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二十年,秦国灭赵国以后兵至燕国南界。燕国太子丹惧怕,准备派荆轲去刺杀秦王。荆轲对太子丹说:“不用太子说,我也要见您。若去秦国,没有东西让秦王相信,是不能与秦王亲近的。樊将军,今秦王用金千斤,邑万家的重赏捉拿樊将军,如果拿樊将军的人头和燕督亢的地图去献给秦王,秦王必然高兴地见我,我这样就可以报太子之恩。”
“太子丹说:“樊将军穷困来归丹,丹不忍用自己的私事伤了长者的意愿。愿你再考虑!”
“荆轲知道太子不忍心杀害樊於期,便自已去见樊於期,说:“秦王对将军,可谓是十分恶毒,父母宗族都被他杀害,眼下又重赏缉拿将军,要怎么办呢?”
“樊於期仰天长叹,痛哭流涕,说:“我每想到这些,真是恨入骨髓,只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荆轲说:“今天我有个计策,能解燕国的忧患,又可报将军之仇,你看怎么样?”
“樊於期问是什么计策,便说:“我愿得到将军的头去献给秦王,秦王肯定开心地见我。我就左手抓他的袖子,右手刺他的胸,这样将军报了仇,燕国被凌辱的仇也报了。将军岂有意乎?“樊於期卷起袖子,露出右臂,说:“我朝思暮想要报这切齿之恨,今日幸得指教!”
遂自刎。”
“太子丹闻知樊於期自刎的消息后,急切赶来,扶尸痛哭,悲哀至极。后来,荆轲刺秦王虽未成功,但樊於期为国家甘愿一死,至今仍为人们所敬仰。后人言“燕赵之地重节义之风,多慷慨悲歌之士”,是对樊於期、荆轲不畏强权壮举的高度评价和充分肯定。”
“据考,樊於期与荆轲为好友,亦深得太子丹器重,他死后,其遗骸葬于故里南庄村,后人立祠祭祀。据清《蠡县志》载:“南庄有大冢,呼为樊将军墓。旧有庙碑,今皆废。”
“说到他,就不得不说荆轲。”
“荆轲,战国末期卫国朝歌人,战国时期著名刺客。荆轲好读书击剑,为人慷慨侠义。他游历到燕国,被田光推荐给太子丹。秦灭赵后,燕太子丹与田光、荆轲密谋行刺秦王。秦国叛将樊於期得知实情,自刎以成全荆轲。荆轲遂携樊於期人头及燕督亢地图进献秦王。出发时,他吟唱《易水歌》以告别。秦王在咸阳宫中接待了他,他在献地图时,图穷匕见,刺秦王不中,被杀。”
“传说荆轲本是齐国庆氏的后裔,后迁居卫国,始改姓荆。荆轲喜爱读书、击剑,凭借着剑术游说卫元君,卫元君没有任用他。此后秦国攻打魏国,设置了东郡,把卫元君的旁支亲属迁移到野王。”
“荆轲漫游曾路经榆次,与盖聂谈论剑术,盖聂对他怒目而视。荆轲出去以后,有人劝盖聂再把荆轲叫回来。盖聂说:“刚才我和他谈论剑术,他谈的有不甚得当的地方,我用眼瞪了他;去找找看吧,我用眼瞪他,他应该走了,不敢再留在这里了。”
派人到荆轲住处询问房东,荆轲已乘车离开榆次了。派去的人回来报告,盖聂说:“本来就该走了,刚才我用眼睛瞪他,他害怕了。”
荆轲漫游邯郸,鲁句践跟荆轲士博戏,争执博局的路数,鲁句践发怒呵斥他,荆轲却默无声息地逃走了,于是不再见面。”
“荆轲到燕国以后,和当地的狗屠夫及擅长击筑的高渐离结交,成为知己。荆轲特别好饮酒,天天和那个宰狗的屠夫及高渐离在燕市上喝酒,喝得似醉非醉以后,高渐离击筑,荆轲就和着拍节在街市上唱歌,相互娱乐,不一会儿又相互哭泣,身旁像没有人的样子。荆轲虽说混在酒徒中,可以他的为人却深沉稳重,喜欢读书;他游历过的诸侯各国,都是与当地贤士豪杰德高望众的人相结交。他到燕国后,燕国隐士田光也友好地对待他,知道他不是平庸的人。”
“过了不久,在秦国做人质的燕太子丹逃回了燕国。他看到秦国将要吞并六国,惟恐灾祸来临,心里十分忧虑,于是请教他的老师鞠武。鞠武回答说:“秦国的土地遍天下,威胁到韩国、魏国、赵国。它北面有甘泉、谷口坚固险要的地势,南面有泾河、渭水流域肥沃的土地,据有富饶的巴郡、汉中地区,右边有陇、蜀崇山峻岭为屏障,左边有崤山、函谷关做要塞,人口众多而士兵训练有素,武器装备绰绰有余。有意图向外扩张,那么长城以南,易水以北就没有安稳的地方了。为什么您还因为被欺侮的怨恨,要去触动秦王的逆鳞呢!”
太子丹说:“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怎么办呢?”
鞠武回答说:“让我进一步考虑考虑。”
“过了一些时候,樊於期从秦国逃到燕国,太子丹收留了他。鞠武规劝说:“不行。秦王本来就很凶暴,再积怒到燕国,这就足以叫人担惊害怕了,又何况他听到樊将军住在这里呢?这叫作‘把肉放置在饿虎经过的小路上’啊,祸患一定不可挽救!即使有管仲、晏婴,也不能为您出谋划策了。希望您赶快送樊将军到匈奴去,以消除秦国攻打我们的借口。请您向西与三晋结盟,向南连络齐、楚,向北与单于和好,然后就可以想办法对付秦国了。”
太子丹说:“老师的计划,需要的时间太长了,我的心里忧闷烦乱,恐怕连片刻也等不及了。况且并非单单因为这个缘故,樊将军在天下已是穷途末路,投奔于我,我总不能因为迫于强大的秦国而抛弃我所同情的朋友,把他送到匈奴去这应当是我生命完结的时刻。希望老师另考虑别的办法。”
“鞠武说:“选择危险的行动想求得安全,制造祸患而祈请幸福,计谋浅薄而怨恨深重,为了结交一个新朋友,而不顾国家的大祸患,这就是所说的‘积蓄仇怨而助祸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