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罗刚过来了,他对龙霄瀚和徐季昭说:”都干嘛呢?还不去吃饭!“龙霄瀚和徐季昭规矩地给罗刚施礼说:”大哥早!这就去!“三人一起去新丁食堂吃饭。再说去粥场的那十一个人,都感觉这一路上十分的遭罪。穆念惜功夫好,而且着急去粥场给流民们做早饭,走得十分的快,不一会儿,就把丁大、丁二众人甩得老远,可穆念惜又不得不停下来等丁大众人。为什么?因为穆念惜现在身份特殊,她可是要刺杀肖县令的人,她的五个同伙还在肖县令的大牢里,她可怕把自己弄丢了,回头跟着她的那十人回县衙一说,她的五个同伙性命不保,所以只能停下来等那些赘根的茄子们。丁大众人此来可不只是帮着穆念惜熬粥来的,他们还肩负着监管穆念惜的任务,把人看丢了,他们也是有责任的,肯定要挨罚,所以他们必须玩儿命追赶穆念惜,可怎奈脚力不济追不上穆念惜。幸好穆念惜也没想要跑,还停下来等他们,可这也累得他们气喘吁吁的,还要忍受一个女人对他们的嘲讽,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你们个大男人的怎么跑得这么慢呢?连我个女人都追不上,还说自己是男人?狗屁!“穆念惜嗤搭丁大众人说。丁大众人面面相觑,无话可说,可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小娘们儿!走有一天我会超过你!这倒好,穆念惜间接在给肖县令(龙霄瀚练兵呢。十一人总算到了位于望都村西北的流民粥场,这里早有数百流民在此等候,陆续的还有流民往这儿来赶。流民们见到穆念惜都说:”穆恩公来了!“已经里搂着期盼的目光。穆念惜知道众流民们都饿着呢,今天确实晚了,于是对众流民们说:”真对不住大家了,今天有事情耽搁了,让大家就等了!“流民众人中一老汉说:”这没关系!唉!对了!那杨恩公他们几个呢?“”这······“穆念惜迟疑了一下才说:”啊!周大伯!我航哥他们今天有事没来上。“那周伯看着丁大、丁二十人问穆念惜:”穆恩公!那他们是什么人呢?“没等穆念惜说话,丁大笑着对众流民说:”我们是望都村县衙的人。“丁大说话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自豪感。可那个周伯,还有他身后附近的人一听是县衙的人,立刻脸上大变,那周伯一声喊:”不好啦!官府的人来啦!大家伙快逃呀!“周伯身后的人也都转身呼喝着向后退。丁大怪异地看着流民们的举动,嘴里边喊着:”乡亲们都别跑哇!“一把拉住那个周大伯。那周伯逃脱不掉,回身朝丁大哀求说:”大老爷!你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丁大莫名其妙地说:”老头儿!我干嘛要放过你呀?你你吃早饭啦?“那周伯说:”老爷!我不吃了,我不饿。求老爷开恩,放了小老儿吧!“丁大转头问穆念惜说:”穆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穆念惜抹搭丁大一眼说:”怎么一回事儿一会儿说,先把人安抚住喽!“”对对对!“丁大点头说。穆念惜朝慌乱的流民们喊道:”大家不要乱!听我说!(丁大)他们不是坏人!“周伯对穆念惜说:”穆恩公!可他们说他们是官府的人,那他们还不是坏人?“穆念惜说:”可他们确实是受了县令的委派,帮我给你们熬粥的!“那周伯说:”那怎么可能?就那个何县令,他手下的人就不说了,就他,带着人把我一个孙女给抢走了,到现在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了!“穆念惜对周伯说:”周大伯!您说的那个何县令十天前被人(被穆念惜)给杀了,现在望都村的县令叫肖龙,人么,说不上好,但也不能说是大恶之人,总之(丁大)这些人确实是来帮我做事的,大家都别跑了,准备熬粥。大家把柴和水都带来了吧?“流民们一听没事儿了,也是因为饥饿,又都乍着胆子回来,听到穆念惜的问话,有人说:”穆恩公!东西都带来了!“穆念惜说:”那好,我去取锅、米和盐巴,立灶,大家再忍一忍。“”好!“流民们都说。穆念惜的身后是一所茅屋,门上有锁。穆念惜打开锁进屋,丁大、丁二众人跟着进去,按照穆念惜的吩咐取锅、米和盐巴出来,立灶,架锅,添柴,倒水,生火,添米熬粥。不一会儿十几口大锅的粥都烧开了,穆念惜又吩咐着往锅里加盐,又有些流民把采来的洗干净的野菜倒进大锅里,再一水开,粥熬得了。流民们排着队,拿着自备的盛粥之物领取粥。丁大、丁二十人帮着给流民们分粥。带众流民们都吃上了,锅里面的粥还有一些,穆念惜从茅屋里取来碗,发给丁大众人说:”都忙活一阵了,你们的早饭也没吃呢把!这儿的条件差,也只能吃这个了。“丁大一边盛粥一边对穆念惜说:”穆姑娘!看你说的,我们也就是被招到县衙才吃上几天饱饭,在家里种地的时候,吃的跟这个也差不多,只怪官府的租太重,交完租也剩不下多少粮食了。“穆念惜说:”那你们还问周大伯那话?“丁大说:”我们兄弟只知道官府的租厉,别的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也懒得打听,官府的人也没欺负到我们的头上。“穆念惜说:”那你们的生活条件也算可以了。可你们哪儿知道这流民们的苦?那知府县衙的人,无论是官,还是差役,把流民就不当人看,随意打骂那是轻的,抢男罢女,把上了岁数的,生重病的流民,打死甚至或者就扔进火堆烧了。“丁大愕然地说:”那他们还是人吗?“穆念惜说:”是不是的你自己衡量吧!还有这些流民整天忍迹饥挨饿,最难熬的就是冬天,冻死的不知有多少?这都好几年了,可他们有谁管过?“