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这会儿莫要再说哥哥的事情了。”
陈舒在中间打着圆场,更是观摩着温伯渲的神色。“刚刚咱们说了半天,也未曾听渲儿妹妹表一个态度。”
“我?还需要我?”
果真如同陈舒料想的那般,自己这傻妹妹从头到尾就没有理清再说什么。“妹妹觉得赵翎如何?”
孙氏咳嗽一声,他真是害怕自己这闺女一不留神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妹妹直说便是喜欢,或是不喜欢或者说你压根就不认识?”
“姐姐话说的那么直白,叫我好生羞涩呀!”
陈舒捂嘴轻笑,孙氏亦然,然而脸上的神色确实是收敛的。“有什么好害羞的,这件事情关乎你的终身大事,你若是喜欢表个态,就好,若是觉得年纪小,那就晚几年这些事情都好商量,可若你打心底压根就不喜欢,那从一开始我就去回了皇上的话,此事以后不会再提了。”
温伯渲,脸色通红,十分害羞,婚姻大事摆在台面上说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你别和你姐姐说清楚吧,若是你有意,那咱们后来的事情可以再商量问问你父亲和你哥哥的意思。”
“不忙,舅母估计这会儿皇上应该已经准备召见舅舅和哥哥进宫了。”
孙氏无奈,看自己闺女的意思吧,温赵,两家的却是门当户对,尚且赵家没有当家祖母若是自己的闺女嫁过去也会省心很多。自古以来,婆媳妯娌关系最为难缠,赵家算是顶好的家族了。陈舒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继续说道:“妹妹可是想好了?”
“喜欢的。”
“你刚刚说的什么声音太小,我未曾听个清楚。”
陈舒脸色十分正经,可话里的揶揄确实掩盖不住的,摆明了是在逗弄自己那个活泼好动的小妹妹呀。“姐姐,要是这般打趣,我我们不说了!”
“这会儿还害羞了,可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舅母说是与不是?”
孙氏点点头,笑呵呵的样子。“娘亲姐姐欺负我也就算了,你怎么也来打趣我呀?我心里自然是喜欢赵家儿子的。”
“舅母可曾听明白了,妹妹这回可是清清楚楚的表态了。”
孙氏笑了笑,说道:“明白了,待我回去再和你舅舅商量商量,看看你舅舅的意思,反正你祖母还是舍不得将这小丫头嫁出去的,毕竟到了赵家还是不如自己家里舒坦一些。”
“娘亲在说什么呀?这不才刚刚商量嘛,你刚刚还和姐姐说我年纪小,不想那么早把我送出去呢!”
孙氏嗔怒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这礼仪女工读书都学到哪里去了?在府里待了那么多年,不知请了多少个先生教你,未曾见到一丝半毫的长进呢?”
温伯渲一听这话,顿时委屈起来,“原来母亲你心里那么想女儿啊!这下子女儿可是伤透了心。”
……“娘娘,老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舒笑笑,自身就有一副一台在那里搁着,说道:“舅母说便是没有什么不可讲的,就没有这般生份,这里又没有外人。”
“娘娘,可曾看清这宫里的形式?别的不敢说,温国公府永远是支持娘娘的娘娘,您一定要努力争取再怀上一个皇子,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陈舒脸色一僵,道:“有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顺其自然就好。”
“娘娘可知,如今坐的位置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或者是有的人要踩踏着多少人的心血和白骨才能到达的位置。”
“这并非我所求的,如今得来了,就算是在失去我心里也不会有半分不舍。”
算是山西一口气原本这些话是不应该说的,可是家里嘱托了,这个时候不说是万万不行的,“渲儿,你去门口候着,不可随意走动半分。”
温博轩原本想说一句反驳的话,柯桥着自己娘亲脸上的神色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娘娘,莫要怪罪,老身将要说的这些话。”
“若是我怪罪舅母,舅母还会说吗?”
“自然是说的。”
陈舒原本是不想笑的,可是舅母脸上神色一向是含着笑,这会儿突然虎着一个脸,在那里说这种正经的话,到时将自己惊住了。“娘娘自然是未曾想过自己这位子是如何得来的。”
“难道不是因为精忠墓之行救了皇帝的性命吗?”
“这是最主要的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源头皇上就是借着这个缘由才加你扶商,现在的位置殊不知你觉被子当初还是德妃娘娘提出来的。”
陈舒听的云里雾里,自己舅母意思是要自己去感激德妃吗?“舅母可否说的清楚一些?”
“你如今的位子是德妃主动提出来的,依照德妃的性格怎会提这种要求,给自己的男人抬妃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陈舒不敢相信,“德妃那个性格怎会让我提高妃位呢?”
“这就是其中的关键了,娘娘需要好好想一想。德妃做了世间女子最不喜欢做的事情,那就说明皇上在这里面废了心思,你如今的位置全然是皇上一人为你周全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如今娘娘日日照看温温,在这里尽可能的安全无虞,如此这般娘娘还不肯醒悟吗?难道不应该努力稳固下来吗?”
“舅母的意思是是皇上,全然是皇上谋划的这一切?”
“是呀,所以娘娘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再怀上一个孩子,这样娘娘的地位才能更加稳固娘娘,还是太单纯,不知道这里的全是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
“舅母不知这里面的繁华权势从来不是我向往的,进宫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陪在温温身边,可是进了宫却发现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温温从来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叫我一声娘亲,上一次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孙氏拿了帕子,擦擦眼角的泪,问道:“娘娘,受了何种委屈?”
“就是因为一声娘亲,害的我身边的宫女受罚。面对着德妃的口口声声指责,我却一句话都不能反抗,就是因为这该死的权势和地位,她是后宫里最大的角色,说什么我们只能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