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有人发现一个在周围干活,清理土渣的人死了。这个人是从附近雇来干活的,昨天晚上是照常回家了,根据家里人说今天早晨天还没亮就起来了,问他也不说话,就只是自己穿好衣服,径直出门了,连饭都没吃。家里人也只以为他是出去有什么事,便没多问。可是等到发掘现场场上工了,和他熟悉的村民去他家找他,听家里人说死者早就离开了,他便来发掘现场找他。结果发现现场也没有,打电话也没人接,便觉得出事了,于是赶紧出去找。一个人不在,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一开始也没有在意,说不定人家是有什么急事要办。没想到的是,最后竟然真的被村民找到,那个一大早就出去人,被发现死在了路旁的一座平地树林里。死者的死像很恐怖,我亲眼看过,他整个人的五体全部拧了过来,头是向后看的,四肢也同样被扭了过来。两只眼睛恐怖的突出,瞪的大大的,一张嘴也张的大大的,里面的舌头却不见了,舌头虽然不见,但是却没有任何的鲜血流出。就这样被摆成一个大字,扔在了阴森的树林里。可怕,可怖!不知道是谁这样的变态,杀人还不够,竟然还把他的关节全都扭了过来。这种诡异恐怖的场景,深处案发现场,我就感觉周围的树木好像都长出了人脸一样,正面色惨白带着诡异笑容的看着我。一阵微风吹过来,后脖子不禁一凉,整个人都毫毛倒立。要不是这里有不少的人,我恐怕是一刻也不敢待在这里,早就跑走了。这一幕吓傻了很多人,所有人看着那具尸体,全都腿肚子打颤。很快就有刑警赶到,封锁了现场,并且开始对我们做笔录,做完笔录之后,就放我们离去。死了一个人,给所有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但是该活还是得活,该做什么事情,也是要做的。这边死了人,对我们却并没有什么影响,虽然这个人是我们暂时雇佣的,但是他死亡的时间和地点最多算是上工的前面,和整个考古团队没什么交集。再说就他的那个样子一看就是仇杀,不让的话何至于那么折磨他,我们考古队初来乍到,也不至于和一个村民有什么深仇大恨吧。这件事虽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也没放在心上,那些教授研究员更是如此。他们现在一门心思的,想要破解这个墓主人的真正身份,然后查清楚这件绢帛的来龙去脉。当然姜还是老的辣,他们没有把宝压在同一个地方,与此同时他们还请了两个研究古文字的专家和密码学专家,准备开始破译这个这张绢帛上面的字。唯有杨教授,在得知死人之后,脸色有些阴沉,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我当初还以为他是因为碰到了这样棘手的难题,才心情不好的呢,也就没有在意。到了那天傍晚的时候,杨教授放下手里的资料,对着我说道:“咱们出去走走,透透气。”
我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然后点了点头,在这个帐篷里坐了一天,确实也有些坐不住了,就跟着杨教授出去。外面的墓地已经被挖出是一个六七米,占地数白平的大墓穴,陪葬品的数量更是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不算那匹绢帛,光是这里的这些东西,就绝对称得上是重大发现。看着眼前被挖出来和矿坑一样的东西,确实也挺震撼的,因为我也算见过不少墓穴,但是那么大的,还是第一次见。其实考古并不是像一些影视作品里面演的那样,需要下到什么什么墓穴之中去,历尽千辛万苦,破除了许多机关之后,才能够达到墓室。中国绝大部分的墓室是不存在这样的机关的,就算有机关也是一些流沙毒气之类的,对付小盗墓贼还可以,但是想要对付正规团队,那是不可能的。真的到了需要考古挖掘的时候,那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挖掘的时候,这种时候就需要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了。其实像这种考古的,虽然也喜欢那种挖掘出新鲜器物的惊喜,但是更多的,还是愿意让它们安安稳稳的长眠在地下。这是我们的职业操守,也正是因为我们爱自己的历史,所以才不原因去破坏它,打扰它。当时我跟着杨教授,就在这挖掘出来的墓穴遗址来回转悠,看着下面的人忙忙碌碌的干活。转了几圈,呼吸了一点新鲜空气,我们就回去了。原本以为第二天起来又是一个忙碌的早晨,可是谁知道在晚上的时候又出事了。这次出事的还是雇佣的村民,只不过事发地点变成了墓地。原本傍晚下工之后,附近的村民都回了家,可是有一户人家的人没回去。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再加上白天才刚死了人,家里人着急,就喊过来左邻右舍帮着一起寻找。这一路寻找就找到这里来了,最后竟然在主墓室里面,找到了那个失踪的村民。只是此时那个村民已经气绝身亡,死亡的惨状竟然和早晨发现的那具尸体一模一样,都是头颅和四肢扭曲到了后背,双目圆睁一脸惊恐,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这下事情就大条了,双案并成一案,考古队也进入了刑警的调查目标。连着死了两个人,这已经算得上了连环杀人了,手法之残忍,性质之恶劣,市局下发指示,必须尽快破案。考古的发掘工作,也被迫停了下来,所有人都需要立刻接受调查。我也被刑警盘问了,无非就是案发时人在哪里,和死者有没有过接触,或者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类的。他们问的这些东西,我是真的不知道,如实回答之后,就被放了回来。等我回到帐篷的时候,发现杨教授正在拿着放大镜,去观察一件陶瓷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