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上元门前停放着许多马车,各式各样大小不同的数不胜数。漆黑楠木马车哒哒的往上元门前走来,四四方方的边角挂着一个小小的牌子,上面写了一个温字。赵尚书和赵翎美滋滋的站在路旁边等着,远远地看见温府的马车脸上的笑意又浓重几分。赵翎暗戳戳的说了句,“父亲,您未来儿媳妇过来了,克制住~”赵尚书哼了一声,“你这小子喜欢谁家姑娘不好,偏偏喜欢上这温家小姐?这可不是人给温国公那老小子拿乔?”
温国公和温伯英先下了马车,而后才是温夫人和温伯渲两人。“每次都是慢吞吞的,怪不得你姓温。”
赵尚书故意嬉笑道。“……”“温伯伯,温伯母好。”
不等温国公说话,孙氏便和善的说道:“是翎哥儿吧,上次来我们府里伯母都没有好好看看你,今日一看果真是好气派。”
气派?是形容一个人的嘛。温伯渲无语~“父亲,母亲咱们快些进去吧,您看看周围的人已经不多了。”
赵翎说道:“小姐这是误会了,咱们来的早,所以马车不是很多,还有一段路,不过是因为皇城里面咱们的马车不能进去……”温伯渲脸色难看的要命,她根本就想理他。孙氏看着自己的女儿也不搭话,遂说道:“渲儿,为何不说话了?”
还不是因为无话可说。赵尚书脸上笑的贼兮兮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吃瘪,一脸的皱纹笑成了菊花,说道:“渲丫头脸皮儿薄,我家小子脸皮儿厚,倒是挺合适的。”
温国公眼皮一跳,他就知道老赵在这里等着就是没有什么好事——撅什么屁股拉什么屎。“合适不合适的不好说,我家闺女不着急。”
孙氏脸上有些不好看,她心里也是知道赵尚书的意思,现在没头没脑的就提出来确实是有些莽撞了,自己闺女还不会管家,这要是以后赵家小子心里有了别的人,自己的闺女岂不是会被欺负死。“咱们还是快些进去吧……”含元殿:两旁的小路上是郁郁青青的冬青树,为这萧索的秋天添了几分生机。大簇大簇盛开的菊花点缀在含元殿得角角落落里。水绿色的勾丝菊花,暖黄色的,绯红色的……这里面最引人眼睛的是莹紫色。琼林宴的场地被分为了两个部分,左边坐着的是文武百官,右边是女眷。“母亲,这就是皇宫啊,姐姐就是住在这里面啊~”温伯渲的语气里由着一丝丝的艳羡。孙氏摸了摸温伯渲的头说道:“你别看这宫里的生活好,可是这里面的规矩大的很,里面的道道深的你永远猜不到,这一不小心就可能没了性命,连累自己不说,许会连累家人,所以不要羡慕这皇宫里的生活。”
温伯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道:“即是如此,为何让姐姐进宫呢?”
“人各有志,这是你姐姐自己的选择,我们的话说到即可,因为这最终做决定的还是她。”
温伯渲听着自己母亲的话语,觉察出她语气里的几分无奈,自己也不好说什么,遂安慰道:“母亲,咱们还是看一会儿的表演吧。”
这巍峨的宫墙里面确实是富丽堂皇,只是这富丽堂皇之下到底有多少见不得人的血腥?有多少见不得人的阴谋,这些除了那些枯骨,还会有谁知道呢?……“姐姐,今日怎么得了空?不在您那玉露宫里好好养养身子了?”
贤妃把玩着手上的佛珠,淡淡地回答道:“这几这段时间确实是辛苦妹妹了,可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若是本宫没怀身孕,这事自然不能让妹妹去做,到时候姐姐一定会将全部事情都担在自己的肩上。”
一会儿一句本宫,一会儿又一句姐姐……呵呵。“姐姐看着确实是丰腴了不少,这离得远看不出来,如今离近了,看姐姐这脸上还起了些斑。”
“……这怀了身孕的人多多少少都会长些斑,要是怀了儿子脸上长的斑更多了,姑娘也就说不定了,咱们都没经验~”淑妃像是没听到贤妃这番话一般,自顾自说道:“姐姐这梳头婢女是怎么做的?连姐姐脸上的斑都盖不住,这么重的粉~哎呀,真是的自然。”
贤妃被淑妃的一番话气的直想翻白眼,自己脸上这几日确实长了斑,唉,可是……李兰儿插话道:“贤妃娘娘脸上的斑不用担心,过段时间就会好,我记得我娘亲之前怀我的时候也是如此~”贤妃哂笑道:“这话说的倒是心急,你怎么会知道你娘亲怀着你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自然是我娘亲告诉我的。”
“姐姐,这脑子确实有些不好使了,这肚子里的孩子可得好好伺候着。”
……“皇上驾到~”随着李德福的一声高喊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坐在首位上的淑妃眉眼间也是有着淡淡的喜意。“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云凡脸上带着笑意,这种场合总不能端着个架子惹的一众人放不开吧!于是,兴致颇高的说道:“众爱卿平身,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不必拘谨于这些虚礼,倒是我们的两位主角该出场了,姑且今天朕就算个看戏的,你们两个倒是要好好表现……表现,毕竟今日这里做了许多官家小姐,若是有中意的,不妨……”赵翎长的黑,即使脸色有些微红,也看不出来;倒是孙博远长得一副白嫩的脸蛋,白云凡的话一说完这脸上就腾了一下,飘了两朵红云。没有人接话,皇帝的话没有人可以接的住。贤妃淡淡一笑,由着婢女扶起来,对着白云凡说道:“皇上今天是好日子,这来的人也多,咱们不如,换个玩法。”
白云凡口气难得温柔,说道:“爱妃如今有了声音,可能心依旧这么操劳,那阵就听你说说这新玩法是什么说的不好?真可会罚你……”“咱们今日这琼林宴左边坐的是少年英才,右边坐着是官家小姐,倒不如来个比试……”李丞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自家闺女悠悠然的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不说风头功劳全都叫那个,什么都没做的女人抢走了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