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霄瀚回到“龙宅”,听了众人的讲述,他只说:“没出大事儿,就是万幸。”
然后休息。5月29日早晨,龙霄瀚留下一班看守燕蓉和燕冬儿,带十九人去练兵场晨跑。等他带人跑步回来,见“龙宅”的院儿里停放着一个方形的大蒸屉,郝俊婷等几人是大吐不止。一班的屋里传来了女人的哭声和呼喊声:“小姐醒醒!小姐醒醒!”
龙霄瀚一看便知出事儿了,不会是食物中毒吧?当然不会,他带的十九个怎么没事儿?龙霄瀚想到此,问郝俊婷:“婷妹,你们这是怎么啦?这是什么?”
龙霄瀚指的是那蒸屉。郝俊婷边吐边比划着说:“让其她人都回屋,你自己看。”
龙霄瀚吆喝着让那十九人都回了屋,然后把蒸屉盖儿打开个缝,往里一看,“耶呵!”
里边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女的,龙霄瀚认出来了,正是自己昨天没要的那两个燕寨女人的,还有四条人腿,人腿已被蒸熟。太惨绝人寰了!龙霄瀚的胃也是一阵阵反着酸水。他盖上蒸屉盖儿,怒声喊道:“韩珍,出来!”
韩珍出来了,再看她也捂着嘴,应该是刚吐完的样子。龙霄瀚问她:“韩珍,这是谁送来的?”
韩珍说:“回主人!这是四当家的给您送来的早饭。”
龙霄瀚怒斥道:“还早饭呢!你吃啊?”
韩珍闻言一捂嘴又吐去了。龙霄瀚还用想吗?这肯定又是韩金福又一拨的报复行为,这也太缺德了吧?龙霄瀚心里骂道。龙霄瀚赶紧叫来四名男役把蒸屉抬出“龙宅”,然后叫出汪虹等人去看燕蓉和燕冬儿,并照顾一班的,并重新安排了岗哨。一切安排停当,龙霄瀚带着四名男役抬着蒸屉去“猛虎厅”兴师问罪。走在去“猛虎厅”的路上,迎面过来三人,其中一人龙霄瀚认识,是韩家寨猛虎团一营副营长兼一连连长韩烈,韩烈向龙霄瀚敬礼道:“龙参谋长好!”
龙霄瀚回礼说:“韩烈呀?你这是去哪儿呀?对了,这二位说……”韩烈说:“来,参谋长,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哥韩勇,现在在家教书;这位是我二哥韩猛,为咱绝云岭打探消息的。大哥,二哥,这就是咱猛虎团的参谋长,恕个罪说,龙霄瀚。”
龙霄瀚赶忙过来说:“韩大哥,韩二哥好!还恕什么罪,以后咱们都是兄弟。我肯定最小私下里叫我小龙就行!”
韩勇行过礼后看着龙霄瀚直点头说:“龙参谋长真不错,是个干大事的人!”
龙霄瀚说:“韩大哥过奖了!唉!对了,你们三位这是干嘛去呀?”
韩烈说:“回参谋长的话,要说练兵,我早有这个心。可在这猛虎团,我人微言轻,说了也不会有人听。这回龙参谋长兴起练兵,正合我意,我这就去练兵场。我大哥、二哥也想去看看,于是我们就一起去练兵场。”
龙霄瀚一听,叹口气说:“唉!韩烈,你们今天都别去了,今天练不上了。”
韩烈诧异地问:“龙参谋长,为什么呀?这昨天练好好的,今天为什么要停下来?”
龙霄瀚说:“你们的教官都病了,呕吐不止,就为了这早饭。”
龙霄瀚说着一指那蒸屉。“早饭,早饭怎么啦?”
韩烈说着走过去,打开蒸屉的盖子一看也吓了一跳:“耶呵!”
然后连忙盖上。韩猛说:“老三,看你!什么呀?不就是蒸肉吗?看把你……”韩猛是边说边过去看,等看完后,韩猛义愤填膺地说:“我又造回孽,这人是我抓来的。真是灭绝人性!肯定是那家老四干的。龙参谋长怎么送你们家去了?”
龙霄瀚气愤地说:“昨天‘龙宅’打仗知道吧?”
韩烈说:“知道,我还去看了。”
龙霄瀚说:“他想干什么,你们也该知道。昨天的事儿他没得逞,今天就用这种方式报复我们。”
“简直是无耻之极!”
韩勇气愤地说:“龙参谋长,你这是往哪儿抬呀?”
龙霄瀚说:“去‘猛虎厅’,讨个说法!”
韩勇摆摆手说:“龙参谋长,你去了也白去,韩金虎我最了解,护犊子,肯定是不了了之。徒惹口舌之争。”
龙霄瀚说:“那我也得让他知道知道,我可不能闷头白挨欺负。”
韩勇说:“龙参谋长,我攀个大,叫你龙老弟!”
龙霄瀚点头说:“行啊!韩大哥。”
韩勇接着说:“你们现在的处境,我听我三弟说过一些,你们虽是台湾派过来的,可‘强龙难压地头蛇’,也是‘寄人篱下’,凡事不要激化,否则吃亏的是你们。”
龙霄瀚向韩勇拱手行礼说:“韩大哥见教得是,小弟谨记!”
韩勇说:“这事儿我们哥仨不便参与,既然今天不训练了。那我们哥仨就回了。”
龙霄瀚又一拱手说:“三位哥哥慢走!”
韩勇三人走后,龙霄瀚带着人来到“猛虎厅”,可到地儿了,厅内无人。龙霄瀚打发四名男役回“龙宅”,他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人来,可等到八点半了也不见有人来。龙霄瀚叫来一名看守“猛虎厅”的寨兵说:“你,去把大头人请来,他要是还不来,我把这早饭送他家去!”
话音刚落,韩金虎大笑着进厅说:“龙老弟干嘛这么大火气,这老远的就听到你的动静啦!”
龙霄瀚起身拱手说:“见过大头人!”
韩金虎说:“罢了罢了,龙老弟坐!”
二人都坐下,龙霄瀚气色不善地说:“大头人,看看吧,这个,我的早饭!”
其实韩金虎何尝不知,这是他家老四韩金福的手笔。他为什么晚来“猛虎厅”,就是因为早有人告知他此事,他也知道他这事儿是想躲也躲不过去,但至少让龙霄瀚平平怒气,他再陪个不是也就是了。让他惩治韩金福,他可舍不得,也惹不得。只要韩金福不再闹事儿,他就老依足了。可他也不想想,就照他的这种惯法,韩金福能不继续闹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