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看着自家娘娘脸上疲惫的神色,心疼地说道:“娘娘,若是不行再去休息一会儿,也可以。”
“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奴婢在娘娘身边伺候着,看着娘娘有些疲惫,又想到今儿个不是什么大日子,再加上早晨被皇上扰了清梦……”“说的也是,本宫年纪也不算小了。”
陈舒遇见白云凡的时候还是二八妙龄的少女,七八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如今算来,她已经二十二十四岁了。“娘娘这么说,奴婢可就要羞死了。看娘娘这皮肤,还有娘娘这身段哪里像是年纪大的,分明就和那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似的。”
“手上微微使些力气捏一捏,本宫肩膀乏的很。”
陈舒闭着眼睛说道。“本宫心里明白,二十几岁的人了,比不上那些脆生生的花骨朵了,如今离着选秀的日子不远了。”
海棠手上微微使劲,陈舒闭着眼睛享受。“娘娘这话说的,若非娘娘提起奴婢还有些忘了,按日子来算上个月就差不多是要选秀的时候,皇上那边还没有消消息。”
“后宫没有皇子,如今子是单薄,前朝定然不会坐视不理,不是忘了时候估摸着还没找机会说呢。”
“娘娘怎么知道?”
“这件事情很简单呀,前些日子春旱那群官员自然不会提起为后宫选秀的事情。”
“奴婢还是不明白。”
“若是咱们皇上想选秀,他们一提,自然而然也就顺台阶而下;若是皇上不愿选秀,那些做官的人想将自己的女儿侄女塞进公里,便没有那么简单了,选秀的事情,因为春旱的事情被拒绝。明不聊生的时候,如又如何能够大肆铺陈浪费选秀呢?”
“还是娘娘冰雪聪明……”又过了多半个时辰,陈舒才算休整过来。恰好用完早膳,就有小宫女进来传话说贤妃过来了。“即是贤妃娘娘已经过来了,为何不将人快些请进来?”
小宫女撇撇嘴,这当主子的没法花下班伺候着哪里能随便做主?“娘娘教训的是,奴婢,这就将贤妃娘娘给您请进来。”
今儿个,现在的气色颇为不错,一身紫色织锦绣牡丹衣裙,将她的身子衬的愈发苗条修长,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颇为引人注意。“臣妾给贤妃娘娘请安!”
陈舒原本一脸的平静,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看看情况再动,谁知道贤妃一来就不按常理出牌,这一跪是什么意思?“贤妃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折煞本宫?”
现在脸上带着笑,只是皮笑肉不笑,看着那虚情假意的样子就叫人心烦。“妹妹,如今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说不定就是未来的皇后呢,如今姐姐算是彻底想明白了,该怎么和妹妹处怎么和妹妹处,如今我那个含元殿颇为冷清,多多巴结巴结妹妹也是正常的呀!”
陈舒一阵恶心,还真以为这狗改的了,吃屎原来是高看她了。“姐姐这么做,倒是让本宫大吃一惊姐姐做好该做的,本宫自然不会做别的。大皇子的身子如今已经大好了,只要姐姐照顾的好好的,未来的事情还说不定呢!”
陈舒不知道贤妃现在在打什么算盘,好端端的原本高高在上的人,现在却服低做小难免叫人心生怀疑。“妹妹教训的是,以前是姐姐不懂事了。”
贤妃脸色微变,跪在地上膝盖跪的生疼不说,凉气儿直朝心底去,寻思着良妃那个蠢货也知道过来扶她起来,谁知道却在那呆呆的坐着,还真当自己是皇后了。“不知姐姐可否用过早膳,过会儿天气晴好,姐姐不妨抱着大皇子出去散散步,呼吸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比起呆在我这里更为有意思,不是吗?”
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贤妃真不知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就是个傻子。好端端的看好自己的孩子也就是了,非要搞些妖蛾子出来,陈舒虽不知道她具体想要做什么坏事,只是截断她的话头是对的。“今日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问问妹妹!”
陈舒一脸的好整以暇,看着贤妃低垂的眉眼,说道:“不知道姐姐想问些什么呢?”
“臣妾想问问德妃的事情,德妃姐姐一直在护国寺祈福,外面着实是清贫寡淡,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若非姐姐说起这件事情,妹妹都要忘了,这事啊,本宫还真是不知若是姐姐真是为德妃娘娘着想,不如去问问皇上。”
在这里虚伪什么呀,明明把人家当枪使,如今后宫里算是成述一人的天下,她翻不起什么风浪,竟然想着将得飞那个祸害给接回来,皇上又不是个傻子,怎会同意?“原来姐姐的感情与德妃妃娘娘这么要好?”
陈舒都嫌弃自己说话恶心,若不是德妃的把戏贤妃又怎会变疯呢?“如今后宫里没有人以往种种都已化为云烟,如今本宫的孩子都有了,每每夜晚想起德妃一人在外面受那般罪,心中便不是个滋味,特过来问问妹妹知不知道。”
我靠!天底下怎会有这般人?还真是不要脸!明明和德妃的关系坏的没办法用言语来表达,贤妃这会儿却又假惺惺的开始关心,真是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贤妃姐姐,还是好好照顾好大皇子吧,弄这些没有用的事情有意思吗?非要本宫今日将这话说个明明白白撕破脸皮才好吗?”
“有什么好撕破脸皮的,横竖不过是那些争宠的事情,这后宫里的女人谁手上没粘过几条性命说出来都叫人不好意思。”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大言不惭了,如今你病一大好大,皇子,你变好好照看若是姐姐照顾不好,有的是人愿意来照顾大皇子,本宫不乐意照看,但不代表别的女人不愿意,有大皇子在就算是有个念想,若是没了孩子,这后宫里的女人靠什么呢?靠你的父母吗?你觉得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