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的花开的很好,悠悠梅香萦绕在鼻端,突然响起来的话语声打破了御花园里的寂静。“姐姐今日也来赏花?”
陈舒淡淡的问道,俗话说身手不大笑脸人,刚刚贤妃的话自己当没有听到。“这御花园这么大,妹妹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淑妃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扶着梅花。陈舒呼出一口气,贤妃脑子里面是进了屎吗?好好说话不会说,嘴里就是得占人家的光,那不成就非得说难听的。这两人刚一见面就要开始掐架,各自跟在身边伺候的人不约而同的有些紧张。“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御花园是大家的,谁都可以来,倒是姐姐这么一说,显得是我的不是了,妹妹这心里实在是委屈了。”
老子明明是什么偶素没做贤妃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这有什么好委屈的,不过是话赶话罢了,毕竟这冬日里的香雪海实在难以见到。”
陈舒淡淡一笑,问道:“姐姐可知什么是香雪海?”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原本的香雪海指的就是梨花,只不过安城地处大周南方,所以香雪海不光只梨花,也指着梅花。”
贤妃这么一说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原本还想讲一讲这香雪海的故事,只不过话不投机半句多,看见她的脸就不想再说了。“娘娘,可是要往别处去转一转?这御花园西北角栽的梅花是红色的,其他地方还摘了一些别的梅花品种,娘娘趁着这个机会不妨过去看看。”
陈舒看着翡翠,心里暗道这丫头真是格外的有眼色啊。“姐姐喜欢这香雪海便继续在这里看吧,妹妹有事便先退下了。”
贤妃身手拉住陈舒的袄子,说道:“妹妹,急什么?本宫也想和妹妹一起去看看呢。”
陈舒心里十分的不爽,贤妃今日的做法实在是令人讨厌。“既然姐姐也想去,那姐姐便去吧,我不太舒服就不再奉陪了。”
老子不舒服难不成还非得要老子陪着?贤妃救助揪住陈舒的话头,说道:“本宫想让妹妹陪着呢?妹妹是去还是不去?”
“呵呵,姐姐说话都不经过脑子吗?上次佛经的教训还没有受够,那不成今日又来自己找不痛快?”
贤妃也不示弱忙,说道:“上次的事情本就是你良妃的错,如今我不计较啊也就罢了,你今日还敢侮辱我!”
陈舒护住自己的小腹,说道:“你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你同我计较能怎样?不同我计较又能怎样?”
她话音顿了顿,继续说道:“世间公道自在人心,姐姐还信佛,依我看姐姐那里是信佛,分明就是自己在赎罪。”
陈舒字字珠玑就像是连珠炮一般,说的贤妃哑口无言。梅花上雪花被风吹落,雪落在陈舒的头发上,周遭的分为很是静寂。微不可闻的交谈声在四周响起。“贤妃娘娘有了身孕,这良妃娘娘说话还是这么不客气,真是勇敢!”
“良妃娘娘,还真是嚣张,有后台的人就是不一样。”
“依我看呀,良妃娘娘就是弄得太过火,不知自己几斤几两。贤妃娘娘四个多月将近五个月的身孕,她还敢这么说话,真是大胆。”
陈舒冷冷一笑,原来自己在宫人心中的形象竟是这般蛮横无理自大,不过转念一想,这般也挺好,若是别人想做什么事情,还得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资格。就像是贤妃被皇上关了许多天,今日才有机会出来散心,上来就感觉自己对不起她,她哪里来的这么多怨气呢?“我不过是想同妹妹一起赏花,妹妹不愿意也就算了,为何这般蛮横无理?我这胎本身就危险,你还这般恶毒的讲话,我看你是没有安什么好心。”
贤妃说的是楚楚可怜,脸上本就没有化妆,神色有几分憔悴,这般作态更加坐实了她吃亏的样子。贤妃现在变聪明了,上次佛经的事情的确是她没准备好,这证据是有了,不过皇上太强势,事情还没闹起来,便将占了毒粉的佛经全都收走,给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最后反倒被皇上怪罪。即是如此,今日这场戏一定要唱起来,唱的要响唱的要亮,让别人知道知道这落魄的妃子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何况自己又不是真的落魄,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自己最大的依仗。“姐姐,莫要生气,我这性子直说话不好听,后宫里都知道皇上也是清楚的,是我刚刚惹得姐姐不开心,那我先给姐姐道声歉。”
陈舒不傻心里明白贤妃有啥意图,这女人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快,一定是没有安什么好心,一开始那般蛮荒牛逼强势的对自己,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生气吗?现在周围聚集了这么多人说话又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自己反倒凶狠的样子。贤妃是真会会耍心眼啊、,不知道还以为是个老实的,实际上是一个十分有心机并且是善于伪装且心狠手的主。“那既然妹妹如此说,可是能陪着姐姐一起去赏花,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咱们都是皇上的女人,齐心协力的为皇上,你们说是还是不是?”
“是!”
明白人心里冷哼一声什么是与不是的,皇上的女人不就两个吗?除了贤妃就是良妃,至少在这御花园里的只有两人,其余的宫女太监哪里算是皇上的人?不过是大周后宫伺候的人罢了。……陈舒假意揉了揉额头,翡翠便颇有默契的向前一步,将陈舒给搀扶住,对着贤妃说道:“还望娘娘海涵,我见你刚刚有了身孕,有时候会头晕,现在这幅样子怕是又开始头晕了。”
贤妃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说道:“确是没看出来妹妹身边就有一个如此机灵乖巧的丫头,你这宫女,说起话来倒是很冲。不过你家娘娘头晕好也好,不好也罢好不好……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舒实在是忍不了,要不是被翡翠拉着自己就要教训教训贤妃这个脑子进屎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