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瑶和蓝雪都睡了过去我背过身去,拧开匕首,亲眼确认了药丸还在里面,这才放下心来。把匕首贴身放好,我看着后面的草原,心里一点也不踏实。小玉最后是逃跑了的,也不知道玄武能不能抓住它。我在这悬崖上面停留,就是怕小玉逃脱了玄武的追捕,此刻正在暗处窥探着我,就等着我把出去的路暴露出去,然后再搭个车。可是毕竟是我把它暴露出去的,我也怕它和我秋后算账。我思量再三,还是觉得不能拖延,以玄武的手段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快了就被甩开,夜长了,梦容易也长了。当即一咬牙,把蓝雪和赵瑶喊醒。蓝雪不情不愿的说道:“干什么啊,人家刚睡着。”
我说道:“我心里不踏实,我们现在就离开这。”
这两个人巴不得赶紧离开这,虽然被吵醒,让人很不舒服,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早点离开的好。我们也没动任何东西,当即背上背包,就准备下去。还是老规矩,我用绳子把蓝雪和赵瑶和我绑在了一起,我在上面,吊着她们两个往下放。很快,我们就从上面来到了地上。落地之后收好绳子,我说道:“我们赶快走。”
赵瑶跟在后面问道:“是你出卖的那条肥遗?”
我翻了一个白眼解释道:“我和她本来就没有关系,什么叫我出卖她。”
赵瑶这才后知后觉的说道:“你这是把它卖给那只大王八啦。”
我说道:“那条肥遗和我有仇,我最对只能算是打击报复。”
蓝雪说道:“可是我看它对你很好了,当初还是它在玄武手底下舍命救你的。”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小三傍上大款的时候,也是这么献殷勤的。”
蓝雪不服气的说道:“那你昏过去的时候,它也在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事后也没和你提过啊。”
我说道:“你这不是说了吗,我看不到,不代表你们也看不到,你们看到之后再告诉我,岂不是比我自己看到,或者它亲口告诉我更能感动人。”
“我卖你哥乖,在法治社会尚且能够骗人骗的家破人亡,更何况这一片法外之地,在这里不管你干什么,最好都多留一个心眼。”
“如果有人莫名其妙的对你好,那想都不用想,他对你觉对了另有所图。”
“我不是那种满口大话的人间教练,我和你说的东西,都是我用血肉和性命换来的,也许是拜托小玉心情不错,也许是我认同了这两个和我经历过生死的小姑娘,我破天荒的多说了一些。蓝雪说道:“我寻思着,我们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另有所图的。”
就这一句话噎的我哑口无言。图谋是建立在野心上的,只有“想要”,才会“想得到”。什么都没有,就肯定是安全的。这时赵瑶给了我一个台阶,说道:“你的妻子怎么办?我们还没找到治疗的办法。”
怕节外生枝,我没敢说实话,而是叹了口气说道:“只能听天由命了,实在不行,等我回去之后,找医生给她看。”
赵瑶说道:“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系医生,是那种不对外问诊的。”
我回头多看了她两眼,笑着说道:“你说的是那种专门给干部看病的吧,没想到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其实想想也是,能和有游艇的富二代一起玩的,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现在看来那支步枪最后走的是谁的路子,还真说不准。赵瑶赧然一笑,说道:“生长在什么环境,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说道:“我没有仇富心理,你不用和我解释。”
我趁热打铁的问道:“你们这六个人的身份应该都不一般吧,蓝雪,你就家里是干什么的啊?“蓝雪调笑道:“干什么,想泡我啊?”
我和赵瑶都古怪的看着她,心说,你不都知道我有妻子了吗,还说这种话,看起来倒是你想要泡我。蓝雪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说道:“我家和瑶瑶家是对门,我爷爷年轻的时候,跟着抗过日。”
我眉头一挑,当初抗战的老兵要是抗到没退伍,现在怎么说也是一方大佬。我奉承的说道:“那你爷爷还真是厉害,现在怎么说也应该是个将军了吧。”
说到这,蓝雪的眼睛竟然有些泛红。这时候赵瑶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她爷爷在她小时候因为肺癌去世了。”
我这才知道说错了话,只能干笑两声。赵瑶也赶紧过去劝她,蓝雪抹了抹眼泪,红着眼睛说道:“我没事的丫丫,我爷爷说我们蓝家,就算是女儿身,也得有泪不轻弹。”
我心里吐槽道,光我自己就看到你哭了好几次了。这一提起她爷爷,就止不住话头了:“我跟你说,我们家能有今天,全都是靠我爷爷。”
按照蓝雪所说,她爷爷叫做蓝卫峰,还有一个哥哥是叫蓝卫嵩。兄弟两个人当初都是泥腿子,当时在关里,山东人。十多岁的时候,赶上一个冬天,八路来村子里招兵。不过倒不像电视机演的是八路亲自去宣传,而是把任务派给当地的村长。那时候虽然农民没什么文化,也没见识,但是也知道当兵就是去送死的。尤其是当初八路比较穷,几个人用一杆枪,剩下更是连大刀都配不齐。自然没人愿意去。不过当时能当上村长的,智商在一帮农民里面可以说是拔尖的了,而且说话的好使。接到命令的村长,在白天挨个通知村里的青壮年,让晚上去村长家,有事说。蓝雪的大爷爷和爷爷也在其列。当时没人知道的是当天晚上,村长事先让老婆,在家里外面连着火炕的灶台上,烧一大锅水。烧水不是目的,而是给火炕加热。大晚上的的就算是十几个小伙子,也受不了那份冻,进屋之后,村长又热情的照顾去火上坐着,上面热乎。泥腿子哪有那么多想法,也没多想,就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