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知晓,若有一点风声传出去,别怪本妃不讲旧情!”
“奴婢明白,是奴婢越逾了!”
青衣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明明之前王妃已经多次嘱咐她,现在她还要问出这种愚昧的问题,难怪王妃会生气。萧夕也不是真的恼怒青衣,她也知道青衣是为了她考虑。困意再次袭来,加上后背的灼痛感,萧夕随意的挥挥手:“你也快下去歇着吧,今日守着本妃一天也累了。”
“奴婢还是在这里守着王妃罢,以防有什么需要。”
青衣自然也困也累,但是萧夕的情况还不稳定,便坚持着留下。萧夕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伸出纤细的柔荑握住青衣冰凉的手,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虽然已经快入夏,但夜还是很凉。快去歇着吧,要是你倒下了,谁来伺候本妃。”
突如其来的恩宠,让青衣有点不知所措。但她也不再坚持,眼里闪动着泪花点点头:“那奴婢就在隔壁,王妃若有什么需要,尽管传唤奴婢就是。”
帮萧夕掖好被角,把蜡烛吹灭,青衣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事情后便轻轻的关上门退了下去。等青衣离开,萧夕再也感觉不到第二个人的呼吸,便慢慢的睁开她黑如星辰的眼眸。云梦、落梅惨死,凶手也还没有抓到,即使整件事情被瞒了下来,可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白泽又被陷害入狱,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压得萧夕喘不过气来。王府里的魑魅魍魉、牛鬼蛇神又对她虎视眈眈,之前因为一个清尘爱慕白泽,也是让她这次丧命黄泉。还有……哥哥夏远夜杳无音讯、生死未仆,这也是萧夕一块心病。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睁着一双黑幽幽的眸子,看着窗外清冷的月色,萧夕倍感孤寂和伤感。“嫂嫂不好了!”
第二日,萧夕才用完早膳漱完口,外面就响起了白燕婉咋咋呼呼的声音。“这小郡主,还真不是个安生的主,大早上的就过来,打定主意不让王妃安生。”
听见白燕婉的声音,青衣服可奈何的摇摇头。萧夕也失笑,为毫无血色得惨白的小脸因为增添了一份绯红,那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呀,这是在来仪居,我这个主子自然不与你多加计较,可若要是在外人面前,尤其是老王妃,可真的要治理非议主子之罪。”
青衣娇俏的吐了吐粉舌:“奴婢知道,这不也是在咱们这小院奴婢才敢放肆嘛。”
“嫂嫂。”
说话之间,白燕婉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进厅堂里。“婉儿,你过来了?”
萧夕起身,不露声色的迎接白燕婉,打趣着她说:“到底是出了何事,让你如此急色匆匆,如同后面有怪物追撵你似的。”
“咕噜噜。”
还没来得及歇口气,白燕婉已经一鼓作气把青衣端来的茶一口饮尽,喘着粗气说:“嫂嫂你怎么还有空在这说风凉话,出大事了!”
看着白燕婉焦急不安的样子,萧夕虽然面上还挂着笑容,可要仔细看,定会发现她眉间的凝重之色。通过这几个月的接触,虽然时间不长,萧夕还是多多少少了解这小姑子白燕婉的脾性。勿看她平时大大咧咧、风风火火,可实际也是个心思细腻、懂得进退的人。现在看她搓手顿足的样子,只怕出的事不会小。“到底是出什么事,让我们的燕婉郡主这般着急?”
萧夕亲昵的拉着白燕婉坐下。“嫂嫂出大事了!”
白燕婉此时没有心肠和萧夕开玩笑,用比平时快几分的语气说道:“昨日那侧妃林落柔在你这闹了一番回去后便呕吐不止,甚至还有早产的迹象,母妃那边都乱了套!”
“莫急莫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婉儿慢慢道来。”
一听又是林落柔,萧夕下意识的皱起秀眉,心里暗道果然,只是不知道她这次又要出什么招。这女人虽有张良计,她自个也有过墙梯!“昨日林落柔在来仪居闹偷窃一事,无功而返后便浑身冒虚汗,体弱无力。到了今天早上,在母妃的青竹居中还来不及用膳,便开始上吐下泻,传来宫里的御医也没有用,甚至还有……甚至还有早产的迹象。”
“早产?”
萧夕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惊失色的看着白燕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