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知道的。”
花溪一愣,心里十分不解严修竹刚刚话里的意思,便出言问道:“御医,您这是何意?”
严修竹长的俊朗,面皮生的好看,这会儿脸上的神色轻佻对着花溪说道:“关于贵人的消息,你家德妃娘娘可是第一个知道的!门在你后面,姑娘,慢走不送!”
花溪愣愣的走出医局的门,真是越想越迷糊了,这御医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呢?为何自家娘娘是第一个知道有关贵人的情况的。德妃手里抓着一串佛珠,轻笑道:“那御医真是这么说的?”
“溪儿不曾遗漏一字半句。”
德妃轻声娇笑道,“这御医要么是个愣头青,要么就是…他是说将本宫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可是本宫不是第一个去问的。”
“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傻丫头,这是皇上故意设下的局,要的不就是本宫给那贵人一个面子,让着宫里的女人知道粟鹭宫的人不是谁都能动的。”
“怎么现在连娘娘说的话心儿都听不明白了?”
花溪心里真的是越来越迷糊。“你去小库房里亲自打点一些玉制的小玩意儿,我记得我有一个暖玉的头枕,一块拿着咱们去粟鹭宫看看。”
“娘娘,可是忘了你现在被皇上禁足?”
德妃这会儿心情颇好,别对着花溪解释道:“你仔细想想,若是依照皇上的性子,真的要夺了我手里的权利,昨天晚上这圣旨就该下来了,不然不会等到今天,所以说皇上的根本目的不在这儿,就算是要将我手上的事情转到别人手里,那也得有人接了才行……可是明白皇上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给粟鹭宫的那位立威?。”
花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道:“娘娘心里不觉得委屈吗,昨日皇上那般对您?”
“就你问题多,还不赶快去将我吩咐的事情办了,难不成要娘娘我亲自去挑礼物?”
花溪一走德妃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昨日虽说自己讲的有些过分,可也明白自己在皇帝心里是什么样的分位,说白了就是一个棋子,不至于可有可无,但也不是放在心里面的那个重要棋子。“呵呵,没想到沈妙仪也会沦为别人的嫁衣,还得心甘情愿不能反抗的去做。”
过了小半刻花溪就回来了,脸上一副心疼的神色,说道:“娘娘,可是真舍得,刚刚奴婢去小库房里看那暖玉枕做工极好,摸着也舒服,娘娘正合适,何苦送给无关的人。”
“圣意如此,娘娘我哪里有胆子不从?”
今日虽说是个喜日子,可对每个人来说不一定都是开心的。自己喜欢的男人,要自己帮别的女人做陪衬,做嫁衣还要做到心甘情愿,哼……真是笑话,就问一句,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要这么被对待?她自始自终都是一颗棋子。“娘娘,奴婢提前准备了步撵,您可要坐着?”
“既然我今日是去赔不是的,怎能没有诚心呢,若是这样做,岂不是被宫里其他的人笑话?何况宫里谁不知道我现在被皇上禁了足,若是做着步撵去,那可是彻底惹怒了皇上!”
隐形人路过花园的时候,发现这里面的白菊开得正艳,“正艳”这个词不适合用在白菊身上,只不过一簇簇一蓬蓬的菊花开在一起确实漂亮极了,“溪儿,你去挑一朵开的最好花瓣最漂亮的菊花过来,一会儿送给粟鹭宫的那位。”
*****过了一晚上,陈舒额头上的伤疤经过白云山的处理,已经结好了痂,伤口周围的乌兹也褪去了不少,这会儿看着没有那么恐怖了。“小姐,差不多该起了,您头上的药该换了。”
陈舒听见翡翠的声音堵住耳朵说道:“我的好翡翠,我好不容易得了一个这么休息的机会,你就别叫我了,之前摔着碰着没有这么娇惯着,如今老公自然也不用。”
翡翠毫不客气的说道,“小姐,您之前身上留的疤可是忘了,我手上拿的这瓶药是祛疤的,你额头上那道疤有两枚铜钱大小,若是不拿着这生肌骨膏擦一擦以后留了疤很难看,夏天留着厚厚的头发帘额头岂不是热得起疙瘩?”
陈舒一醒就听见翡翠在这里和老和尚念经似的叨叨叨叨叨叨……无奈地说道:“我的好翡翠,我用就是了,我用就是了,你可少说一句吧!”
陈舒躺在床上没下来,“你去帮我擦擦脸呗,我现在不能洗澡,浑身难受~”翡翠伺候着陈舒擦完脸喝了些水漱口,刚刚忙活完,德妃这边就进来了,一进门就热络的说道:“妹妹可还好,昨日是我太冲动了,还希望妹妹原谅我。”
翡翠听见德妃的声音,脸色瞬间就不好看,拉着脸生闷气,若不是不能将她轰出去……“奴婢给娘娘请安!”
翡翠特意加重了请安两个字,可不是满满的讽刺。德妃不傻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自然可以听出来翡翠里的不待见。德妃装作没有听出翡翠话里的不满,反倒是继续和陈舒说道:“妹妹,可还好?我昨晚上想了一晚上,发现昨日是我小心眼儿了,阴差阳错的伤了妹妹,还请妹妹原谅我!”
陈舒脸上噙着笑,眼睛里却透露出寒芒,毫不客气的呛声道:“我…若是不原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