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琴师风祁公子就在宫中,贤妃的琴还是师承于他,你若是哪天想听琴了,将他传到你的宫中弹奏也无不可。”
萧夕听后,暗暗松了口气,暗道一声,皇上英明,总算没有因为阮晴柔的肚子陪着她一起折辱她。阮晴柔看着君墨黎的眼神,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便连忙装糊涂谢恩,道:“多谢皇上恩典。”
说完又向着萧夕看了一眼,“贤妃姐姐可不要怪妹妹耽误你学琴哦。”
“没事,妹妹高兴就好。”
萧夕也笑的得体。几人又寒暄了几句,纷纷散去,最后君墨黎还把那床古琴赏赐给她。回到长信宫,铃铛闷闷不乐的按萧夕的吩咐把古琴挂在了她的殿中。“怎么了?”
萧夕问道。铃铛低头,小声嘟囔道:“娘娘为何要把琴挂在殿中,那岂不是一见到琴就会想起今日的事,那阮婕妤明显是要娘娘难堪……”铃铛说着突然捂住了嘴,又连忙自己掌嘴请罪道:“娘娘恕罪,奴婢失言了。”
“好了,有什么失言不失言的,阮晴柔的言外之意谁都听的出来,这话再说不说出来又有什么要紧的?”
萧夕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第二日,天又下起了小雪,萧夕默默地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今日风祁公子也没来,估计是被阮晴柔传过去了。就在她看的出神时,铃铛悄悄走到了她的身前,将一个花帖子递到了她的手里,“娘娘,宸妃娘娘送来了请帖,说沁园的梅花开了,让娘娘前去赏梅。”
萧夕接过去匆匆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你去跟宸妃娘娘说,本宫一定会去。”
她摩挲着手中的请帖,想必宫中最不愿看到阮晴柔有孕的人就是宸妃了,何况她知道阮晴柔的身份,定然容不下她!到了下午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只有枯枝上浅浅的一道道白痕还在提醒着人们上午的雪。而各个甬道上的月早已被宫人清理干净,跟平常没有两样。两人很快便到了沁园,满园的梅花虽然都是打着朵的,却红梅似火,白梅胜雪,红白相互交映着,说不出的好看。可是她只见梅花,却不见人影,想来是她来的早了,便细细赏起了梅花。“贤妃娘娘。”
突然她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转身看去,原来是宸妃身边的花穗,便问道:“怎么就你一人,宸妃娘娘呢?”
花穗微微一福身道:“贤妃娘娘,正是宸妃娘娘让奴婢来的,宸妃娘娘刚才有事耽搁了,要晚一些过来,娘娘遣奴婢来告知一声,免得贤妃娘娘等的着急。”
“好,本宫知道了。”
萧夕微微蹙眉,却听那花穗又道:“这里冷,娘娘可以去那边的翠微苑里等。”
萧夕一直记挂着阮晴柔的事,没有多想,外面也的确是冷,看着一旁铃铛冻的泛红的手便道:“走,我们去里面等吧。”
到了翠微苑里果然暖和多了,这里虽然不常有人来,但可能也是防着贵人们过来赏梅时歇脚,里面被火盆烘的一片暖意。萧夕只等了一会便觉得周身燥热,有些不耐的向外望了望,道:“铃铛,你去看看,宸妃娘娘怎么还没来?”
铃铛依言走了出去,萧夕却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便暗暗的催动仙力,看看宸妃到了何处。她寻来一面铜镜,伸手一挥袖,铜镜便出现了宸妃的身影,似乎正向这边走来。可是她只匆匆一瞥便听到外面有开门的声音。“铃铛是你吗?”
萧夕一边向外走着一边问道。见那人却迟迟没有说话,萧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待她见到那人的身影时,不由得大吃一惊,“风祁,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不是铃铛,也不是宸妃,而是风祁公子。风祁也是微微一怔,皱眉道:“贤妃娘娘也在这里?”
萧夕的心突然砰砰跳的厉害,身上的也觉得越来越热,竟然忍不住去扯自己的外衣,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她心底划过,可是……宸妃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风祁见她脸上浮现着异常的红,她又在伸手扯自己的衣服,便猜出了些许端倪,便上前按住了她的手,劝道:“贤妃娘娘,不可!快!快出去透透风!”
可是萧夕此时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控制,只一味的贪恋那一丝丝的凉意,竟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贤妃娘娘!快住手!”
风祁一怔,连忙抽回了手,离开了她。可是萧夕就像没了骨头一样,竟然斜斜的靠了过去,他一动,便差一点摔倒在地,风祁只能伸手将她扶住,一点点往外走。可是两人刚刚走到门口,却隐隐听到有人正往这边来,风祁只能再退回去,低头再看萧夕,却见她眼波迷离,软软的偎依在他的怀里,口中似乎还在低低的唤着,“师父,师父,好热……”他的心突然突兀的一跳,暗道:这贤妃唤的是他吗?就在他迟疑的时候,殿门突然一下被人推开,两人顿时狼狈的出现在那人的眼底。风祁一见,立即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