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餐;龙霄瀚心中却是一份酸楚和愧疚。那人一口菜没吃,顷刻之间,一盘五个花卷儿全部收入腹中,那人的精神也恢复了不少。龙霄瀚说了句:“这位大哥,你今天的身体是不太好,饿的!”
那人报以苦笑。龙霄瀚一边给男人倒酒一边问:“大哥,贵姓?”
那人客气地说:“首长!不敢!免贵姓张,叫张世辉。”
龙霄瀚又给韩猛和曹霖倒酒,给自己倒上饮料,坐下后接着问张世辉:“张哥在公安局任何职啊?”
张世辉说:“刑侦科长,过去的事儿了,不提它了!”
龙霄瀚举杯说:“来,三位哥,先走一个!”
众人饮毕,韩猛倒酒。龙霄瀚又说:“张哥落到如此地步,一定和那案子有关吧?”
张世辉摆摆手说:“那就是个由头,其实那个曲世新(醋溪市公安局长)早看不上我了。我退伍后到公安局报到,只因我特种部队里当过连长,直接给我任命个刑侦科长,并要拉我下水。可我一方面是怕摊事儿,一方面也是看不惯他们的做法,就没答应,这他们就开始排挤我。平阜路派出所前的那个案子,他们说我徇私,放纵凶手,我是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最终他们把我和我媳妇都撤了职,并收回公安局发给我们的房子,我们俩只能回家跟我父母一起住。我媳妇怀着晕,我不能让她们娘儿俩饿着,可在公安局攒下的那点儿积蓄是越花越少,我必须得干活儿。可想做生意没本钱,给大老板当保镖又看不惯他们的所做所为,最后想起入伍前干过几天瓦匠,就来蹲劳务市场了。可我是单干户,自己干,没人爱用;想入施工队,没有知底的,没人要。不瞒首长,我从年后到现在也没正经干几天活儿。我饿,我可以忍着,可她们娘俩……‘良心丧于困地’,再有两天找不到活儿,我真想什么都干了,只要能挣钱。”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张世辉哭了,他是愧疚自己的无能。龙霄瀚也愧疚,要不是因为那案子,估计张世辉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天地,至少现在不会。龙霄瀚递过纸巾给张世辉问他说:“张哥!别哭!你说你在特种部队当过连长,哪个部队?”
张世辉擦擦眼泪说:“猎豹特战团。三营二连当连长。”
“什么时候退的伍哇?”
龙霄瀚又问。“去年3月26号。”
张世辉回答。龙霄瀚诧异地说:“张哥,你这都当连长了,要在部队里好好发展,那是前途光明啊!为什么要退伍哇?”
“还不是为了钱嘛!”
张世辉说:“我媳妇董淑文娘家娘家是醋溪城北二元村的。农村都重男轻女。我和淑文本来去年‘五·一”想在部队上结婚,可他兄弟也要‘五·一’结婚。可淑文的娘家拿不出钱来,就朝我们借,可我们也没那么多。她娘家相中了我和淑文的的退伍费,逼着我们俩退伍,否则就让我和淑文黄。我是真爱淑文哪,就答应了。我们的退伍费,她娘家全拿走了,还有我们的一部分在部队上积蓄,说是就当我娶淑文的彩礼了。可我和淑文结婚时,她的娘家一个人也没来,淑文对她的娘家也倍感失望。这我们落难了,她娘家人更是躲得远远的。我们家我父母也快退休了,也是勉强度日。哎!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