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整个人浑身都不舒服,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一样,提不起精神。早晨吃饭也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半根肉干就吃不下去了,水倒是喝了不少。我和安娜一共带了三个竹筒,之前喝了一筒多一点,现在我一下子就喝掉了半桶。强撑着把一大堆东西背在背上,继续赶路。走在沙滩上深一脚浅一脚,按照以往即便背着这么多的东西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现在没走两步竟然有些打晃,好几次都差点摔倒。渐渐的我的眼睛开始花了起来,眼前的东西都出现了重影,脑子也越来越晕。看着白花花的沙滩,整个人好似天旋地转一般,分不清了上下左右。忽然眼前的东西好像都飞速的像天上移动,而地面则快速的向我贴过来。这之后我就没了记忆。再接着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又见到了我的爷爷,那个一直到死脊背都不曾弯过的人。他还是坐在院子里磨刀,大黄狗围着我可劲儿的撒欢。不过这次他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一点一点的磨着他的刀。看着他不停的磨刀我的心中忽然烦躁无比,转身就要夺门而出。只是突然从门外窜出来一只牛犊子大小的野狼。这只狼一口就把大黄狗吞进了肚子。吓的我赶紧躲进了屋子,可是进了屋子才想起来爷爷还没进来,于是就趴到窗户上喊““爷爷”。结果无论我怎么努力,嘴里都发不出一点的声音,爷爷还是依旧毫无察觉的磨着他的刀。大野狼脱了大黄狗之后,紧接着就朝着我爷爷一口眼下,爷爷整个人都被他吞到了肚子里。我被吓的躲在桌子底下根本不敢露头。然后我就听到门开的声音,苏梦晴从外面走了进来,我刚要从桌子下钻出去,结果一张大嘴伸进来把她叼了出去。我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从桌子底下钻出来,随手超起一个凳子就要出去和那只野狼拼命,救下苏梦晴。就在这时候我被人摇醒了。醒来之后整个人还是非常不舒服。睁开眼睛却发现皱眉根本不见安娜的影子,不过行李却都还在,就连那把狙击枪的箱子都在。可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不放心。我强忍着不适,伸手去抓触手可及的的步枪,只是平时一根手指都能提起的步枪,此时对我来说好像重愈万斤。即便是这么微小的动作,也让我头晕眼花,同时也让我放弃了拿枪的举动。拿个枪都这么费劲,那就算拿来也也根本用不了,何必费这个劲。只是一直好好的我,怎么突然成了这个样子,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说是感染了什么寄生虫?可之前也没乱吃东西啊。或者说是那些水蛭的身上带走细菌?倒是不排除这种可能。一时间我真的很绝望,如果真的是什么细菌病毒引起的,那我恐怕只有等死。这里没有专业的仪器和药物,苏梦晴又不是内科大夫,估计很难把握治愈。我独自躺在沙滩上,头顶好歹有树叶遮挡,不然稍微躺一会儿我就要被烤熟了。这个地方肯定不是我昨天倒下的位置,这个安娜还算有良心,没忍心把握晒死。只是略微的分析了一下现状,脑子就晕的要命,我重新闭起了眼睛。听着耳边的水声风声虫鸣声,心里的烦躁倒是降低了不少。现在的我和死狗没什么区别,就是病的最重的那次也比现在的情况好上一些。闭上眼睛之后整个人昏昏欲睡悄悄还睡不着,身上那种束缚感和无力感不停的折磨着我,一刻都得不到休息。直到我听到了有脚步声想起,本来我应该警惕的看一眼的,可是现在我根本连眼皮都不想抬,也就这么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隐约间我就感到一股冰凉的*触碰到了我的嘴唇,然后就感觉到一条丁香小舌一句撬开了我嘴唇和牙齿,只是撬开之后就猛然缩了回去。紧接着一股略带温度的水从*之间流了出来。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好看到了安娜那对淡蓝色的漂亮眼眸。看见我醒来安娜也吃了一惊,赶紧坐起身来,紧接着就怒气冲冲的看着我说道:“你是故意的?”
我哪里还不会知道她这是在给我喂水,只是怕我昏迷喝不下去才用这种办法的,一时间我的心里也很是感动。但是现在却被她认为是故意占便宜。于是我赶忙解释道:“这都是误会,我的确早就醒了,可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就闭上眼睛休息。”
“直到你,喂我河水我才睁开的。”
“我是真不知道会用这种办法喂我喝水,不然我早就自己喝了。”
安娜冷笑一声说道:“我看你是口是心非吧,恐怕你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我苦笑着说道:“我现在脑袋都要爆掉了,哪还有那种心思。”
“我说,我现在确实很渴,你能不能先喂我点水。”
一提这事安娜立马脸红了,然后瞪了我一眼说道:“就这么远,自己拿着喝。”
我苦笑道:“我现在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麻烦你行行好,帮我拿过来呗。”
安娜气鼓鼓的说道:“你想得美,我可不会嘴对嘴喂你了。”
听到她这话,我面色古怪,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把竹筒拿过来,我自己喝就可以了。”
安娜这时候也明白是她自己想岔了,只是这种情况更加尴尬。她直接背对着我不让我看到她表情,然后把竹筒送到了我的面前。我无语说道:“我还躺着呢,怎么喝水啊,你能不能先把我扶起来。”
安娜转过来气鼓鼓的说道:“就你事多。”
嘴上虽然不依不饶,可还是把我扶着靠在一棵树上,然后又把竹筒抬起来,把水送进我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