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拿皇后娘娘来压我?但是可惜了,我这可是奉了皇上的命令。”
柳如烟冷笑一声。就让人上前去扒袁氏。“就算我女儿不是皇后,我也是堂堂的相国夫人,一品诰命。”
袁氏喊道。“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这个一品诰命还能做下去吗?”“你想说什么?”
袁氏心里有些难受,这柳如烟自然是听了皇上的话,才敢这样对待她,所以说她女儿做的那个梦都是真的,皇上会对他们家下手——“去,将她的衣服给扒了,将她头上的钗环给摘了。”
就在两个人对峙的时候,一个个子娇小,没什么存在感的宫女迅速地往凤鸾宫跑去——“如妃娘娘,我家夫人,从来没有去其他的地方。”
“这安嬷嬷可以作证。”
安嬷嬷是皇上的奶嬷嬷,整个后宫里面她就只听皇上和太后的话,就是皇后的话她都不一定会听。今天也是赵煜特地让她在这里留着,目的,就是为了监视皇后和她娘。“如妃娘娘,确实是这样子的,许夫人,并不曾去过其他的地方。”
安嬷嬷皱起了眉头,她看了柳如烟一眼,心里隐隐浮起几分不悦。这如妃娘娘,有些不太懂事。没有任何证据,怎么还能够这帮理直气壮。她难道不知道,一旦落人口舌,那会被那些文臣给骂死——“这就是你不懂了,她偷皇后宫里的东西,那也叫偷,这宫里的东西何其珍贵,怎么能够让这些不知所谓的人拿到外面去呢?”
“那你想要怎么样——”许暖大步走了过来。眼神愤怒地瞪着柳如烟。“哟,皇后娘娘耳朵可真是够利索的,这才多长时间,一下子就接到消息了。”
“哪有如妃娘娘来的威风,这一品诰命夫人,说打就打。”
“怎么,她偷了皇宫里的东西,现在凤印在我手上,后宫归我管,我自然是要认真查一查的。”
“你敢——”许暖眯着眼睛。“便是凤印在你手上,但我还是皇后。”
“你——”“皇上驾到——”许暖前脚刚刚过来,后脚皇上就到了,估计一直都有人在看着他们。就是担心她会用身份来压柳如烟。“皇后,你不是在禁足吗?你怎么过来了?”“皇上,刚刚我娘被人为难的时候,皇上一直都没出现,我一来,皇上也就跟着过来了。”
“朕就是恰好经过——”“经过也好,正好来评评理。如妃口口声声说我娘偷了东西,我娘素来安安分分,一直都跟着安嬷嬷,怎么就偷东西了?再说了,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我娘还怎么见人?”“皇上,你听我说,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赵煜看着柳如烟,脸上的神情缓和了几分,便是口气都温和了几分。“皇上,皇上禁足了皇后,皇后又怎么甘心?臣妾就是担心她会和许相合谋,做出对大晋不利的事情。”
柳如烟义正言辞地说道。“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是大晋的皇后,我怎么会做出对不起大晋的事情。”
许暖认真地说道,“我素来知道夫荣妻贵这个道理,只有皇上一直是皇上,我才可以一直是皇后。”
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烟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会误会,你让臣妾搜一搜她身上。万一真的是什么对大晋不利的事情,那就万劫不复了,宁可错杀,不可错过。”
柳如烟含情脉脉地看着赵煜。“那就搜一下吧,你们动作轻一点,切不可伤了相爷夫人。”
“皇上——”许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皇上,我娘——”“娘娘,不必再说了,皇上的意思,臣妇懂了。”
袁氏拉住许暖,“不知道如妃娘娘是想要怎么检查,若是检查出,臣妇是无辜的呢?”
“让我身边的——不,让安嬷嬷来搜吧。”
反正这个袁氏不可能清白——“皇上——”许暖又喊了一声,却见赵煜用力地点了点头。“没关系。”
袁氏用了些力气,拽着许暖。“清者自清。”
“奴婢得罪了。”
安嬷嬷伸手在袁氏身上摸索着,却一无所获,唯一佩戴的一个荷包,里面只放着几个用来打赏人的金瓜子。“没有?”
怎么可能?柳如烟愣了愣,目光落在了她的发髻上。“我知道了,肯定是在簪子里面,要不然就是藏在发髻里面,安嬷嬷,将她的发髻拆了。”
“这——”安嬷嬷有些迟疑,目光落在了袁氏的发簪上。“你不上,我亲自上。”
柳如烟直接伸手去扯袁氏的发簪,“这我可太熟悉了,这发簪一定是空心的,里面藏着纸条。”
柳如烟用力地将发簪砸在了地面上。羊脂白玉的发簪,瞬间就碎成了两半。里面是实心的,什么都没有?“怎么会?那肯定是在发髻里面。”
“够了——”许暖吼了一声。“皇上,麻烦你看清楚,这个玉簪是当年先皇赐给我娘的,这是被如妃砸碎的,和我娘可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这句话,赵煜的动作略有些僵硬,之前不提不知道,现在才恍惚过来,这羊脂白玉,是当年袁氏救了他,他父皇感激袁氏,特地赐给袁氏的——此时此刻,他的救命恩人因为他的宠妃的关系,衣衫不整地站在他的面前——“烟儿,别闹了——”“不是——”“此事不准再提了。”
“皇上,我娘身上并无任何的东西,如妃冤枉了我娘,现在该怎么说?而且如妃还砸碎了先皇的御赐之物。”
“朕说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皇后,你是个大度的,就当这件事情是朕对不住你,今日起,取消禁足,凤印——”赵煜正想说将凤印还给许暖,柳如烟却是拉了拉皇上的袖子,嘟着嘴摇了摇头。她不想还给她——有这个凤印才是后宫之主。看到柳如烟这般,赵煜又将剩余的话给吞了回去,罢了,就给她好了,这样她才不会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