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是奴婢和如意姐姐一起做给娘娘吃的。”
灵芝说完这话慌忙抬头又赶紧低下头，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还容易的大大条条，简直是鲜明的对比。“如今你家娘娘小产这件事情与你脱不了干系，如何为自己辩解的？”
灵芝心里一喜，皇上这话里的意思表明自己还有辩解的机会，如意是个蠢笨的，她三两句话就可以将自己摘出来，此时不利用可惜了。“这件事情的的确确和奴婢没有任何关系，一来是娘娘上市奴婢修东西的手艺，这才叫奴婢放在身前伺候，奴婢心里是感激的，又怎可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白云凡不说话，示意她继续讲下去。“皇上也可像如意姐姐在求证一番，这梅花松子是姐姐让奴婢帮忙，奴婢才去的，并非是奴婢主动提出来的。”
口舌伶俐，分析的头头是道。“那你为何会做这些？”
白云凡问道。“不瞒皇上，奴婢的父亲是个小手艺人，当初就是凭借着一副手艺将奴婢的母亲娶回家的，从小奴婢就不缺这些小吃，耳濡目染久了，再加上父亲也有意教导，就会做一些，等我有力气了，父亲便放手真的教了，所以，奴婢会做。”
“你今年年纪多大了？”
“奴婢，今年刚刚十三岁。”
白云凡听言又问了如意一个问题，和灵芝的问题同样的问题。“奴婢今年十六。”
“你们知道这世界恶人最怕什么吗？”
白云凡突然说了一句无关的话，如意本就脑子不好使，这下子更不知道如何回答，反倒是灵芝说了一句恶人最怕没命，因为作恶多端，他们最惜命。所以事情发展到最后就是如意背送回陈舒身边了。“你回答错了，世间人最怕的是人心，其次，他们最怕的就是戒司府里的各种刑罚。”
“奴婢知错。”
如意被送走，殿里跪在地上的就只剩下灵芝一人，这会儿白云凡突然在主位上笑了两声小丫头，胆子被吓破了，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对于不说实话，却又犯了罪恶滔天的犯人知道他们通常会怎么做吗？”
灵芝身子抖得如筛糠，偷偷瞄了一眼皇帝，使劲摇了摇头。“给你说一件吧，知道人彘吗？他们的招数可比作人彘厉害一千倍一万倍。先将你变成皮包骨头，然后抽丝剥茧，你身上的皮都剥下来，再往里面灌入东西到时候就是真正的人彘了。”
白云凡话音一顿，从椅子上走下来，慢慢踱步到灵芝跟前，蹲下身子和她对视，黑漆漆的眼珠子里全是嘲讽，近看是一片森然，让人觉得害怕，再用一副阴仄仄的语气继续和灵芝说，“这个个过程很痛苦，因为一开始让你死不了，只能让你活活受罪，让你站在烧红的铁柱子上脚上的肉，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散发腐臭的味道。所以，你这么小，长的还算好看，真的要变成我口中说的那副模样吗？”
灵芝强忍着眼中的泪，问道：“皇上为何要这样对待奴婢，我家娘娘小产的事情和奴婢没有任何关系。”
去你娘的，没有任何关系，这小丫头说起话来十分干净利索，调调是调调，框框是框框。当着天子的面竟然不害怕，说出这种话鬼才会相信呢，要么就是事先准备好了，要么真的是有一颗豁达厚脸皮，而且很勇敢的心，面对皇上的人质问竟然依旧临危不惧。“朕不想再与你废话，即使是如此，你便直接去戒司府享受一番，到时候冷静冷静，想想自己该说什么。”
灵芝未曾想到皇上竟如此不安套路出牌，刚刚还好好的，为何会突然这样？自己年纪轻轻就要将命搭进去了吗？何况这件事情也不是发自自己的本心，为何会如此不公？……温温：“师傅，你说我娘亲到底怎么了？看着脸色好吓人，温温害怕，怕娘亲生病了。”
离汀这个时候也是心烦意乱，最关心的事情却不知结果叫人怎么能舒心呢？“你放心，有你父皇在呢，肯定能保护你娘亲，他是大周的皇帝，怎么会保护不了你娘亲呢？对不对？”
离汀嘴上说的是在帮白云凡内心不知有多嫌弃呢！温温嘟囔着嘴，一脸不开心，道：“师傅，今日我们要学什么曲子呀？”
“可还记得我之前教过你的那些比较明朗欢快的曲子，你今日试试弹一弾那些，放松一下心情总不能在这里胡乱猜测，然后吓到自己吧！”
温温心里还是担心，不过师傅既然发了话，自己照做便是。在这里担心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做功课，再去娘亲那里看看吧！殿里响起欢快的琴声，可是听起来并非那么一回事，反倒是觉得心生悲哀，有些难过，为什么？*“姐姐，今日怎会到我这里来？莫非自己偷偷跑出来，未曾顾及到皇上对你的禁令？”
淑妃十分悠闲的说这话，面前的小桌上还装模作样的摆了十几个本子，也是这后宫宫务庞大繁杂，其实一般人想做就能做的那个明确协调不来事情。“这个倒是不劳妹妹挂心了，今日过来是想同妹妹讨要一件东西。就是不知道舍不舍得给了！”
淑妃看着言笑晏晏的德妃，莫名其妙的火也就发不出来了，不过嘴上的便宜还是要占的，谁让它之前一直欺负打压自己呢？“姐姐们不是在说笑话，我这店这么小，哪里有什么好东西，不知德妃娘娘看上什么？”
老娘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都叫你一声德妃了，还搁这瞎逼逼什么呀！“看来妹妹是舍不得了，来之前刚好遇见了内廷的管事，我这两天需要梅花的花露做洗浴用，我宫里迟迟没有，便想着向妹妹来借一瓶，不知妹妹可否舍得？”
淑妃十分惊讶，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劳师动众的带这么多人过来，要干什么？原来就是为了一瓶花露，梅花花露自己宫里的确很少？这也太巧了，前两天的粟鹭宫的小丫头，今天的娘娘又来要，总是觉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