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外面,保镖安静的等候。慕兰看了眼就垂下了视线,声音淡淡静静,“如果你答应了,我们就演出戏给外面的保镖看。”
华翩翩,“……”“我会把果汁泼到你身上,你可以泼回来,或者骂回来,懂我的意思吗?”
“……”华翩翩依旧在震惊跟错愕之中。慕兰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抄起果汁就泼了过去。“啊--”华翩翩尖叫着站了起来。果汁沿着头发往下滴,她怒视着对面的女人,“你干什么,你疯了吧?”
“……”入戏真快。慕兰悠悠的坐着,对门口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然后扬起了声音,“我疯了又怎么样?”
“泼妇!”
华翩翩气不过端起咖啡就要泼她。保镖快一步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慕兰噙着冷笑,“知道什么叫仗势欺人么,霍经年欺负我,我欺负你,这就是一个因果循环,明白吗?”
华翩翩红了眼圈,“你太过分了!”
“的确是过分,但你也只能忍着。”
华翩翩眨巴着眼睛,眼泪就掉了下来,“霍太太,我都已经说过不会再去见他了,你何必这样容不下人?”
慕兰白了她一眼,“你要哭就去霍经年面前哭,我不是他,不吃你这套。”
说着她站了起来,拎着包往外走,“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不想你的舞蹈室倒闭,你最好随传随到。”
“……”华翩翩低低的哭泣,楚楚可怜,委屈极了,却又没有还手的能力。保镖松开手,赶紧跟上了慕兰。咖啡店指责之声不绝于耳。服务员拿了毛巾过来,华翩翩哽咽着接过来,“谢谢。”
“不用。”
华翩翩拿着毛巾,坐回了位置上,边擦头发边哭。将这出戏演到了最后。可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人生能够孤注一掷的时候不多,华翩翩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刚刚,慕兰是在暗示她,去找霍经年哭?她好像明白那个女人的意思了。……海月湾。逛了一下午,慕兰上楼就补了个觉。晚餐佣人来叫她,她才悠悠的醒转。看了眼时间,她打了个哈欠,“霍总回来了?”
“没有,先生打电话,说是会晚点回家。”
“知道了。”
慕兰梳理着长发起床。睡醒的确是饿了,她跟着佣人下楼去用餐。晚餐的菜不错,慕兰挂了维生素b6后,胃口也好了。佣人见她吃得香,也跟着松了口气。晚餐结束,慕兰这边刚搁下筷子,霍经年就回来了。她看了他一眼,慢里斯条的擦着手,没有急着走,等着他开口。男人走到她跟前,抬起摸了摸她的发心,语气温存,“在等我?”
慕兰抬起头,眼神凉薄,“你觉得是便是。”
“……”他拿开手,在她旁边坐下来,自顾自的解释,“今天有个应酬,回来晚了点,明天再陪你吃晚餐。”
慕兰噙着冷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霍经年几不可闻的蹙了蹙眉心,随即又恢复了温柔,“今天出去逛街都买什么了?”
“买了整间商城最贵的东西,怎么,心疼了?”
“没有,”他握着她的手,“你喜欢就好。”
慕兰抽回自己的手,“我挺喜欢的,所以明天还会去。”
“嗯,想去就去。”
“……”她知道自己败家的速度跟不上他赚钱的速度,花点钱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知道,但还是忍不住恼火。慕兰忽然勾起笑意,“对了,我今天逛街逛得无聊,找了你前女友作陪,她也是犯贱,叫她来,她就来了,有点好笑。”
霍经年,“……”男人脸上的温存终于凝固。慕兰盯着他,眨了眨眼,“她今天说了我不爱听的话,我一个恼火就泼了她,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你告状?”
男人拧起眉心,“她没有。”
“喔,她还挺能忍的。”
“太太,你何必找她麻烦?”
何必?她笑了,抬手轻轻掸了掸他的外套,“你欺负我,我还不了手,就只能欺负对你重要的人,这个理由行吗?”
霍经年,“……”慕兰托着腮,似笑非笑,“你仗势欺人困着我,可我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格,总得找个地方发泄情绪,动不了你,我只好动她了。”
她说着低笑一声,“不得不说,我泼她的时候极为痛快,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一天的心情都变好了。”
男人英俊的脸上一点点阴沉,“太太,我的纵容也是有底线的。”
“你还有底线这种东西啊,不过无所谓,我身为霍太太,教训一个讨厌的人,总是可以的吧。”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被华翩翩缠着哭了一个下午,他已经够烦的了!回到家,她又是这种态度?男人隐忍着情绪,克制再三。过了几秒。霍经年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转身上了楼。慕兰唇边的笑意跟着一点点消失,这就受不了了么?整个晚上,他都在书房没有回来。她对此毫不关心,做自己想做的事,看看视频,玩玩游戏,困了就睡觉。一天就这么过去。夜深人静的书房。霍经年靠在椅背上,烟气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里面,整个书房都是烟味。他的烦躁全部表现在了英俊的脸上。不得不说,这些都背离了他的初衷。他想要的是安稳的生活,是回到从前那种心照不宣无话不谈的默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他觉得心累,但又不想放弃。他应该……怎么都不会放弃。从他发现自己对她的情感不同寻常开始,他就不会再放手了。可现在这种状态也让他厌烦。那么……势必要做点什么了。她这么不乖,只能让现实教会她什么是乖。……然而。还没等到他出手,他的霍太太就又给他添乱了。华翩翩的舞蹈室被人破坏,刚刚装修好的房子全部被人泼了油漆。下午一点。慕兰悠闲的靠在躺椅上看书。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霍经年就带着一身的阴霾走了进来。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语气透着一股冷漠,“舞蹈室的事,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慕兰抬眼望着他,“你都已经有了结果,还问什么,直接定罪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