绳子,每根绳子都有三米多。昨天夜里我和苏梦晴是轮着守夜的,因为夜里确实不安全,经常能听到野兽的嘶吼,有的尖锐有的低沉。早晨吃了一些肉干,苏梦晴开始去准备搭帐篷用的材料,而我开始制作陷阱。这种陷阱的制作就是靠熟练,我有十多年没做过,一开始连一些步骤都忘了,只能慢慢摸索。一直到中午,我也没能制作出来,这陷阱总是差一个步骤,就是成不了形。我无奈的把半成品的陷阱放在地上,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木柴。平静了一下心情,又喝了一口椰子汁,努力回想了一下爷爷教我做这陷阱的回忆,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想不起来了。这是很要命的,以后能不能持续吃上肉,陷阱是关键,可是如今我连做都做不出来。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脑子完全放空,不去想陷阱的事,而是顺着自己的肌肉记忆,来从头制作。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巴掌大的陷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做出来了,有了成品,我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回想起来自己忘掉了是哪个步骤。很快我就又做出了十个陷阱。其实陷阱就是在守株待兔,等待猎物一头扎进去。所以要靠数量。期间苏梦晴回来了几趟,不知道她从哪找到的,竟然割了好几根手臂粗的树干回来。这些树干看着不重,却非常坚韧,表面也很光滑。我不认识这种树木,苏梦晴估计也不认识,但是用来做帐篷的支架是绰绰有余了。做好十个陷阱之后,我就又开始搓绳子,因为之后做帐篷需要大量的绳子。帐篷的骨架用的木头都准备好之后,我和苏梦晴便开始拼搭。在我的印象里这种帐篷应该很好搭,只需要绑紧点就行。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树木太过调皮,经常“不听指挥”,而且我系绳子的水平实在有限,总是绑不紧。苏梦晴在一旁扶着木头终于不耐烦了。“你过来扶着,我搭。”
我也知道自己笨手笨脚的,赶紧把地方让开,听从苏梦晴的指挥,让我扶着哪里我就扶着哪里。苏梦晴的确有资格看不起我,在她的手底下,帐篷的骨架很快就搭好了。这个帐篷很大,得有十多个平方,高也得有两米多。毕竟里面不仅仅要住我们两个人,还要保证能够把火堆和干柴放进去,同时不至于被火堆点着。骨架搭好之后,苏梦晴又用力的坠了坠,还推了推,见骨架毫发无损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