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天色不早了,用了药早些休息吧!”
“灵芝可有消息?”
德妃一边说着一边咳嗽两声。“奴婢亲自去打听了说是灵芝告假回家,依照良妃娘娘的性子这请个假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今儿个已经初四了,这假也该到时候了,为何还没回来呢?”
“娘娘,放宽心。灵芝在哪捏的准准的保证不会有问题?如今之计娘娘先养好身体,这风寒来得凶猛娘娘,别将自己的身子损耗了。”
德妃无奈的躺好,看了看花溪,心里面十分没底。其实,不光德妃在等,白云山也在等等待着事情爆发的那一瞬间等待着那个最不想看到的时刻来临。陈成丘的事情积压太久了,就像一颗老鼠屎,这里窜一窜,那里窜一窜,始终抓不到它!滑不溜秋的,怎么找都找不到。……“娘亲,温温还想听故事,您再给温温讲一个嘛。”
温温撒娇道。“再讲一个再讲一个,你娘亲给你讲几个了?这一晚上还睡不睡觉?休不休息了?”
白云凡一晚上基本上没说别的,所有的话都照着温温讲了,小姑娘越发皮实,明知道自己娘亲身子不舒服,还在这里咋咋呼呼。温温主动忽略了自己父皇的声音,悄悄向着陈舒怀里移动。不一会儿,温温就在白云山眼睁睁的目光下,又钻到了自己夫人的怀里。“到父皇这里来,父皇给你讲故事,让你娘亲好好休息休息。”
“温温才不要听父皇讲故事呢,温温只想让娘亲抱着睡觉。”
陈舒听着父女两个在那里打嘴仗,笑得肚子微微有些疼。“你们两个大晚上的要不要出去说话?”
“不嘛不嘛,娘亲的胸口香香的软软的,温温可喜欢了。温温不要出去,要是非得出去就让父皇一个人出去吧,反正娘亲的床也不大,咱们娘俩睡正好,父皇在就有些多余了!”
……他听到了什么自己的闺女,这么这个当爹的吗?“舒舒啊,商量一件事儿呗!”
“父皇大半夜的不睡觉,和娘亲商量什么呀?明日我和娘亲都可以休息,父皇可不能休息,因为父皇要去上早朝呢。”
来人呢,来人呢……这个闺女不要了,要不起就知道坑爹!“哎呦,我的温温怎么那么聪明呢?”
白云凡哭笑不得,舒舒这是什么心里,自己没有一点儿地位是吗?“睡觉吧!也别讲什么故事了,赶快睡觉吧!”
白云凡气鼓鼓的说道。“娘亲,你看看父皇还在那里使小性子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
“温温,父皇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最好不要惹怒你父皇,虽然你父皇十分十分喜欢你娘亲,但是并不代表你父皇十分十分喜欢你。”
温温拿着小脸蹭了蹭陈舒的胸口,“我现在胸口又香又软和,温温什么都听不到。”
过了一会儿,温温又说道:“娘亲,你是不是最最最喜欢温温了?”
白云凡一把捂住陈舒的嘴,说道:“父皇替你娘亲回答这个问题,你娘亲最最最最喜欢的人是你父皇,不是你的小丫头,天天就知道气你父皇还指望着你娘亲最最最喜欢你?别傻乎乎的赶快睡吧!”
“父皇最坏了,惹了娘亲生气不说,还不叫娘亲说话,哼!”
“父皇以前就告诉温温要接纳自己,接纳已经发生的事实,父皇明知道娘亲最喜欢的人是温温,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自欺欺人,不接受这个事实呢?愉悦的笑意从陈舒胸腔里传了出来,这爷俩真是太搞笑了,本身有些不舒服,偏偏这两个人给闹得心情舒畅了不少,连带着身上的不舒服都减轻了。“温温那是你父皇,你得尊敬他!不能老是和你父皇闹着玩,你看看你父皇疼你,即使你说的那么不恰当,你父皇依旧没有生气,是不是?”
“温温知道要尊重父皇,这不是看娘亲心情不好,才故意让娘亲开心一下嘛,温温怎么会是那种没有礼貌的小孩子呢?再说了,娘亲的宝宝自然要懂礼貌啦。”
“你说你这小嘴是不是抹了蜜?怎么说话说得这么么好听?”
白云凡在一旁嗤之以鼻!抹了蜜?有礼貌?“朕是皇帝,朕在说最后一遍,睡觉吧!”
外面湿冷,还好里面烧了地龙暖暖火火的。他是皇帝,万人之上,运筹帷幄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控里,只是陈述和温温并不是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女儿,他们要用真心不用脑子。白云凡这会儿其实有些睡不着一直在思考如何处理德妃。从犯人招供的口供里看这件事情,和德妃没有关系,是陈成丘的人做的。原本以为自己在后宫防卫的密不透风,可还是叫那贼人钻了空子。只是有一件事情白云凡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得德妃会和陈成秋丘有所关联呢?自己当初招揽德妃的父亲沈太傅的时候是因为他的才学与博识。白云凡眼睛一亮,突然想明白为何德妃会和陈成丘有所关联了。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德妃的父亲沈太傅是陈成丘的师傅,陈成丘一身的才学基本上是沈太傅教的,也正因为此沈太傅才名满天下。一个讲究学问的人自然是死心眼,愚忠二字用在她身上十分合适,只不过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似乎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白云凡眼神一寒,无论德妃有什么苦不堪言的苦衷,既然已入宫成了后宫里的人就应该和陈成秋没有任何关系,有什么苦衷应该讲出来,自己毕竟是这大周的主人,他不相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你离一番做不到的。自己不能再有妇人之仁,因为舒舒小产的事情已经给自己敲响了警钟,德妃知法犯法,身上有了人命,这件事情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没有必要再利用德妃来抓陈成丘了,什么事情都比不过舒舒和温温的安危重要。舒舒什么时候能为自己在上一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