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炮声划破黑夜的宁静,野狼团和特三旅的军演正式拉开了帷幕。红军特三旅的火炮营的火炮三个齐射,蓝军前沿中央阵地顿时硝烟弥漫。接着急促的枪炮声大作,可只是特三旅的一方,蓝军野狼团阵地上的枪声显得不紧不慢,好像只有几个人在坚守阵地,其他人在睡觉。7月15日凌晨一点,红军特三旅的空军四架飞机飞临蓝军前沿阵地上空,对蓝军中央阵地进行覆盖性轰炸。红军二团一营营长吕金虎望着蓝军的前沿阵地的方向疑惑地自语道:“这蓝军野狼团是怎么啦?这也太沉得住气啦!这么揍他们,他们居然不还手!”
凌晨三点,红军临时指挥部的军帐里,旅长马耀祖看过战报不可思议地说:“这么可能,咱们这么折腾就灭了蓝军十二个兵?”
副旅长高翔说:“十二个?开什么玩笑?肯定是蓝军野狼团耍赖!向演习指挥部告他们野狼团违规!”
“我看也是!”
马耀祖说着要喊:“卫(兵)!”
坐在一旁的肖仲年喊了声:“别喊了!老马,人家蓝军不是违规,是前沿阵地根本没多少人!”
马耀祖诧异地说:“怎么可能?蓝军放着坚固的阵地不守,军演他们不打了?”
肖仲年笑了一下说:“仗可不是只有阵地战一种打法,人家野狼团重火器少,那人家的兵就放在战壕里等着你们炸吗?”
“不可能!”
马耀祖说:“他不守阵地挖战壕干嘛?这一定是想诱骗咱们的部队进攻他们,他们好发挥其轻火器的作用,杀伤咱们的士兵,这个当咱们可不能上。卫兵!”
一名卫兵进帐应声:“到!”
马耀祖命令道:“电讯空军大队,派侦察机侦察蓝军前沿阵地估算出蓝军的军力。”
“是!”
卫兵应声出帐。四点四十分,红军特三旅空军侦察兵用对讲机向旅长马耀祖报告:“报告旅长,蓝军前沿阵地的士兵数量应该在两千五百人左右。完毕。”
马耀祖说:“知道了。”
侦察兵请示道:“请示是否可以返回?完毕。”
“可以!”
说完,马耀祖放下对讲机,然后对军帐内的众人说:“诸位!听见没?蓝军两千五百人的阵地,咱们这一顿揍,就灭了他十几个人,这蓝军不是耍赖是什么?上报演习指挥部,告他们违规!”
其他众人无言以对。军演指挥部的军帐里,范永刚和郝文军亲自督阵,主要是对野狼团的这帮年轻的军官们太不放心了。二人一直关注着摄像头监控下的野狼团区域内各处的军事动向。二人现在集中关注蓝军野狼团的前沿阵地,他们看了其阵地的布置后,范永刚笑着说:“野狼团这是耍什么宝?‘衣服皆兵’吗?”
郝文军笑着说:“我看挺管用的,都蒙了特三旅五个小时了,还不说明问题?范永刚也笑着说:“看来,小子这帮子是要动真格的了!放弃前沿阵地,这明显是要打运动战嘛!”
郝文军说:“武器装备没人家特三旅好,打阵地战那就是干等着吃亏,打运动战,特三旅的先进武器无法发挥其威力,歼敌于不备。看人家这前沿阵地的伪装做得多漂亮,估计侦察机都发现不了。”
“嗯!不错!”
范永刚眯着眼睛说。这时,有士兵报告:“报告首长!红军特三旅发来电讯,控告蓝军野狼团前沿阵地违反演习规定,‘阵亡士兵仍然守着阵地。”
“胡说八道!”
范永刚气道:“马耀祖是不是打正规战打习惯了,别的不会打啦?告诉他蓝军没有违规作弊。”
“是!”
士兵答应一声刚要走,被郝文军叫住道:“慢着!电讯不发!看他马耀祖能迷糊到什么时候?”
“对!”
范永刚点头说。直到吃过早饭,马耀祖也没接到军演指挥部的回讯,他生气地说:“看到没?这就是‘黑哨’,这军演指挥部偏向得有点儿过了头了吧?”
一团团长王力伟说:“人家女婿打仗能不想着吗?”
女兵大队大队长蒋秀丽说:“王团,少说两句,人家的岳父可不止一个,你说话小心着点儿!”
政委肖仲年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瞅着众人“哼”了一声,向军帐门口走去。“老肖!”
马耀祖一把没拉住,肖仲年出了军帐。马耀祖指着蒋秀丽说:“看你这张嘴,太伤人了!”
蒋秀丽不服气地说:“我说的是实话嘛!肖映雪本来是咱们旅派出去的,可这半年来他们父女(肖仲年和肖映雪)一点儿野狼团的消息也没给咱们,要不是又派出栾成旭那一帮,发来一些野狼团的消息,咱们可真成了聋子和瞎子啦!”
马耀祖不耐烦地说:“行了!少说些没用啦!看看这仗怎么打吧?”
王力伟说:“那还怎么打?飞机大炮都不管用,军演指挥部又不管,那咱们就直接用士兵冲!”
马耀祖诧异地说:“那咱们的损失该有多大呀?”
王力伟说:“损失什么?都是空包弹他们蓝军耍赖,咱们也赖。实在不行就来个万人摔跤大赛。看他军演指挥部管不管?”
“就这么干!”
马耀祖说。红军前沿阵地,由军官向士兵下达了总攻蓝军的命令,并说明被蓝军子弹击中的士兵不必理会继续冲锋。士兵不知为何,按军官说的做就是啰。红军的总攻开始了,红军士兵像潮水一般冲向蓝军的前沿阵地。蓝军前沿阵地还击的枪声有所加强,但十分有限。可红军士兵脱离掩体进攻蓝军前沿阵地,又没有坦克的掩护,完全暴露在蓝军的枪口下,不断有红军士兵被蓝军的子弹击中,身上冒出各种颜色的烟气,可他们不管不顾仍向着蓝军的阵地上冲去。军演导演指挥部的军帐里,郝文军看着监视器下红、蓝双方前沿战场上的形势说:“不好!要出事儿!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