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头牛的样子是想要吃掉猫龙的尸体一样，可是偏偏又够不到。如果下面的是的老虎狮子熊，那它们还可能爬上树，唯有这八条蹄子的老牛，根本想都别想。我打算等着老牛离开之后再出去。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老牛看了一会儿猫龙的尸体之后，竟然转过头来，两个头四只眼睛都盯着我这边。我吓的一动不敢动，我面前的灌木是假的吗？难道真的被它发现了。幸好我手里的老鼠都是活的，我下意识的就放出了一只老鼠，想要转移它的注意力。老鼠落地之后，飞快的窜了出去，可惜这只老牛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是盯着我这里。这时候我已然确定自己已经被发现，因为我可以和这头老牛的视线对视上。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决定站了出来，因为这头老牛虽然发现了我，可是却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见我站出来之后，这只老牛的两个头全都低了下去，张开嘴发出低吟。这头牛的低吟不是哞哞声，而是犹如一根琴弦的紧绷的嗡嗡儿声。我不知道这个老牛到底是何底细，所以朝着它走了两步。走这两步并不意味着我不怕它，反而是因为我太害怕，所以给自己先找好退路。刚才这头老牛所表现出来的信息告诉我，它没办法上树，所以我朝前走了两步，来到一棵树下，稍后一旦形式不妙，我就爬到树上去。这头老牛低吟过后，抬起两个牛头看着我，一张开嘴，竟然说其话来。虽然它说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但那的确是人语，因为就在昨天我亲耳听到女娲大神从嘴里说出来过。可惜的是我也还是根本听不懂它说的话，不过这头老牛既然可以说话，那是不是就说明它很可能有智慧。倘若我可以找到和他交流的方法，那说不定我可以靠它从这里出去。眼见我听它说完话之后没什么反应，这头老牛再次低头低吟了一声。然后抬起头说道：“可闻否？”
这句话让我眼前两眼一瞪。这句话虽然说的不是普通话，而是类似山东的方言，却更加抑扬顿挫，但我还是听懂了。虽然不是专门学汉语的，但是古文还可以，只是听到之后并不能立马明白意思，需要在心里自主翻译一下。老牛这是在问我能听懂不，这说明它肯定有智慧，而且还会多种语言，智慧肯定不低。大喜之下，我脱口而出：“没问题。”
听到我的回答之后，老牛再次低下了头，低吟一声之后，脱口而出的竟然是普通话。老牛问道：“你是何人？”
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别看眼下这只老牛和颜悦色，可是一旦说错了话，还不知道会把我怎么样。于是斟酌再三我说道：“我迷路了，请问这是哪里？”
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移话题。老牛也同样答非所问，再次问道：“你有没有进神殿？”
我心里咯噔一下，人家都说是神殿了，那是随便进的吗？于是我再次转移话题问道：“敢问您是何人？”
这回老牛倒是回答我了：“我是此间山神。”
我心道果然如此，普通的异兽怎么可能有如此的能力能够口吐人言，果然非神莫属。这一点我倒知道，山海经之中，大部分山神河神都不是人的样子。而且随随便便，什么找食的，养马的，养花的，看门的，也都能够被称为神。确定了它山神的身份我便如实而说：“山神大人，我乃外来之人，通过一个山洞而来。”
“只是夜间乱走迷路，找不到回去的路，山神能不能指点一下方向。”
山神慢吞吞的说道：“你还不能走。”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道：“为何？”
这山神的一个牛头抬起来，看向挂在树上的猫龙，说道：“你可知它是谁？”
我抬起头心里再次咯噔一下，难道闯祸了？摇头说道：“不知。”
山神说道：“他乃窫窳，原也是神明，被杀之后，天帝将他点化成这幅模样。”
“虽然已死过一次，可毕竟是天神，你杀了他，恐会受天帝惩罚。”
我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我强自镇定，颤音问道：“我，它，这，我……”我咽了一口唾沫，辩解道：“这我实在不知，况且是它先玩杀我，我迫于无奈才反击的。”
谁道山神说道：“加假如蚂蚁将人咬死，你会去鉴别蚂蚁是不是被迫反击的吗？”
我面色一僵，弱肉强食，弱肉强食，在哪都没什么不同。我此时已经准备脚底抹油开溜了，既然已经惹了大祸，那就得走为上策。说不定运气好，在被天帝找到之前，就从这里离开，相信我回到上面，这天帝总不至于追过去吧。至于这头老牛，我此刻也动了杀心，目前就只有它发现是我杀死了窫窳。那么只要连他一起杀了，在把尸体埋起来，那多多少少能够拖延一点时间。反正已经杀了一个天神，再杀一个也没什么，虱子多了不怕痒。就在我准备找时机动手的事后，山神开口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进女娲神殿？”
我皱起眉头来，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执着的问我，有没有进女娲神殿。我当然不敢轻易回答，山神既然如此追问，其中必有蹊跷。我反问道：“敢问山神大人，进了如何，没进又如何？”
山神老牛竟然咧嘴一笑，极其难看的笑着说道：“你这小娃娃倒是滑头，其中关系我是不能告诉你的，进没进你自己说。”
“不过我警告你，最好要诚实，进了就是进了，没进就是没进，不要骗我。”
我默不作声的在脑中权衡，现在从进入女娲神殿上将，有两种可能。一种人是犯了大事，老牛听说之后会把我给就地正法，另一种是进了女娲神殿无过有功，我会得到老牛的帮助，甚至所犯的过错也能得到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