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李世宽等人都动起来了,进行着“倒龙”运动的初步工作。按照部署,由李世宽负责全面工作,梁绍宏分管男兵的三个,于莎负责女兵营,主要是煽动士兵的消极情绪,拉拢原野狼团的旧部人马。其它直属连队,如后勤装备连有其旧部的,也进行拉拢串联。王文生一面对“文明”服装厂进行渗透,一面负责特务中队的工作,现在他手下有两个兵,于君和汪虹。可他感觉这两个人太不好用了,一周下来,特务中队训练、工作照常士兵的情绪稳定。这让王文生很生气。5月26日,周六下午五点军训结束,他把二人找到“顺义”酒店,吃过饭后,开房议事。王文生沉着脸坐在床上,于君和汪虹都十分的紧张地低着头。王文生冷声说:“这一周你们都干什么啦?我交代你们的工作做了吗?说!”
王文生“说”字说得很重,吓得二女身体一抖。于君忙说:“我有做,我发展了我们班上的苏颍,她现在正在考虑。”
王文生气道:“怎么?就一个普通的兵?而且还在考虑?这也太慢了吧?其他人呢?”
于君着急的说:“姐夫……”“叫组长!”
王文生沉声纠正到。于君忙说:“组长,你也知道,特务中队那都是龙霄瀚的直系,受其恩惠最多,人员素质过硬,思想情绪稳定,又有蒋振良那“插翅虎”天天跟队弹压,那就是铁板一块,根本就无从下手。”
王文生厉声说:“都是借口!只要想干,就不愁没有办法!”
“是!”
于君低头回答。王文生又转头问汪虹:“你呢?”
汪虹干脆地说:“没有。”
王文生生气地问:“干嘛?你是不是想上网晒你的视频哪?”
汪虹忙抬头说:“组长,不是!于君她是领导,她没有指令,所以我没做。”
王文生说:“你这借口更牵强,不给你下命令你就不做吗?那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汪虹说:“组长,我要自由行动的权力。”
王文生对汪虹说:“自由行动的权力?好!我给你这个权力。从明天开始,你们俩人的行动互不干涉,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任意为之,只要是有益于‘倒龙’运动的事情都可以做。”
“是!”
二女立正到。王文生说:“下周六,我必须要看到你们的业绩。业绩好的,免除体罚(陪王文生睡觉);业绩不好的,就得接受体罚。如果你们谁要是再像这周这样儿毫无业绩,那就网上见。”
“是!组长!”
二女应声。王文生说:“你们俩人这周的工作我都不满意,所以你们都得受体罚。我这回隔壁去洗澡,你们也是。”
“是!”
二女低声说。等王文生再回来,洗完澡的二女在他面前解开了浴巾……次日周日,汪虹上街买东西路遇特务中队男兵连的指导员文涛,她主动上前打招呼说:“文哥,你也上街买东西呀?”
文涛一看对方是汪虹就是一皱眉,说:“汪虹?啊!没什么事儿,就是买些日常用品。没什么事儿我回团了。”
汪虹说:“别忙啊!文哥,我想请你吃个饭,有事找你商量。”
文涛说:“这好像不太方便吧?”
汪虹说:“文哥,就知道个饭嘛,有什么不方便的?”
文涛想了想,这才点头说:“好吧。”
二人说话的地方距离“顺义”酒店不远,他们就去了那儿,散座人多,说话不方便二人去了包间儿。酒菜摆下,汪虹对文涛说:“文哥,你在野狼团过得怎么样儿?”
文涛看了汪虹一眼,心说,你自己混得都不咋的,有资格问这个问题吗?可嘴上还是说:“还不错。”
汪虹看着文涛一笑说:“我看不尽然吧?”
文涛说:“反正我自己感觉还凑合。”
汪虹说:“我看不是。人家曹霖,黄力民都结婚了,而你呢?而且我知道最近你那对象也黄了吧?”
文涛一听气道:“汪虹,你要是提这事儿,可别说我当哥的跟你翻脸!”
汪虹却一撇嘴说:“文哥,你跟我急什么劲儿啊?还不是那个龙霄瀚‘拉郎配’硬把你们撮合到一块儿的,结果怎么样?还不是性格不合,黄了不是。”
文涛说:“汪虹,你少说两句行不?你这可能是小龙不待见你,你伤了心。可汪虹,小龙也是你深爱的人,你不该这样诋毁他。”
汪虹眼光如刀地说:“我是对深爱过,可他是怎么对我的。我现在才真正地醒悟过来,我的爱是没有结果的,所以我想报复他。文哥,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在新兵班的时候和我哥(汪旭东)是一班的战友,关系挚厚,可后来,因为爱好音乐加入了龙霄瀚文工团的乐队。那龙霄瀚表面上和你假亲假厚,交情默腻,可实际上呢?也就是主要维旺他的女友和身边知近的那几个罢了。而文哥你对于他来说,那就是等而次之的。文哥,我现在找你,就是顾念你和我哥是挚交,你也是我爸的兵的份上帮妹妹我一把,行吗?”
“这个……”文涛犯了难。汪虹说得没有错,文涛和汪旭东是挚交,就是现在也有电话联系。汪虹继续说:“龙霄瀚他就是个独裁者,现在是用人的时候,用得上你,还搭理搭理你,将来等他真正坐稳野狼团江山的时候,他可能就要‘飞鸟尽,良弓藏。’了!就像我一样。他刚去猛虎团时,大头兵一个。他借着和我家是世交,努力地巴结我们家,和我的关系也十分的暧昧。他龙霄瀚是有点儿能力,这个我承认,可他再有能力,他的军职当兵半年也升不到连长吧?还不是我爸借着我和他的关系才快速地提拔他的呀?可他升了官儿,脾气也大了,找个由头就离开了猛虎团,也离开了我。到了野狼团,我就不说了,文哥,你这也知道。我真后悔当初那么傻,居然爱上了他。”
说着汪虹将桌上整杯的白酒端起,喝下大半,然后是一阵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