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庭总管动作很快，除夕夜值班的小太监有两个。一个长的五大三粗，一个长的白白瘦瘦。“你们两个将手伸出来。”
白云凡看了一眼李德福，说道：“你去稳一稳他们的手上有什么味道？”
李德福：“……”！这是要干什么？堂堂的大内总管竟然要去闻小太监手上有什么味道？这莫不是个变态吧。“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难不成是要朕亲自去吗？”
李德福没有办法，苦着一张脸去了两位小太监身前俯身闻了闻没有什么奇怪的呀，倒是挺香的。“可有闻到什么味道？”
“回禀皇上，奴才不曾闻出什么特别的味道。”
白云凡不敢相信，眼前的结果不可能的。若是如此，淑妃被杀一案，岂不是无人可破了？“可曾闻出什么一般的味道？”
……白云凡如此一说倒叫殿里的人吃惊了，这什么叫一般的味道？什么又叫特别的味道呢？“你们两个靠前一些。”
白云凡再次出声淡淡的吩咐道。李德福悄悄咽了一口吐沫，难不成皇上要亲自去闻闻？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了，不是皇上疯了，就是自己疯了。“抬起手来。”
五大三粗的太监依言抬起手来小心翼翼地看着白云凡，他有些害怕，皇帝。倒是长的白白瘦瘦的小太监动作慢吞吞的，眼神也有一些闪躲。白云凡心中嗤笑两声，浑不在乎的低头去闻那位五大三粗小太监的手。就在这时，原本平平静静的小太监，突然暴起，手里冒出一柄银刀，直冲白云凡的脑门袭去。白云凡猛地向后一躲，顺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玉制笔筒朝着那位瘦小太监扔去。说是迟那是快，李德福来不及反应看见明晃晃的刀子，不由自主的出声喊道：“有刺客，有刺客……快来救皇上！”
李德福猛的一出声，公鸭嗓般带着一些尖利，倒是把那个白瘦小太监吓了一跳。白云凡脚下一个使劲腾空而起，顺势翻转一双大脚朝着小太监的脑门袭去，duang的一下，直愣愣的踢在了小太监的脑袋上。小太监脑子晕晕，连连退了三步，一众人是围在外圈，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毕竟皇上正和刺客交手，人多势众万一不小心伤着了皇上那可就闹大了。“还愣着干什么？不让他抓住？”
就在护卫犹豫不决的时候，白云凡已将将那小太监给制住了。“狗皇帝，你快将我放开！”
被抓住的小太监喊道。白云凡拿着小太监手里的那柄银刀，竟十分有耐心地掏出娟帕擦了擦利刃，漫不经心的说道：“想让朕将你放开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那人听皇帝这么一说，竟然不在吵闹，闭着眼睛一副好赖不搭话的样子。“得了，是个硬骨头的。这下皇上又得好好费一番脑子”在现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么想的，白云凡并不是这么想的，其实事情很简单，攻心为上。“你觉得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完美吗？”
对方依旧是不可一世的嚣张，闭着眼睛，嘴巴咬得死死的不说话。有的时候摧毁一个人，并不只是简单的崇拜而是摧毁他的信仰，摧毁他最想护着的东西。“你这功夫练得也不怎么样？在朕的手上走不过二十招。”
小太监十分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就算我走不过二十招又如何？目的已经达成何必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朕只想从你嘴中听到想听的消息，不想听的希望你一个字也不要说。”
“嘴长在我身上，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你虽是皇帝，可能奈我何？”
白云凡脾气不算坏，但忍不了这家伙三番四次挑衅。猛地向前一步狠狠地捏住小太监的下巴，咳啪一下竟将她的下巴给卸下来了。“在你说出朕想听的话之前，你没有任何权利去死。”
众人不明所以皇上为何会突然这么说？“朕奉劝你最好老实一些，不要想咬舌自尽服毒自杀，这种戏码了。”
原来刚刚那个白白瘦瘦的小太监，牙关紧闭，鼻尖不可抑制的传来闷哼一声。这个小太监，想要咬舌自尽。白白瘦瘦的小太监被白云山解掉了下巴口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流说话也开始不清楚。“既然你想说话，朕在把你的下巴给你安回去。”
小太监闻言眼睛里闪过一抹惧怕的神色，将骨头关节卸下来再安回去，其中的疼痛非一般人所能忍受。殿里蓦然想起可啪一声脆响，那小太监的下巴又被白云凡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安了回去。“狗皇帝，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那人发出痛苦的嘶吼。白云凡周遭戾气浓重，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被抓的小太监的眼睛，似乎要将他看穿，道：“杀了你？你想的倒是很美，那未免太便宜你了！你不应该将你那同伙供出来吗？难不成你真的天真的以为朕会傻傻的相信你一个人可以从内庭到天牢，顺顺当当大摇大摆的将淑妃杀了吗？”
“狗皇帝，你以为杀害淑妃的人只有我一个吗？你也是造成淑妃娘娘死亡的原因之一。”
“你在胡说什么？”
白云凡怒道。“我在胡说什么，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自然最明白！明明知道淑妃娘娘没有在良妃娘娘那里下什么鬼手，却依然还是将它关在牢里，你变承认吧，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小人。”
殿里的人都在装死，假装自己没有听到这句话，敢说皇帝是伪君子，他怕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白云凡眼睛眯在一起，浑身的气似乎要将周遭的人和事物冰冻起来，他一直不想承认，其实在他的心里也觉得淑妃的死和自己有一定的关系。“将人押到天牢，真倒是要看看当着淑妃的面他可还有辩驳的话。”
“李德福，你去将丞相以及丞相夫人接近宫来得到天牢这边。”
白云凡其实是在赌，赌那小太监心中一丝未曾泯灭的善心。淑妃自始至终都不是这场无声斗争的关键点，她算是可怜兮兮的炮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