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军410地区,这里是蓝军前沿阵地背后部,距离蓝军指挥部较远,可少有蓝军出没。汪旭东叼着草棍儿趴在草丛里,他身后是他的二排一班十个人。李睿冒着腰由西南而来,趴在汪旭东身边说:“报告汪排,蓝军女兵已经开往前沿阵地了,应该是两个连的兵力。”
“嗯!”
汪旭东点头,然后又吩咐李睿说:“去!把郭大排长请来!”
“是!”
李睿答应一声去了,可两分钟后他自己一个人回来了,趴下对汪旭东说:“报告汪排,郭排说身体不适,不愿意动地方。”
汪旭东生气而又无奈地说:“女人就是矫情,谁让我欠她的?只好御驾前往了!”
汪旭东趴在郭艳红身边儿刚要说话,郭艳红厌恶地看着他说:“捡破烂儿的!离我远点儿!”
汪旭东也不太乐意地说:“郭大排长!离你多远?隔二里地我说话你能听见吗?”
郭艳红不耐烦地说:“有事儿赶快说!说完赶快滚!”
汪旭东说:“态度好点儿行不?他我也不爱来,可这上指下派不是没办法嘛!”
郭艳红没好气地说:“你说不说?不说快滚!”
“好!我说!”
汪旭东一脸无奈地说:“跟你合作真够呛!蓝军的女兵动了,两个连的兵力,现在应该到了蓝军前沿阵地了。现在蓝军指挥部那头应该还能剩下一个连的女兵。晚上按原计划行动。蓝军一开始进攻,咱们就开始行动。从蓝军指挥部北面进行攻击,对所遇之敌立秋口红解决,你带你的人去斩狼头,我带人去拔旗。”
“知道了。滚吧!”
郭艳红说完要扭过头,汪旭东赖着脸说:“忙什么?再聊两句。”
郭艳红厌烦地说:“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汪旭东问:“是不是那个来了?”
“哪个呀?”
郭艳红纳闷儿地问。“女人的‘红事’。”
汪旭东说。郭艳红气急败坏地说:“这事儿你也管?”
汪旭东则说:“管我是不敢,我只说,晚上行动时悠着点儿!”
郭艳红听后,抿抿嘴,语气缓和了些说:“知道了,滚吧!”
汪旭东果然侧滚了360°,然后才爬起来,回到原位。那么说汪旭东和郭艳红怎么带着人来蓝军占领区的?当然是被龙霄瀚的“纸儿”,也就是作战计划调来的。龙霄瀚和汪瑞年等人所提的“内奸”当然指的就是郎新月,因为她父亲就是野狼团的团长郎学增。他的野狼团要和猛虎团搞对抗军演,他派他女儿来干什么?内部调查呗!郎新月在龙霄瀚的四排呆了两个多月,深谙四排的一切事务,她能不向她父亲汇报吗?而郎学增能不在军演中对龙霄瀚的四排做以防范吗?所以龙霄瀚用四排的全体人员的“阵亡”,换取郎学增对蓝军指挥部防御的松懈,用红军兵力的严重损失,来勾起他进攻红军的欲望,而汪旭东和郭艳红带人趁昨夜红军攻击蓝军中央阵地,蓝军前沿北方侧翼空虚之时摸进蓝军占领区。他们带的说猛虎团二营三连二排一班张亮、李睿、廖永生、罗晓楠等十人和猛虎团女兵营三连二排一班尉迟明艳、乌兰琪琪格、松赞卓玛、李春芳、孙洋、赵艳艳、何晴、卢佳、曹霖、孔学方(他还是团长文书,自己请缨)十人,一共二十二人。龙霄瀚15日夜至16日晨大闹蓝军腹地,汪旭东和郭艳红想要援手是完全可以的,可那样做他们就会暴露自己,虽能多杀伤蓝军却无益于大局,他们的任务就是蛰伏起来,等蓝军总攻红军,而自身防御松懈之时,快速出击,直捣蓝军指挥部,一击致命。晚上九时许,蓝军向红军发起了总攻,前沿阵地的枪炮声大作。“开始行动!”
汪旭东说。汪、郭二人带人迅速移动到蓝军指挥部外围北侧,因为这里相对于东侧,蓝军的防御兵力应该是弱一些。未发一枪,蓝军指挥部北侧的二十余名蓝军女兵被扑杀割喉,在往前就是蓝军指挥部了,郭艳红带着尉迟明艳等十人冲进蓝军指挥部大帐内,拿枪一顿猛扫,可帐内只有三人,其中一个还只是名士官,其他二人是野狼团团长郎学增和副团长吕洪韬。郭艳红诧异地自言自语说:“怎么就三个,其他人呢!”
郎学增听到了,直起身,扔下绘图铅笔冷静地说:“他们?都在休息。你们是什么人?”
郭艳红回答说:“红军猛虎团的人!”
郎学增说:“这我知道。我想知道你是谁?”
郭艳红说:“可以。红军猛虎团女兵营三连二排排长郭艳红!”
郎学增诧异地说:“今年单兵考核的女状元。”
“是我。”
郭艳红说。这时,汪旭东拿着蓝军的军旗进账对郭艳红说:“姐,和‘死人’废什么话,赶紧让他下令宣布蓝军战败,立刻停止一切军事行动。”
郎学增只能照做。刚刚攻下红军中央阵地的蓝军士兵还没来得及欢呼庆祝,就听到蓝军战役失败的消息,无奈地放下枪。他们在胜利即将到来的时候失败了,那打击是相当的大了,许多蓝军士兵都大哭起来,而他们对面的红军士兵,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掉的”,全部欢呼雀跃,庆祝胜利,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郝卫国咧开大嘴笑着说:“‘死’得值!‘死’得值!”
红军猛虎团指挥部里,当汪瑞年,罗文谦等人听到胜利的消息时,汪瑞年笑着说:“还真就没白折腾,终于胜了!”
罗文谦笑着赞道:“这就是小龙的示弱骄(敌)将之计!精彩!精彩!”
演习结束后,汽车拉着士兵回各自的部队。郎学增和汪瑞年话别。郎学增有些失落地说:“老连长,说实话,这一仗我输得不服气,马上到手的胜利却变成了败局。”
汪瑞年说:“学增,其实你该服气,这是有人预判到你守平而给你下的套。”
“什么?”
郎学增难以置信地问。汪瑞年说:“知你会设下重兵剿我红军穿插支队而自投罗网,以断你后顾之忧却另设伏兵。知你守平而谏我纵兵自杀,以骄你心,让你削弱指挥部的防御力量,全力进攻我红军。结果我红军伏兵一出,你指挥部的防御势如垒卵,其败必矣!”
郎学增说:“我只想着龙霄瀚的四排,却没想到斩我头,拔我旗的人竟是今年单兵考核的男女状元,老连长手下真是猛将如云哪!”
汪瑞年说:“学增,你知道是谁让他带着他的四排去自投罗网的吗?”
郎学增一笑说:“当然是老连长你啰!”
汪瑞年说:“这命令是我下的,可主意是他自己出的。”
“他?不会吧?”
郎学增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汪瑞年说:“不止如此,整套作战计划也是他出的。”
“别逗了!老连长,他才不到二十!”
郎学增说。“好像霍去病领兵时也不到二十岁。”
汪瑞年说。郎学增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