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军对龙霄瀚说:“小龙,这事儿你真不该管。现在野狼团人心浮动,需要的是安定,可这时候出这事儿,你让我怎么办?”
龙霄瀚说:“这难道古维康不知吗?古正邦不知吗?‘郎吕事件’刚过,古正邦刚刚上位,他儿子(假定是)就干出这事儿来,您二位说他们的胆子得有多大?他们那是有老子照着,天下我最大的心理。如果现在再姑息放过他们,将来再出事儿,可能郝大,连您也要受牵连!”
范永刚点点头对郝文军说:“老郝,小龙说的不假,‘郎吕事件’,咱们已经被上面问过一次话啦。再出了这个事儿,你想捂是捂不住了。如果这事儿要是做实喽,咱们也只能公事公办了。”
“报告!”
办公室外有人喊。“进来!”
郝文军说。进来的是一名少尉,他手里拿着一个本子,进来敬礼后,打开本子读道:“现已查明:被抓的五名男士兵中,古维康是野狼特战团二营二连一排排长,其父古正邦现为野狼特战团团长;崔明洋,是野狼特战团二营二连二排排长,其父现为野狼特战团政委;吴根生,是野狼特战团二营二连三排排长,其二叔吴庆山现为野狼特战团副团长;陈博,是野狼特战团二营二连二排副排长,其舅为现任野狼特战团团长古正邦;郑凯,是野狼特战团二营二连三排副排长,其姨夫为现任野狼特战团团长古正邦。六名女兵谭虹、顾晶晶、薛丽梅、吕雯、韩蕾、王娇,皆平民子弟。报告完毕!”
范永刚和郝文军听完报告,面现阴霾,郝文军语气沉重地一摆手对少尉说:“好了,你出去吧!”
少尉敬礼,出办公室。少尉走后,郝文军拍案而起,愤怒地说:“这真是反了天啦!纵子成凶!纵侄成凶!纵甥成凶!这野狼团还有王法吗?”
龙霄瀚扬扬眉说:“范大!郝大!这事儿我会一直关注的,我要的就是公理!如果这事儿我听不到结果,这个兵我也不当了,回家念书去。我可不想和这些人划等号!”
郝文军一听龙霄瀚如此说,气儿更大了,朝龙霄瀚吼道:“你想得美!回家念书去?没门儿!到时,我给你扣个(文职)少将的军衔,把你拉到总部当文工团长兼我女婿!滚!回去听信儿去!”
“是!”
龙霄瀚敬了个礼,蔫儿蔫儿溜出办公室。龙霄瀚走后,郝文军气尤未息地站着。范永刚就瞅着郝文军乐,乐出声儿来。郝文军察觉后,看范永刚问道:“老范!你笑什么?你还能笑得出来?范永刚拉着郝文军说:“别站着啦,坐下下说。”
郝文军坐下后,范永刚说:“老郝,看把你急的,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啦!”
郝文军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只是想想罢了,估计没戏,那汪瑞年把他攥得死死的,哎!不说他了,还说这十一个怎么处理吧!”
范永刚说:“是到了该给野狼团‘动大手术’的时候了!”
郝文军点头说:“也只能如此了。”
龙霄瀚等七人开车到了市中心,曹霖、乌兰琪琪格、焦明亮、卢佳四人下车,他们真要在市里玩儿上两天。其实汪虹和郝俊婷也想留下来玩儿,可龙霄瀚没有玩儿的兴致,二人只能作罢,和龙霄瀚一起回了野狼团。这要是换成和尉迟明艳一起,龙霄瀚那不玩儿够它两天绝不出城。想想罢了,现在,尉迟明艳理都不理他。回到猛虎团龙霄瀚交了车,把汪虹送回家,和郝俊婷一起回了宿舍。汪虹刚进家门儿,汪瑞年把她喊到客厅问:“虹虹,这怎么只玩儿了一天就回来啦?”
汪虹坐在父亲身边,一脸的不高兴,撅着嘴说:“玩儿什么玩儿?去了趟KTV,管了档子闲事儿。完事儿后,曹霖、焦明亮他们们四个留在了市里玩儿,我们仨直接就回来了!真是的!”
汪瑞年看女儿心疼地说:“虹虹,你妈去领菜去了。今天让你妈早点做晚饭。”
汪虹赌气地说:“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汪瑞年劝道:“好闺女,别气了,小龙就那样儿。”
汪虹说:“拿他真没办法,总不能不理他吧?”
汪瑞年笑着说:“对了!咱得好好保持健康,再想办法争取他。”
“嗯!”
汪虹说。对这个龙霄瀚,汪瑞年是又爱又气,他对自己闺女的感情一直就像是杯温水,他身边还有那么好女孩儿,真得想个法尽早把这事儿解决了。汪瑞年突然想着问女儿:“虹虹,你刚才说什么你们去了趟KTV,管了档闲事儿,什么事儿?说给爸听听呗!”
汪虹说:“在KTV的包间儿里,有几个野狼团的士兵,五个男的,六个女的干那事儿。”
“什么事儿?”
汪瑞年问。汪虹红着脸说:“男女之事,小龙、曹霖和焦明亮进包间儿里控制他们,我和郝俊婷、乌兰琪琪格、卢佳控制KTV的服务人员。小龙不让报警,让我婷姐(郝俊婷)打电话给我郝伯伯,叫来军区总部的士兵,把那十一个野狼团的兵押回总部,我们也跟着回去了。在总部,也不知道小龙和郝伯伯他们说了什么,说完我们就回来了。具体什么事儿具体什么事儿我也不知道,爸,你这得去问小龙。”
“还有这事儿?”
汪瑞年惊讶地问。“可不是嘛!”
汪虹说:“听小龙说,这叫为军队除奸,为郎新月报仇。”
汪瑞年诧异地说:“替郎新月报仇?郎新月不是自杀的嘛!”
汪虹带着气儿说:“就是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他非往一块儿揪,真不知道小龙他怎么想的!”
汪瑞年“嘿”然一笑说:“看来小龙他明天又有事儿要干喽!”
汪虹问:“爸!什么事儿呀?”
汪瑞年说:“领导问话!具体的连你也不能告诉。现在呀,连闺女也得防一手,否则怕你告密!”
说着汪瑞年在女儿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爸!——”汪虹不让地推拥着父亲,汪瑞年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