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孙康的观点,就是要先以暴制暴,等把他们都打得老实了,承和城也就安全了。也会给其他的城一个警醒,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这就显得皇上是个残忍暴戾的人了。对比下来,朝中的人神情都有些改变,也是知道,为什么有人能当上状元,有人能当上榜眼了。皇上本来只打算听听看,没想到,还被孙康的话给弄得着恼起来了,“人命在榜眼的眼里只是儿戏吗?”
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但出的主意却是这么的暴戾。佥帝可谓是十分的不喜,他一直以来都想要做一个明君。一个把百姓的安危放在心里的明君。孙康的想法和作为,和佥帝的初衷都是相反的,他甚至有些怀疑,他是怎么当上这个榜眼的。不过就是怀疑,也不会在殿中直接的说出,毕竟,这也是他看了答卷后,钦点出来的。最后,佥帝做出了决定。他将仲隽封为了翰林院院士,因为他本身就是兵部侍郎的儿子,又才华横溢,以来就做了地位高的。不从修撰做起。留京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了。接着,佥帝又封了那探花一个官,将他安排回乡,探花连连的谢恩,喜不自胜。算是衣锦还乡了。比他留京要有的职位可高得多了。孙康本以为自己能够做成状元,后来没做成,好歹也是个榜眼,怎么也能留京吧?可他的期望一次次的落空,佥帝仍然是给他封了一个官,把他‘打’回老家去。孙康不得已的谢恩,可心底里是满满的不甘愿。他不应该这样的,他得到的应该更多的。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用忿忿的眼神看了一眼仲隽。佥帝全看在眼里,心里头对孙康的看法更是有了改变。这人,有才是有才,但是肚量和心眼都太小,成不了大事,打回去做一个官,都对他是抬举了。孙乔氏和柳氏知道了这个消息,就打算要收拾东西回家去了,孙康看着自己的任命诏书,表情怎么怎么都是不太痛快的。要走前一天,柳氏还设宴邀请老夫人,说是承蒙他们的照顾了,等以后若是有空了,一定会再来佥城玩乐。席上,只有孙康的面容不太好看,又好似是忘记了什么,老夫人暗暗的提醒,孙康也故作不知。他以后回去,可是城里的大官,整个城都要听他的管理,白府的庶女难道配得上他吗?老夫人不由得有些着恼了。可是很快的,辛妈妈递了一封纸条给她,说是白茹兮身边的丫鬟丁香送来的。白茹兮的意思十分的明确,不要再和孙康好了。从知道他只考的了榜眼,白茹兮就相当的失望了。本还期望着,皇帝能把他留在京内,却又再度的落了空。她也不傻,更没有对孙康有多少的感情,要是让她远嫁,还不如继续留在白府里呢。佥城是天子脚下,再没有比这里更繁华的地方了。“呵呵,”老夫人笑了,眼里没有笑意,把纸条又递给了辛妈妈,心里暗道,这两人还真是天生的绝配,狼心狗肺。至此,不再多提这件事了。“那你们一路走好,等到了地方,记得给我寄封信来。”
柳氏笑意盈盈的答应。一行人当天就离开了佥城。白茹兮在屋子里生着闷气的,没想到自己的努力又失败了。孙康还真不是个良配,还好她躲得快,不然,要是真的远嫁了,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到佥城了。贪腐的事情,在皇帝的心中就是一根刺。连对状元郎他们,谈论的都是这些事。太子和殷钊他们的步伐越来越要加快了。而萧夕的药也在一天天的吃,从来没有间断过。某一天,她就突然的犯了疼,和身体也有些关系,疼得要早些,也更要让人受不住。她死死的咬住牙,想要到床上拿被子遮住自己,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可是她才起来,就因为疼痛跌倒在地,头上冷汗像是下雨一般的朝下低落,像这样的疼痛,这还只是刚开始呢。萧夕本来以为不会有比换脸还要痛的了,但这药已经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好歹这疼痛不是持续的,她也因为吃药把丫鬟都给支开了,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之后,萧夕苍萧的脸色才有略微的缓转。疼的满身都是冷汗,可她并不想清理,只爬上了床,把被子盖好,闭上眼,身体还有些僵硬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疼痛,是她来经受的,不是白泽,她就很心满意足了。即使下次还会再这般的疼痛,她也是心甘情愿的。白泽和殷钊他们还没有要出去,但就迫在眉睫了,不管怎么说,萧夕都不能让白泽参与进这件事情里去。她不知道自己对于白泽有多重要,但总是要赌上一把。萧夕的‘计划’一天天稳稳的实施着,这天,却又有人来给她找不痛快了。说是找不痛快,兴师问罪更像一些。萧秋玉也不是专门培育的什么杀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即使平时再小心翼翼,可还是没抵得过香莲屋子里越发增多的人手。这回,还是张母发现的,说是:“看到一个陌生的人从厨房里过,好像,好像是那少奶奶院子里的人呢,长得怪好看的,不像丫鬟的那个。”
张母是不会说假话的,而香莲气急了,也不管自己的身子,坐了轿子就来到了她的院子里质问。也不需要多想的:“你好毒的心,竟然对我的宝儿虞儿下手!”
这些的确是萧秋玉做的,一时被质问,萧夕也没有下意识的反驳,就像是承认了一般。她什么也没有多说,多说多错。谁叫萧秋玉明面上是她院子里的人,所有人都会想到是萧夕来动的手。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萧秋玉下的药无色无味,更没办法被人查验出来,给香莲把脉的大夫,也看不出任何的不妥。见萧夕不说话的样子,香莲气得就要上前去给她一巴掌,可是手刚要伸出去,就顿住了,萧夕也没有躲开。香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