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看里面的时候,我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背后,冷冷的注视着我。我后退一步,左右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两边的走廊寂静无声,如同无声的大口,好像要把我吞噬一样。确认两边空无一物,我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门上。这扇门没有门把手,是一扇电子门,门的右边有一个检验指纹的凹槽。如果这里还有电力供应的话,我或许会考虑,去用刚才那具尸体试试。可是这扇门已经黯淡无光,就算我有指纹,也不可能打开它。我把消防斧放在脚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按在白色的门上,尽量去扣门边的缝隙,想要把它扒开。只是这扇门可比刚才会议室的那扇坚固多了。我逐步加大力量,想要把这扇门扒出一条缝隙。我的手指关节已经因为用力而变的发白,青筋狰狞的攀上我的脖子,我甚至可以听见牙齿摩擦的声音。只是这门比较滑,只凭借着手掌的摩擦力,根本不足以把门打开。接着我把目光放到了玻璃上,这玻璃看起来应该有三十厘米宽,六十厘米高,如果我挤一挤应该能进去。或者说我也不用真的进去,我只需要确定这里面,有没有我要找的氧气瓶就行了。要说砸玻璃,肯定非我手里的消防服莫属了。我拎起消防斧,斧背对着门上的玻璃窗,瞄准之后,抡圆了压下去。砰的一声闷响,压在玻璃上的斧子又弹了回来。我这一砸竟然没有把玻璃砸碎。被砸后的玻璃遍布蛛网,还有普通藕丝的细丝粘连着小玻璃茬,在空中荡来荡去。这门上的玻璃竟然是防弹玻璃。看着凹陷进去的地方,我把斧头背换成了斧头刃,对准同一个地方砸了下去。这次用力全力,再加上斧头刃的尖锐,消防斧终于在玻璃上开了一个小孔。万事开头难,有了小孔,就简单多了,接下我顺着这个小洞,朝外扩张。一时间寂静的可怕的船底喧嚣了起来。在我不遗余力的劈凿之下,门上的玻璃很快被打了下来,接着我又把边缘的玻璃碴清理了一下。放下斧头喘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这个三十厘米宽的入口,我把脑袋伸了进去。进去之后,发现这里的空气好像特别的清新。感觉就好像在闷热的室外,一下子进入了空调房的一样。我脑袋伸进去之后,大致扫了一下里面的情况,结果还真在角落里看到了好几个高大的蓝色金属瓶,上面还有插透明胶管。我大喜过望,李马克就要顺着窗户爬进去。结果就在这气候,脖子后面突然传来了一股凉风,就好像有谁对着我吹起一样。吓的我一缩脖子,赶紧把头抽出来,朝圣母院左右一看,根本什么都没有。我心有余悸的看着周围,这暗处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仅仅悄无声息,还来无影去无踪。结果我再伸手一摸消防斧,竟然摸了个空。我低下头一看,原本被我放在门边的消防服,此时竟然不翼而飞了。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我的心里有些发虚。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最好。也没有心思去考虑为什么斧头不见了,我决定赶紧钻进去看看,这房间里的瓶子到底是不是氧气瓶。我双手扒住门窗的两边,一脚踩了上去,然后侧着身子先把自己上半身送了进去。上半身进来,下半身就容易的多了,我也不矫情,直接纵身一跃跳了进来。结果就在我跳进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嘭的一声,我惊慌失措的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不翼而飞的那把消防服又回来了。此时正劈在刚才我踩的位置,而斧头的后面,空无一物。我的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刚才我只要略微慢上一星半点,恐怕现在已经变成两半了。能够把斧头劈进这种合金门,这人的力气得多大。同时也让我知道了一件事,这里的人,终于忍不住要对我下杀手了。这恰恰是我弄不明白的地方,我和他素未相识,他为什么要如此仇视我。我给自己壮胆道,这次我们还有事就先放过你,你等我下次下来的,一定会把你揪出来。有着门阻隔,谅他们也进不来,我回过神儿后,走到了墙角,查看这几个罐子。结果这几个虽然长的像氧气瓶,但是基本的化学符号我是认识的,不是氮气,就是二氧化碳,要么就是氢气等等,偏偏没有一个是氧气。探寻无果,我又把目光放到了周围的几个仪器上,这些充满高科技感的仪器一共五台,每台都不一样。我虽然是文科,但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平时也会有机会接触一些分析,测定类的机械。可是这里的机器,我就没有能看明白的。在最中间有一张比较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培养皿,显微镜,还有许多的笔记。甚至在桌子中心,还有一个电子显微镜,这个桌子就是围绕电子显微镜摆放的。我随意的找了一个显微镜,想要看看他们研究的到底是什么。可是当我把眼睛放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载玻片盖玻片,竟然丝毫都没有放大。我抬起头,皱起眉头,隐约的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可是当我想抓住的时候,却又稍纵即逝。不过此刻我也没心思想这些,既然这个房间没有我要找的,那里就换下一间。我回到门口,把卡在门上的斧头拔了下来。看着门上的洞,忽然纵身一跃,如同鲤鱼跃龙门一般,直接从窗口中跳了出去。落地之后,顺势站在了墙边,警惕的探查四周,没有发现危险,这才松了口气。我继续朝前走,在前面又看到了一扇和刚才那实验室一样的门。我凑近了去探查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靠近之后,我惊讶的发现,满屋子竟然全都是墨绿色的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