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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围墙的坚固,走出那些高度集中的目光,而他们目光的火力烘烤着我的好奇,或者说我需要在一处平静的山村整理自己这么多年来已经不能自己的纷扰,至少应该收拾一下一个冬天残留的雪景。 R1诡异的神情、P部长锁住秘密的眼睛及一排排的柜子、玩着游戏的他们刻意拉高的声音、无处不在的保卫、不停转动也不嫌累坏脖子的摄像头、密密麻麻的往来其间的工人、传说中的有大量传奇故事的村长等在我之中打转,有的沉下去、有的浮上来。那些道路两旁的标语多像模糊的记忆深处的场景,我不明白,那些东西究竟要表达个什么意思?能完成一种实质性的企业扩张吗?文化?算了吧!我可见多了。改变了外表的句子,文字及文字原本的指向可没变,在封闭、狭隘的环境中,人们为了显示自己靠近主流或低成本、安全地表达自己,每一个美好的概念、名称、词语出现都将承受被滥用、丑化的庸俗普及。比如:文化,每个行业、领域都在自己的大名后加上“文化”二字,一夜之间,这片神奇大地上覆盖一层文化的恶,自然“文化”不得不承受自身带来的痛苦和扭曲。 尽管在认识论上,儒家不是我的选择,可我得坦承,我在我们的这个大环境中,儒家的思想基因已根植于我、我们身上,我希望把身边的环境变得有序、美好,同时实现梦想、完成一个社会化的理想的自我。可,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记起那个送我来维特根斯坦的司机,我竟没问他叫什么名字,也忘了问他到过哪些村子,也许他自己也忘了吧!茫茫人海中,我们又能记住多少尘事?江面如飞的电动渔船没有了我心目中配景过渡者的样子,摆渡?摆渡人海中几多红尘客。 而R1给发来短信,说P部长很满意会谈,让我准备一些下次面见村长的资料什么的。可我是他认定成为一个事实的人吗?远处望去,YL的烟囱正撑着山村低矮的天空,而那片低矮天空下一群人正生活着、忙碌着,我多么希望他们能学习一点语法啊!你说呢?维特根斯坦,他们以生存为借口的活着,让你陷入另一张网中,好吧!我们一起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